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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8章 身份特殊

楚婉香甫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床上女孩成个大字不顾形象的仰面睡倒,自家儿子却是坐在一边,蹙着眉心,衣袍压着褶皱,发髻也乱糟糟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她进来了也不知道。

耳根子也是一片儿烧红。

“喜喜睡了?”

妇人熟悉的嗓音叫少年回神,手掌心一攥。

“娘。”

声音发哑,像是三两年的醇厚白酒,楚婉香眉头一跳,视线在崔喜喜身上一落,道一句。

“你先出去吧,我来。”

话毕,赶着贺迈出房门。

少年愣神的沿着长廊走,看天空白雪飘飞,落到屋顶,积累几寸厚,冷风吹过来的时候冻得他打个哆嗦。

可是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方才那一吻的触感,软,而香,像是最润的膏脂,最糯的米团,混着少女馨香,从唇上轻轻一点,火速在全身都漫开来,心上像是被猫挠,被蚁噬,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触。

一片雪花从少年脊背落进来,被他身上暖意化为一滴雪水,流进去,贺才又是回神,摇了摇头,嘴角勾起,小步跳着朝自己房中过去。

锣声震响几下,便是熬过了了年三十,此刻潭甘的百姓站在新年的头梢,回望的是过往一年的旧时光,不论是那如意顺遂,还是倒霉断肠,都得飘散干净,先点一串鲜艳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响,震得年兽不敢靠近,去了霉气,添了喜气,再是吃点前年的粉角,方熙熙攘攘的散去补眠。崔家老爷已被管家扶回宅中休息,崔喜喜倒头酣眠,贺也不知如何,可贺家夫妇的房内,烛火还是点着的。

楚婉香一身白锦衣,执着把剪子去剪戳灯芯,看也不看床上那酒气熏天的男人一眼,只舒展了眉眼,道得一句。

“老爷觉着,喜喜这个姑娘如何?”

“喜喜小丫头?哈,自然是个好的女娃子,模样讨喜,琴棋书画样样会,又有胆识,还有经商的头脑,我只粗粗教她点就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了。”

贺家老爷翻个身,伸出自己粗胖的手指看一看,眯缝眼里隔着一层白灰的雾气,声音含浑,还是醉醺醺的样子,但是对喜喜的欣赏却是难掩。

“我瞧着喜喜就很不错,我看曦儿对她有不同寻常的情意呢。”

“不同寻常?同我对你这样的情意?”

贺家宝打起趣来,眼朝楚婉香那儿一瞟。

“老爷说些什么,拿我开心呢?”

妇人痴痴一笑,眉梢含情,贺家宝也乐呵的笑起来。

“我是想着,两人青梅竹马,若是喜喜也喜欢,娶进咱们贺家便好了。”

楚婉香软和了语调,看着一跳一跳的烛火出神。

“荒唐!”

岂料床上的贺家宝突然坐起身来大斥一句,吓得妇人手上那把雪花银雕百年千花剪子砸在了桌上,戳得黄花梨木的面上一个孔洞。

楚婉香抬头,神色一凝,见男人的眼神浑浑噩噩酒还未醒,眼尾有些红。

“我知道,曦儿的身份那样不同,这些年叫他做了女儿身份才抵挡一小部分的怀疑,他自己就是在刀尖上走……”

贺家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打从贺被山匪劫去的那一日起,就是凶险起来,少年几乎一直呆在守卫森严的贺府中,贺家宝来回各地奔波,可不止就是忙贺家的生意。贺过的注定就是躲躲藏藏的生活,稍不注意,或许就是性命难保,拖了崔喜喜进来,若是被人迁怒,崔天逸的官还做不做?崔喜喜嫁进来,是准备守活寡,还是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

于崔家而言,把他们拉进这摊烂泥里就是对情分的不顾及,把他们一起往绝路上逼。

贺家宝觉得现在这般已是最好的平衡,那一日事发,他还有足够的证据将崔家同他撇得一干二净。所以他是断断不能打破这个平衡。

楚婉香深知这一点,就是眼中含着泪,凄哀的自口中呢喃。

“我时常在想,但是承主子所托,救下了曦儿,隐姓埋名过了这么久,本期待曦儿能平安长大,却还是逃不开那些狼的监视,就算男扮女装,对曦儿这么大的折辱,也逃不过他们的爪牙,救下了他,是不是我做错了,若是曦儿未出生,他又何须受得这些苦……”

妇人说到后头,已是语气梗咽,泪水自眼角流下,成了珠串一样,纵使现在是新年,她也压不住心头的酸涩,簌簌的滚下珠泪来。

“哪儿能做错了呢,我未曾觉得香儿你做错了。”

妇人的手背放上一只手,贺家宝沉了声音安慰。

“直到现在我也不曾后悔,曦儿,总是会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来的。”

贺家老爷浑浊的眼变得清明,盯住烛光,眼神坚定。

这一番天明前的谈话,到最后只剩下妇人轻声的呜咽,融进外头呼啸的北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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