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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21章 死人假葬

“我不需要搭档!”苏蝶冷着一张脸说到,“任务我一个人就能做,身边多个人反而是累赘,而且这家伙真的很弱,修行都还没有入门。”

刚才一直用椅背背对着这边的办公椅终于转了过来,我得偿所愿的看到了人事部主任的样貌,却是让我有些惊讶。

长长的黑发,细嫩白净的皮肤,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庞,一眼看去,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的前面还要加上一个“小”字,因为她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像是个二十五岁的大人。

没错,这个看上去只是个小学生、名叫暮月的女孩,她比我还要大两岁!

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此时,她跪坐在办公椅上,小手撑在桌面上,撅着嘴一脸不满的瞪着苏蝶,苏蝶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峙着,我也慢慢的弄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单独行动的,以前也曾有过搭档,但是她的搭档却都在与她一起的首次任务中受伤甚至死亡,一次是意外,二次是巧合,三次四次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三番五次之后,就再没人敢和她组队了,苏蝶开始一个人单独执行任务,无论多么危险的任务,她都是一个人去,就连负责接应的人都不敢太过接近她,害怕惹火烧身。

简单的来说就是,苏蝶和我一样,身上有着诅咒,而且那个诅咒十分的强大,就连苏蝶的师父和协会中的高人都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协会的上层觉得这样下去苏蝶迟早有一天会出事,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能解决,这时突然听说在这次任务中我帮助了她并且还安全的逃出来了,协会里的上层感觉十分稀奇,就让暮月来尝试着拉我和苏蝶做搭档。

而苏蝶很明显不想领这个情,无论暮月怎么说,她都是一脸高冷的表示拒绝。

最终,两人互相“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宣布谈判的破裂。

楼上的事情虽然谈判破裂了,但是楼下却是忙碌了起来。

根据苏蝶的报告,龙华村里发生的事情已经确定为需要协会干预的事件了,接下来,协会就会正式派遣驱魔师前往龙华村执行抓捕任务。

我们来到回到六楼的时候,大厅里工作人员都像是上了马达一样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大量的驱魔师被召集了过来,大厅里的人突然就多了很多。

苏蝶带着我从大厅一边走过,途中看到她的驱魔师们都像是看到猫的老鼠一样往后躲,我没法从苏蝶一直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我却似乎能够读懂她现在的心情。

同样是诅咒缠身之人,我或多或少的对她产生了一些同命相怜的情绪,也觉得彼此之间稍微亲近了一点。

苏蝶送我到楼下,叫人过来开车送我回去,在要离开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要了联系方式。

苏蝶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号码留给了我。

在那一刻,我心里乐开了花,想要欢呼雀跃,这是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了苏蝶吧,因为,在当年去学校的时候,我遇到那个同桌女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自那之后过去了半个多月,我没有和苏蝶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只是在每次拿着手机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我都是迟迟不敢按下拨号键。

从怀阳市回去之后,鹤云道长和白良已经离开了壳儿观。鹤云道长在观里留了一封书信给我,告诉我如果有事找他的话可以打电话,信上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我试着拨打了一下,却是一直无法接听,不知是因为没信号还是手机没电了,总之就是打不通。

于是我正式作为壳儿观的观主,主持各种事项。法事、驱邪之类的业务联络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一个,我都以观主出远门为由拒绝了。这些事情我没打算不做,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学会,只能暂时放下。

说实话,在来这里之前,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这才过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就莫名奇妙的变成了壳儿观的观主了,作为一个刚刚踏入门的道士,我感觉压力很大。

所谓压力就是动力,我在这半个月没有闲着,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总之先把基础知识掌握了,具体的操作在实际行动中慢慢掌握就行。

壳儿观作为这附近方圆数十公里唯一的一家道观,也是包圆了这附近几乎所有的法事。在我刚来时最初的一个星期清闲过后,每隔两三天就有一个法事,我跟着鹤云道长和白良,在他们身后一边做着一些杂事一边慢慢的学习,再加上这半个月的恶补,也是掌握了不少的知识了。

与印象中作法斗鬼、飞天遁地的道士不同,现实中的道士的工作,其实蛮无聊的。

就拿法事来说,一般的流程就是:

死者家属想要做法事,首先是打电话过来确认道观有没有其他安排,没有的话就确定法事时间,然后就先把部分酬金送到观里,商议好流程后,在法事开始头一天前往死者家里安排布置,到了法事当天只要按照流程做就行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按照这个流程,法事就能够顺利完成。

然而,有一般的情况,就必然还有不一般的情况。如果说前面的“一般情况”只是作为道士主持葬礼的一种形式的话,那么后面的这个“不一般的情况”就是道士真正意义上的工作了。

在我基本掌握了法事流程知识之后,我就将壳儿观的业务重新开了起来,在请了羊子村的几个村民帮忙把消息放出去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工作找上了门。

来人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他们的委托是让我帮忙主持家里老人的葬礼。

如果是正常的葬礼的话,用我刚掌握的知识就能够勉强应付了,但就在我准备接受的时候,他们却又说出了一件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个葬礼,是“假葬礼”。

周虎和李美夫妇家住羊子村过去的板桥村,周家是附近村子里家喻户晓的大户,几个兄弟姐妹在外地的事业都搞的风生水起的,都很有钱。

人有钱了就喜欢搞些莫名奇妙的东西,这不,家里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说自己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想要体验一下自己的葬礼,这些儿孙马上就屁颠颠的跑我这里来,让我给他们主持那所谓的“假葬礼”。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真葬礼我都还没弄一个呢,突然来一个那些书里根本没有记载过的假葬礼,这让我咋弄?

不会的事情我不会不懂装懂的去做,不然到时弄巧成拙丢脸的可是我自己,所以我打算拒绝掉。

但是这两夫妻却没有放弃的样子,一直劝说着我,男的还直接拿出一沓红票子放在我面前,说这是红包,酬劳另算。

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们,只能答应了。不过我没收他们的红包,又给他们提了个醒,假葬礼我没做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如果是按正常葬礼来做就行的话,我就可以把这活接下来。

两人一听,马上就连连点头说,“行,就那么办!”

他们也不知道假葬礼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而且他们是把这个当冲喜的事情来看的,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于是我们当场就定好了日期,商量好了酬劳。日子是在五天后,那天是黄道吉日,在来之前周家的老人们就自己看好了,不用我再去看。而酬劳方面,要比正常的葬礼高两成左右,一万二,多出来的两成是所谓的“喜钱”,冲喜的钱。酬劳先给一半,六千块,剩下的一半等葬礼结束后再结清。

  把事情商量好,周虎和李美离开后,我钻进观里的杂物间,在里面倒腾了半晌,翻出一堆法事用的道具,这些东西都在里面堆积了一段时间了,积了很多灰尘,我用水和抹布把它们清理了一遍,弄的干干净净的。这可是我作为道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我要尽可能的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五天后,我穿着崭新的道袍,背着一个背篼下山,前往板桥村。

路过羊子村的时候,我特地绕了点远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在李家兄弟的家门外站着看了看里面,我发现院子里的那棵树已经枯萎了,黄叶落了一地。

我只在那里停留了片刻,就转身向板桥村而去。

到了板桥村,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周家的大宅。

我没来过板桥村,周虎和李美也没准确告诉过我他们的房子的具体位置,我之所以能够一眼就看出那是周家的大宅,是因为那大宅前面已经架起了灵棚,一大堆人在那里忙碌着。

周家的人早就在等着我了,看着我来,周虎和李美马上就迎了上来。

我过去后,先是和周家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在心里复习了一遍法事流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周家大宅客厅里,一个很大的红漆木棺摆放在那里,棺材里放着一个照着那个老人模样做的纸人,棺材周围摆放着花圈,地上一个火盆里大把的纸钱正在燃烧,老人的黑白照也好好的放在客厅里边的神龛前面,一切都做的像真的葬礼似的。

周虎告诉我老奶奶在里边的屋子休息,等会葬礼开始后她就会出来,跟在后面看。原本的打算是让老人直接躺在棺材里的,但想想老人已经九十多岁了,经不起那折腾,于是才用了纸人替代。

我按照流程一步步把该做的都做完,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开始准备抬棺材去下葬。

虽然是假葬礼,但周家还是按照真葬礼一样办了宴席,流水席几十桌,把村里以及附近村里的人都请来了,人山人海的,挤满了路的两边。

十几个青壮小伙涌抬着棺材上路,周家的人披麻戴孝的跟在棺材后面,棺材前面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提着个篮子一路撒着纸钱。

前面撒了纸钱,这后面周家的大人也有些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的是十块二十五十甚至一百的真钱,走几步抓一把冲天上一扔,两边的村民就拥挤着上前哄抢,好几次都差点挤到棺材那里去了,我赶紧让那些撒钱的人挪到最后面,这虽然是假葬礼,但是如果把棺材弄翻了那也是晦气事儿。

等棺材离开周家大宅一段距离后,周虎等人推着个轮椅,带着一个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老太太看着抬着棺材的队伍,似乎有点不满意的用手指了指,对周虎说了两句什么,周虎马上就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周虎跑到我身边,拉着我到一边,小声的说到,“道长,奶奶说想把棺材调个头,头朝后面会看不见路的。”

我愣了愣,说到:“调头是没问题,但看不见路是什么意思?”

周虎一脸的茫然,说到:“我也不知道,奶奶是这么说的。”

我也没继续追问,老太太年纪大了,偶尔说两句糊涂话是正常的,她想要调头那就顺着她就行了,反正这假葬礼本来就是闹着给她看的。

于是我上前指挥着抬棺的小伙们,准备把棺材调个头,但才刚转了一小半,棺材突然就向一边倾斜了。

我吓了一跳,周围众人也是一片哗然,旁边的人赶紧冲上去搭手,但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棺材扶正。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的喊到:“道长,这棺材怎么突然一边变重了?”

棺材边挤着的人太多,我挤不进去,就在外面大声说到,“可能是棺材没放稳,你们两边劲使均匀点,别太用力了,先把棺材扶正!”

里面众人一起用力,但不知为什么,那棺材还是一个劲的往一边歪,整个都倾斜了,眼见着就要翻倒,我赶紧喊到:“先放下来,重新放好再抬吧。”

众人扶着棺材,慢慢的放下来,等棺材平稳的放在地上后,一个个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

“怎么回事?这棺材怎么像铁一样,重的要人命啊!”

“刚抬出来的时候还挺轻的啊,就刚说调头,就突然重了。”

“难道说撞邪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场间的气氛变的有些紧张起来,我赶紧走了上去,围着棺材看了一圈,突然看到棺材弦上挂着的一件东西,惊疑了一声。

“这玉佩是谁的?”我把那东西取了下来,举在手里问到。

我以为是刚才挤着的时候一不小心挂在上面的,但是场间所有人都看了看那玉佩,却没有任何人应声。

那是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图案是双龙戏珠,一眼看上去就是很值钱的玩意,照理说如果是场间谁掉的,他(她)第一时间就应该会回应的才对,但是我举了好一会,周围人却都只是摇头,没人说是自己的。

我看向周虎他们,他们也是摇头。

看着没人要,我正打算先收着过会在说,那边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那、那、那是!……”她的神情有些惶恐,睁大了眼睛,全身颤抖,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我疑惑的看过去,问到:“老婆婆,这是你的东西吗?”

老人却是连连摇头,“不、不是!不可能,它怎么会……难道……难道……”话还没说完,老人的整个身体突然一震,翻着白眼,直接就向前倒了下去。

“奶奶!”周虎和旁边的周家人冲了上去。

我看着情况不妙,也跑了过去,却在靠近老人不远的地方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腐臭!

我心中一震,这是尸臭!

“让开,让开!”

我把周家人推开,来到老人身前。

“你干什么啊!”周家人十分不满的对我吼道,但我已经顾不得理会他们了,蹲下身去查看老人的情况,却才刚看了一眼,我就吓的跌坐在了地上!

腐烂的身体、白森森的骨头、蠕动的蛆虫……这分明就是一具死去多日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老太太在刚才分明还是一个活着的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周家人见我跌倒在地上,却都是一脸的莫名奇妙,像是看到神经病一样把我推到了一边,七手八脚的把那具尸体抬了起来,有人去院子里面开车,有人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惊恐的发现,这个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尸体的老人,在其他人眼里还是活着的,只是昏迷了过去,他们还在想着送她去医院抢救!

我该怎么做?是阻止他们,还是先将实情告诉他们?

我这双眼睛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根据刚才的接触,我能够确定这个老人的确是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的人扮作活人的样子,说想要办假葬礼,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完全搞不懂了。

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

我从地上爬起身,冲到周家人的面前,拦住他们,大声说到:“快把她放下,不要去碰她!”

周家人却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两个小年轻走上来就一个劲的把我往旁边推,说到:“去去去,这里没你事,我们得赶紧送祖祖去医院,葬礼的事回头再说了!”

“不是啊,我告诉你们,她其实已经死了!”

我这话一出口,周家众人先是愣了一愣,随后都是满脸的怒气,包括周虎和李美,都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周虎走上前来,冷冷的说到:“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再次说到:“我说,她已经死了。”

周虎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道长,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如果你再乱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见状,明白说再多也只是废话,就伸手从怀里摸出了数张黄纸符,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上去,径直的就向那边走了过去。

周虎一个踏步拦在了我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摊摊手,说到,“没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愿意让我过去的话,你就自己拿着这个去贴在她身上吧。”我把手里纸符递向他。

周虎沉着脸看着我,伸出手作势要把纸符拍掉,这时,一只白净漂亮的手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将纸符接了过去,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里就让我来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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