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人啊？”美女助理很好奇。

对方一脸无辜的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着程总不说话。程总瞪了助理一下，吓得后者悻悻地瞪了我一眼。

实际上，我才是最无辜的。正想着化妆品店的老板什么时候才能联系我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说曹操曹操到，给我打电话的正是店主。他问我到底是谁，似乎并不欠任何人钱！而我则是很简单地告诉他，十分钟之内会亲自去他店铺详谈。

我挂了电话，程总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先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关心我，而实际上，肯定是催我走。只要智商正常，都会很清楚，这个任务不要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如果生意有这么好做，我早就功成名就了。

不过近些年来，电商发展艰难，实体店反而好做了许多，而那家店又在人流比较不错的街道，客户群体庞大，做起来应该会容易许多。

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有正事在身，起身准备离开。

“经常笑一笑有助于保持肌肤年轻状态，老冷着脸，会老得很快！”我很善意地提醒程总，换来她一个并不友好的眼神。

……

化妆品店里，多了一个年近50，头发半白的男人。此时，街道上人流量更多，不过大多是去吃饭的，并没有人买化妆品。

这一回，柜台的姑娘一眼就看到了我。

“老板，就是他！”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痛扁一顿。

我直接无视她，而是转向了一脸愁闷的店主。他显得很有涵养，虽然不快，但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只是蹙着眉，疑惑地问：“年轻人，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我欠你钱？”

“不欠！”

“那你究竟是谁，找我什么目的？”

这么一说，店主更加疑惑了，也提高了警惕。显然，他可能在怀疑我是骗子。

我进店的时候，看到他在对着一排排货架发愁，显然是在苦苦思考怎样才能将产品卖出去。而程总又让我来这里，两者联系，瞬间明了。

店主应该是联系了天宇公司给他的化妆品策划运营一下，来提高销量。而天宇正好缺少人手，我又去面试了，于是聪明的程总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这一个并不好解决的问题直接丢给一个免费的非编制人员处理，成功了大家都好，没成他们也很好解释。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预料，那么我会很看不起这个女人。

我一直一位，一家成功的公司，必须有大胸襟，大格局，大诚信。不然的话，发展空间会很有局限性。

“我是天宇集团派来的运营人员！”

听到这话，店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先前的警惕荡然无存，激动着说：“他们说人手不够，我还以为不接单呢！”

他伸着手走过来，我很有礼貌地握住。

“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我想详细地了解一下情况？”

“方便，方便！”店主嘱咐了一声带着我去了附近一家奶茶店，一人点了一杯，坐下聊了起来。

“我叫张华，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陈林，喊我小陈就可以了！”我连忙回应，顿感失礼。封闭得久了，发现为人处世都变得生疏了。

几个简单的问题问过，我了解到为了节省成本，店主只请了一个工作人员，就是那个柜台姑娘。店铺什么产品都卖，凡是市面上销量尚可的都有进货，所以显得有些杂乱。

店已经开了一年了，就在头几个月销量还很客观，可是最近越来越惨淡。而为了节省成本，他是能裁员的裁员，能精简的精简。

“附近开了其他化妆品店吗？”被其他店铺分流，极有可能。而且能吸引如此恐怖的流量，足以说明那家店的优秀。

可惜的是，我猜错了。

店主摇了摇头，“不但没有增多，反而有好几年化妆品店关门了，而剩下的店生意都不好！”

如此一来，销量本应该增多才对，但为何所有店铺生意都锐减了？究竟是被谁分走了流量？我敲了敲脑袋，很是疑惑。

“那么，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原因？”这么长时间，每天看着销量不断下降，对方肯定焦急，也会去找原因。

按理说，好几个月时间，应该能摸出个蛛丝马迹。

然而，再一次让我意外的是，店主一脸惭愧，“没有！”

“那么，有没有尝试过补救的办法？”为了吸引人气，卖家经常会打折促销，或者搞一些免费送的活动，这个我很了解，因为我也用过。

“前些日子还经常搞活动来着，只是活动当天有些销量，但基本是亏本卖的，没任何利润，而第二天再度打回原形，所以尝试了几次之后，我就没继续做活动了！”

说到这里，店主也很无奈。

“那么，冒昧的问一句您做了多少年的生意呢？”

“整整十年了，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而且也没必要。那么一个有十年生意经验的人，在管理上，绝对不会犯致命的错误。那么，主要原因肯定在外而不是内！

听他之前话，搞活动基本是亏本搞的，要么是产品利润太低，要么是打折太狠。

“您店里的产品利润应该比价低吧！”

“嗯，一来拿不到一手货源，二来定价高销量就会少很多，不划算！”店主看了看我，接着说，“一年前化妆品店疯狂增多，光这条街就有不下二十家，竞争压力很大，大家都在打价格战！”

“虽然利润不高，但销量不错，所以也有不少赚，而现在竞争的店铺关了一半之多，反而是没有生意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张华十分困惑。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经济无非分为两类，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详细地了解了情况，我已大致得出结论。既然实体这边是亏的，那么溢出的肯定去了虚拟经济。张店主明显对网络这一块缺少了解，而我却熟悉得很。

“我知道了，你的生意肯定被网店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