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骄纵我？”我噌楞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怕是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是吗？那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妈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有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无奈的情绪，教看着的人很不舒服。

我一怔，心虚的抓了抓脑袋，“这萧寞深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讨厌我讨厌的要死……大概是还没抓到整治我的机会……”

“哼，你这孩子嘴硬得跟你爸一个样！有些事寞深不让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要你知道……”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陷入一段回忆，“当年白氏在T市呼风唤雨，你以为你爸真是神仙？白氏也固若金汤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风水轮流转……你爸要能早看透就好了……可惜，后来白氏被其他同行联合抵制，股价不断跌落，他便有些饥不择食，不断地扩展新的业务，甚至把手伸向了萧家……”

“萧家……地产？我记得我上大学那年爸爸疯狂的标地，开发……”

“他做了一辈子贸易，哪里就说转行就转行，还次次中标的？都是寞深偷偷将标价透漏给他，一次又一次，总算救活了股市，结果你爸还觉得不够，又逼着寞深利用萧氏作假，替白家洗账倒票。”

“妈？你在说什么？”我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却被一把推开。

“你觉得你形象高大的父亲不会做这种事？也觉得那个和你从小不对盘又自视甚高的萧家少爷更不可能任人摆布，所以不相信是不是？也难怪寞深不肯告诉你。”我妈轻笑一声，“你也不是没脑子，可以自己想想，寞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白氏出手的？你大学毕业……”

是啊，从那时候开始他几乎疯了一般，处处压制白家的生意，爸爸也从滴酒不沾变得日日大醉，口里骂的全是萧寞深……

“但到底寞深也不过就是被你爸气的，实在是无处发泄……”

“被我爸气的？”我拧着眉毛回忆，那时候我爸做什么了？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除了有次在媒体上公开表达了对夏皓的欣赏，甚至表示要劝我重新考虑夏皓的求婚……

“那……那他就可以逼死爸爸？”

“你爸是因为白氏股价暴跌而被查，又加上董事会追责……没有办法才会自杀，怎么会是寞深逼得？”

“被查？”我一愣，转而摇了摇头，爸爸若真的逼着萧寞深做了那些事，自然还会做更加无法无天的事情，如今尘埃已矣，何必再多此一问？

可是，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真相，那我情愿没来这一趟，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它把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情全部推翻，曾经我觉得的理直气壮甚至忍辱负重都变成了可笑，原来真正可怜的人是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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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白淇推了推我，“妈妈早就睡了，你怎么还在花园里？”

我扬了扬头，这才发现竟然都已经是深夜了，摸了摸白淇的脑袋，“你怎么还不睡啊？明天要上课的！”

“姐……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不开心的？”白淇犹豫半天，掏出手机伸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