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把这种问题抛给你的时候，你就要好好想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那么聪明，他问我这个的时候我还真的把他和陈娟的事想了一遍。

在我记忆里，反正就是见他们两人的几次都感觉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怪怪的，所以当杜若堔这么说的时候我脱口而出：“觉得！”

然后他就“哦？”了一声，问我：“那你看出了什么？”

“也没看出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像夫妻！”说完我朝着他看了看，他很认真地在开着车，认真到就好像我刚刚说的话他都没听到似得。

可我这个人吧就是好奇心特别重，一旦开了个头我就会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问出了一个一直以来我最想问的问题。

我问杜若堔：“你们为什么会找代孕？又为什么会选中我？”

他起初没回答我，一直到十字路口等红灯停下车的时候才开口，他说：“看来，你想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我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耸眉，然后问道：“那我回答完了你的问题，你能不能也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问什么？”

他没回答。

车子启动，他又陷入了沉默，我微微撇头看向了窗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变得很快，人其实也一样。

“她生不了孩子！”

“啊？”杜若堔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把我出神的思绪瞬间扯了回来，可能是我吃惊的有些夸张，所以他又重复了一边，“陈娟她生不了孩子！”

“生不了？”虽然很早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甚至其实在心底里还有些为陈娟打抱不平，觉得她那么好的条件，却不能生育，那是对一个女人多大的打击啊。

“你一定很爱她吧！”

“嗯？”杜若堔瞥了我一下，目光里的疑惑似在询问我何出此言。

“如果不爱，她不能生育你怎么还会愿意娶她！这么一想你们的感情倒还是挺让人感动的，不过……”

“不过什么？”见我吞吞吐吐他直接问了出来，我想了想觉得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说几句，于是就一股脑的把我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我说：“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之间相处的很怪，我想不明白，一个女人不能生育你都接受了，那么为什么在平日里的相处你却不能待她和善一点呢？”

“你觉得我对她不和善？”

“嗯，是有那么一点。”

“那是她自找的！”

“额！”杜若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可以说是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我一瞬间就懵了，丝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这种回答和表情。

当然他也没给我时间去想这些，而是直接对着我说：“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了！”

“你要问什么？”

“你会喜欢我吗？”

当时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车里正放着萧亚轩的《错的人》，歌词里她在唱，“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我还是奋不顾身。”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今天这一幕，悔意就会很浓，我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给他一种我可能会喜欢他的意向，那么是不是那天的他也不会和我回家了，更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了。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而我们也无法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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