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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1章 往事

母亲不想说,我只能干着急,作为儿子又不能命令她快说,苟老头见我们母子一副尴尬的样子,他放下茶杯,这个茶杯是我母亲重新给他找的,他说:

“大妹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先起个头,把我知道先告诉他,跃华呀,你还记得我师兄怎么来这个村的吗?”

苟老头的师兄,不就是瞎子吗?瞎子怎么来的?听我爹说,是当时的村支书从外面请来捉鬼的,我说:

“知道啊!他是我们村请来的捉鬼道士。”我之所以说道士,是给苟老头面子,苟老头听了,很满意的点点头说:

“没错,是请来捉鬼,你知道他帮谁捉吗?捉的鬼是什么鬼吗?”这个还真不知道,父亲没告诉我,我摇摇头说:

“不知道,听我爹说,那家人搬走了,什么鬼也没说,怎么啦?”我那么的说,苟老头好像挺关心这个问题,难道他知道什么?苟老头说:

“那家人闹的鬼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怪物,也就是水鬼,水鬼都是藏在水里害人,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别的东西控制,好比它被比它厉害的鬼控制,被控制住的水鬼就会变成旱魃的样子出来害人。”

苟老头一口气说完,看着我,我一点点领悟着,突然,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赶紧说:

“当年瞎子帮忙捉的鬼就是今天晚上的那个水鬼?”

“是的!”

“当年瞎子没捉住它?”

“捉住了,只是没杀死它,我师哥有昆仑镜对付它,不成问题,只是水鬼属于阴物,不是鬼魅气化,更不是魂魄怨生,昆仑镜只能制服,不能收它,除非用驱魔剑刺它心脏,让它魂飞湮灭。”

“哦!那他把它弄哪里去了,今晚怎么又跑俺家来了?”我问出了关键,苟老头说的什么阴物,鬼魅的我都不敢兴趣,苟老头喝口水,接着说:

“他把它封印在了那些柳树里,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师兄万万没想到那水鬼竟然利用柳树的根须延伸到了河水里,又继续害人,那些淹死在河里的村民都被它吃了。”

“什么?原来那些下河淹死的都是这水鬼作怪?”

“是的,至于今晚它怎么会出现你家里,应该是那个鬼将军控制了它,它是来打头阵的。”

“哦!那我爹去了,会不会有危险?”我现在关心我爹的安慰,因为外面一直很吵。我看看母亲,她也很担心,苟老头摇摇头说:

“不会,鬼将军的目的是你和我。”谁知我母亲突然说:

“不是,不是华子。”母亲突然这么肯定,我一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刚要开口问母亲,谁知苟老头赶紧说:

“大妹子,那水鬼对你家可有很深的怨恨,据我所知如果我没猜错,我师兄不走,肯定和你家有关系吧?”这句话说出口,差点把我惊讶住,我长大嘴巴,震惊的看着母亲,母亲有开始沉默,这意思是默认。

我着急的,开始问母亲苟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说:

“娘,是不是真的?”我母亲这才很不情愿的开口说:

“是真的。”

“啊!真的?瞎子真的和咱家有关系,当年发生了什么?不是说瞎子来咱们村是帮着捉鬼的吗?”我把现在心里的疑问全部说出来,我母亲又是叹息一声,才缓缓的说:

“那是我和你爹刚结婚,你爹年轻精力旺盛,那年夏天我们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天热,你爹非拉着我去河里洗澡,本来我还不情愿,但是别不过你爹,然后,我们两个偷偷的下河去洗澡。”

“那时候天快黑了,村里人都回家做饭,我们也不曾想,河里会有鬼,那鬼一下子抓住我的脚脖子,眼看我快不行了,你爹着急救我,可他怎么能和水鬼打斗,情急之下,你爹喊救命,然后,村里来了很多人。”

“人多也不行,水鬼在水里,人们都在岸上,当时有几个胆大的眼看你爹快抓不住我了,都跳河去帮忙,经过一番挣扎才从水鬼口里救了我。”

母亲说的是当年的经过,可是我听着好像缺点什么,一脸疑惑的说:

“那和瞎子也扯不上关系啊!”

“你以为水鬼缠上人那么容易就能得救?大妹子,还是把那些没说的都说了吧!”苟老头在一旁说,我娘继续说:

“是啊!水鬼不好斗,就在大家在水里拼命救我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岸上喊了一句说,用童子尿浇它,水鬼怕这个。”

“那天人群里只有一个小孩子,是你三旺大伯家的兵哥哥,大家让他在河里撒尿,一泡童子尿水鬼才放了我,再后来你兵哥就发了好几天烧,大家都说是水鬼闹得,整得人心惶惶,老书记只好去外地请来道士捉水鬼 。”

“哦!原来瞎子是来捉水鬼的啊!那三旺大伯为什么会搬走?”我插嘴问了一句,我娘继续说:

“瞎子来的村里,先去了三旺大伯家,在他家里住了三天,这三天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三天以后瞎子让三旺大伯用牛车拉着你兵哥去河边,在那里做了一场法事。”

“再后来你兵哥渐渐好了,不过也落下了病根,你三旺大伯就是那年才搬走的。瞎子治好了你兵哥的病就来咱们家了,他来了告诉我和你爹说那水鬼缠上我了,水鬼想娶我做老婆,当时我和你爹都吓坏了。”

“情急之下我和你爹求瞎子帮忙救救我,瞎子当时就答应了,那年夏末,他让我再去河边洗澡,那天天空很阴沉,当水鬼刚出现水里,瞎子就用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抓住了它。”

“再后来村里人要瞎子弄死水鬼,瞎子说他弄不死,只能把这水鬼封印,然后,他就把水鬼封在了大柳树里。后来,连着下了好几天大雨,河水差点把那些柳树淹死,瞎子每天都会去那里做法,他说水鬼怨气太重,不服输,要造孽。”

“这一斗法,就斗了一个多月,后来秋风四起,水鬼才消停不闹了,本来瞎子想走,后来一看入冬了,他说暂时在村里过冬,谁知那个冬天不太平,那几棵柳树上面的叶子竟然没落,落下的都是鲜血。”

“瞎子看了以后,说是水鬼在树里修炼,它还是不死心,后来你爹被村人指着背后说我是这场变故的罪人,为了不让大家戳脊梁骨过日子,你爹又去求了瞎子,从那以后瞎子就留在了村里。”

我娘一口气说完这些,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好用了,这信息量有点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了,苟老头见我母亲说完了,自己亲自给我母亲倒了一杯茶水,是用我父亲的水杯。

看着母亲大口大口喝水,我也感觉有些口渴,可能是刚才在院子里活动量太大吧,我走到桌子边拿起自己的茶杯,刚喝了一口茶,父亲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进来,他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说:

“都着了,而且烧的很彻底。”

“当然了,师兄把它封印在树里快三十年,那些树的精气都被它所吸收,它和那些树已经连为一体,它被我弄的魂飞湮灭,那些树自然也就一样的下场,来,老弟,喝茶。”苟老头不客气的说,父亲赶紧坐下,拿起茶壶客客气气的给苟老头倒茶,我说:

“既然水鬼已经灭了,那些陈年往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眼下怎么过我这关呀!”虽然我脑子还有点迷糊,但是,还能记得自己回来干嘛的,父亲听我这样一说,放下茶壶看了看母亲,母亲用眼神告诉他往事都和我说了,父亲也没在说什么。

苟老头茶水喝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拿起那破账本子翻看,一边翻看,一边说:

“这些年我师兄没少挣钱啊,这要泄露多少天机啊,唉!天杀的,还欠我师兄这么多钱,他不知道泄露天机会糟天谴吗?”

“咦?这刘三是谁,欠我师兄三千块钱,我去,这里还有欠五千的,啧啧,这些加起来少说也有几万块钱了。”

我们一家人听他这样说,全蒙圈了,最后,苟老头突然不说话了,他这么不说话,房间里顿时安静了,外面的吵闹声也平息了,可能大家都累的回家睡觉,我忍不住小声叫苟老头说:

“老先生,老先生?”连着叫了两声,苟老头才抬起头看看我们全家,然后,拿过木盒子,打开看看昆仑镜,又放了回去,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很警惕的抬头看看门口。

我老家的屋门是两扇敞开的木门,他赶紧说:

“快,把门关上,老弟,你家有糯米吗?”

“糯米?这个,没有啊!”父亲为难的说,苟老头听了,放下手里的木盒子和账本子,拿过笔布包翻出那些黄符说:

“你们快把这些符贴到门和窗户上,对,窗户也要关上,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打开,还有你家有香吗?快拿来。”苟老头慌张的吩咐着。

我和我爹娘赶紧从他时候手里接过那些黄符,我爹去关房门,我去关窗户,我娘负责贴黄符,然后,又找来一些年底才用得着的香,苟老头把那些香点着,在屋里走了几步,把香插在地上。

来来回回插了很多,然后,他吩咐我们不要走出这北斗乾坤阵,这时我才看清地上这些香是一个北斗七星阵的排列,等他忙完这些,他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拿起账本继续看。

我们全家人都傻傻的站在这七星乾坤阵里,不敢挪动半分,其实我们中了苟老头的障眼法,迷惑了心志,从我们的位置看周围的一切都很平常,其实并不平常。

外面已经挂起了大风,院子周围的墙上爬满了阴兵,个个都是骷髅头,院子里出现一团黑雾,慢慢黑雾变成了人形,那人就是昨晚趴在我汽车挡风玻璃上鬼将军。

狂风吹着周围的一切,屋里的我们却一点感觉没有,鬼将军长啸一声,应该是鬼嚎,他抬起手臂一挥,很有大将风范,接着那些趴在墙上的阴兵全部动了,像冲锋陷阵一样,一起向屋子冲来,甚至有的还是刚从地下爬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把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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