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姜又心底难受的要死，同时也有一种愤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对方只是凉凉的说：

“姜又，这是你自己作的。”

“陆深时你……”

‘嘟嘟嘟……’他已经挂了电话。

而姜又浑身发软，伸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

她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缓过来，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担心看着她的李斯年。

她愣了愣，想笑，可是比哭还要难看。

李斯年走了过来，去扶她，可是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他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又又，我们回去等消息吧。”

姜又垂着眼帘，过了好几秒以后才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朝警察局外面走，可是身后忽然有警察追了过来，“姜小姐。”

姜又转身看向之前的那个警察，只见对方脸色复杂道：

“上面说……姜小姐您涉嫌非法买卖儿童……现在请您跟我回所里。”

警察的话音落下，李斯年不可置信，连忙跟警察解释。

在小区里面义愤填膺的警察，这会儿却是摆了摆手，抱歉的说道：

“我就是个小警察，这种事情我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先生，姜小姐，你们还是去跟我的上司解释吧。”

从始至终，姜又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

警察收了姜又手机，把她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里面没有人。

房间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张椅子。

姜又坐在椅子上，除了脸色很白，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平静。

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又多么的恐惧无措。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尊严、自由、

而这一次，除了以前的那些，她可能还要失去自己的孩子。

过了大约一两个小时才有人过来盘问，“姜小姐，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孩子是你亲生的。”

姜又顿了顿后，说，“我有市医院的出生证明。”

——

姜又在这坐了一整天，滴水未进。

傍晚的时候，警察才又过来，“姜小姐，市医院并没有您所说的出生证明。”

意料之中，姜又很平静，目光却很暗淡。

警察又拿出来了两份东西，“这是陆先生提供的亲子鉴定书证明那是他的孩子，还有孩子在繁城医院的出生证明。”

这一切的走向，果然和以前的走向一模一样。

金钱、权势，胜过事实。

她是案板上的肉，又任陆深时宰割了一回。

警察又说：

“所以姜小姐，你涉嫌非法买卖儿童，我们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对你进行拘留。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向法院上诉。”

“我不上诉。”姜又语气很淡，“我要求见陆先生一面。”

警察皱眉。

姜又笑了，“您帮我转告他两句话也可以。”

“……”

——

陆深时拿到亲子鉴定书后，给了警察局那边一份，然后自己拿了一份回到医院里。

回去的时候，姜悦已经输完了水，却在哭，护士哄着她。

软糯可怜的哭声，像是被欺负的猫儿，触动了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也让他想到了一个在警察局里的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