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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6章 就是故意的

“你来干什么!看本少爷笑话?”谢知礼惧意消退,往日的猖狂就涌上来了。

带着一张欠扁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傅卿面无表情的把烤鸡往他旁边移过去,听到了谢知礼情不自禁地咽口水,脸上嘲讽更胜。

谢知礼却是在被亲爹五花大绑前,已经和三个狗友探讨出了傅卿的软肋,那就是他们两已经成亲,傅卿不可能真的杀了他,如此一来,她前头做的事情也很容易理解——相公看不上她,她只能另辟蹊径,仗着自己力气大,先下手为强,用暴力手段让他屈服,等生米煮成熟饭,就不能反悔了。

谢知礼一想,可不就是这样。

傅卿上来就打他,还拿剪刀吓唬他,最后虽然保住了清白,可爹娘谁都不相信他,这和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区别!

既然傅卿不敢杀他,他的底气就足了。

反正死不掉,恐惧退走,谢知礼作天作地的性格就上来了,见傅卿不说话,他又道,“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小到大,山珍鲍鱼,本少爷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拿一只烤鸡过来就想诱huò少爷?告诉你,少爷不吃你这套!”

“是吗?”傅卿把烤鸡又移近了一点。

香味更加浓郁,似乎还洒了孜然,这是外邦的舶来品,味道特殊,洒在什么东西上面都能变成美味。

“咕噜噜……”

肚子闹起了空城计,响个没完。

谢知礼:“……”

他怒视着傅卿,这就是个魔女!黑皮魔女!

他不想对傅卿示弱,又很想吃烤鸡,念头一转,他忽然笑道,“既然你想留在谢家,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傅卿挑眉,“此话怎么讲?”

谢知礼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挚又富有感染力,“只要你堂堂正正地打赢我,你就能留下。”

说完,他就看到魔女脸色骤变,似乎是难以置信,毕竟男女之间本来就力气悬殊,哪怕她的力气大于常人,可从小下地干活,从来都没有学过功夫,打架没有章法,力气再大也没有用。

谢知礼为了诓骗她,连忙补充道,“我保证,只要你赢了,就可以留在谢家,我不提休妻,怎么样?谢家虽然世代从商,但也算家大业大,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你不可能在谢家立足的,底下的人表面上敬你,暗地里也会有很多小动作,你一个村……从村里过来,肯定也很难过。”

“是啊,我想在谢家立足。”傅卿盘腿坐下。

“那你应还是不应?”谢知礼趁热打铁,赶紧问道。

她是想在谢家立足,可没想到谢知礼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打赢他?像他这样的软脚虾,就连出入江湖的毛头小子都强上几百倍。

傅卿把烤鸡放到旁边,免得打架时候被碰倒,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只要我答应你,你就不会再休妻?我再加个条件,你以后不准再逛青楼。”

谢知礼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哪里会想这么多,他连连点头,心想村姑果然是村姑,几句话就上当了,等本少爷把她打趴下,看她还这么嚣张!

“当然!既然承认了你,我怎么会去逛青楼!”谢知礼说道,“你加了条件,那我也加个条件,我赢了,那只烤鸡也归我!”

傅卿笑了笑,“没问题。”

她站起来朝他靠近,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对战软脚虾,但她向来都不是轻敌的人,否则在江湖里面被人追杀早就死了几百上千次了。

“停停停停!”谢知礼喊道,“你不会是想这么和我打吧?”

傅卿面露疑惑,打量着他。

不这么打,还能怎么打?难道还得上兵器。

刀剑无眼,毕竟还是她名义上的相公,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任务完不成还得守寡。

谢知礼不争气地低头盯着身上的绳子,“先给我解开啊!”

傅卿:“……”

她真是不明白,弱到连普通的麻绳都挣脱不开的人,哪里来的勇气向她挑战?

傅卿翻了个白眼,伸手绕到他后背,轻轻一碰,麻绳就松开了。

谢知礼没想这么多,一恢复自由,赶忙退开,拉开两人的间距,他小时候还学过一阵子拳脚功夫,所以在镇上的纨绔堆里面打架从来没有输过。这些战绩给了他极大的底气,向来干农活的人也没有时间去打架,更别说傅卿还是个姑娘家。

他抖抖手,抖抖脚,总算是活动开了。

“好了?”傅卿问道?

“好了!”谢知礼斗志满满,双手握拳,摆出标准的打拳姿势。

殊不知他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姿势,在傅卿眼里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破绽,这破绽实在太多,以至于向来打高端局的她一时间无从下手。

谢知礼察觉她的犹豫,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挥出一个带风的拳头。

傅卿脚步微动,闪身躲过这一拳。

再转身,她的神态已经变了。

方才她还是一副悠闲的姿态,黑不溜秋,举手投足间只有大力的粗俗,完全看不出章法。

但此时,谢知礼却感觉她好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剑,锐利、所向披靡,明明手无寸铁,可她却拿手挽了个剑花,专注的神情让人忘记了她黝黑的皮肤,忽略了她的长相,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那双专注、锋利的眼睛。

谢知礼愣在原地,明明只惊讶了秒,他却已经被掀翻在地上。

身体倒在蒲团旁边,胸口上踏了一只小巧的穿着绣鞋的脚。

“你……”

谢知礼才张口,就跟开启了一个机关。

傅卿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招呼,拳拳到肉,甚至仿佛把他的骨头都能打裂,痛的谢知礼才喊都喊不出来,只有满身的冷汗流出来。

傅卿打了好一会儿才停手。

她看着谢知礼完全不行的样子,故作惊讶,“呀,你是不是认输了?怎么不早说呢?我就早点收手啊。”

谢知礼:“……”

疼痛让他不想说话。

更何况他觉得傅卿就是故意报复,根本不是察觉不到。

傅卿拍拍手,“成了,按照我们说好的,日后你不准提起休妻也不准去青楼,我暂且在谢家住下。你既然还在被爹禁足,我就先走一步。”

说着,她转身就走,走前还不忘拿走烤鸡,留了个空盘子在地上。

谢知礼浑身都跟散架了一般,一动就疼,疼还喊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一定要揭发你!”

他愤愤不平,没想到傅卿不但力气大,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傅卿跟他打赌是藏了坏心思,故意看他的笑话,完全忘记了在打赌前是他坚持不懈的哄骗对方同意。

谢知礼耸了耸鼻子,鼻尖还能闻到残留的烤鸡味儿。

他猛地转身,手脚并用地爬到盘子边上,只见一个空盘,上面还留着孜然的粉末!

这个恶毒的魔女!

谢知礼心里咒骂,手指忍不住扒了扒盘子,好歹能尝个味道。

哪知道他才克服了心里的自尊,把手指头放进嘴里,祠堂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谢富甲带着一干壮年仆从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捧着托盘,上头放着厨子精心烹饪的菜肴,色泽莹润,香气四溢,哪怕是吃饱了的人也能被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谢富甲对这个儿子打是舍不得打了,只能用这种偏方来治治儿子。

没想到他来晚了一步,不,来的刚刚好。

谢知礼捧着空盘子,手指塞进嘴里,似乎在回味最后一口的美味。

“混账,我让你在祠堂反省,你居然还敢偷偷吃鸡!”谢富甲怒目而视,他耸耸鼻子,这味道似乎还是烤鸡,洒了孜然,余香阵阵,似乎不是镇上的大厨做出来的?

他边想着烤鸡是哪家做的,边沉下脸,“不思悔改!来人,把谢知礼给我绑起来!上家法!”

谢家祖传家法——藤鞭,一鞭打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谢知礼脸色骤变,连忙扔掉了手里的盘子,“爹,你听我说——”

他已经被下人给按住。

其余人拿出新的麻绳给他绑上。

祠堂里全是各色菜肴的味道,混着烤鸡味儿。

谢知礼边哀悼自己的肚子,边大喊冤枉,“爹!我没有偷吃!没有!都是傅卿那个妖女陷害我的!你想想啊,是谁给我松绑的!谁给我送饭的!”

谢知礼的喊声太过凄厉。

谢富甲忍不住抖了两抖,他愣了一下,也是,儿子身边伺候的小厮青竹已经被他暂时关在柴房,别人也不会冒着被赶走的危险给儿子送饭,更别说明目张胆的送这种味道这么浓郁的烤鸡了。

谢富甲怀疑的看着他。

谢知礼努力抬起头,双眼泛出泪花,“爹啊,真的,你把傅卿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谢富甲面带犹豫,还是让人把傅卿叫了过来。

傅卿很快就出现在祠堂,她穿戴整齐,与白天一致,似乎就在等着被叫过来。

谢富甲看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儿,放缓了脸色,“好孩子,你别怕,爹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他指着那边摔碎的盘子,“知礼说是你来祠堂给他松绑,送了烤鸡?”

谢知礼死死盯着她。

傅卿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是、是我送来的。”

末了,她又面露胆怯,“我想着相公一下午都被关押在祠堂,肯定又饿又累,所以才送来了烤鸡,爹……我是不是做错了……”

谢知礼震惊的看着傅卿,她说的话听着哪哪儿都没错,怎么就哪哪儿听起来都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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