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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32章 云锦反水

“贺侍卫不要觉得不可理喻。实则,前两日大小姐正在气头之上,心急之下,自是难免有些不明智的念头。昨日大小姐与你一见商定对策后,她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思来想去,觉得或许是一时冲动,大小姐曾旁敲侧击相问于我,询问我考虑尚不周全便要去死敌的性命,是否不大妥当。我当时还抿嘴一笑,说大小姐所言不差,不过她是断然不会冒然行事,导致结果差强人意。”

“所以?”贺斯靳听着有些犯浑,他轻揉了几下额间,示意云锦将话说明。

“今日,大小姐便要我购置弓箭一二,实则是犯疑该不该让贺侍卫不要一箭取了二小姐的性命,实则是一试上天之意,若奴婢能在此遇到贺侍卫,则表明二小姐暂时命不当绝。”

云锦不想为何,身为萧黎琰的婢女,此刻却是替黎翦担忧,竟是忽然不希望二小姐就此命丧宫中。

她不信自个是一叛主的人,顾也算是替自身找寻开脱的借口:“贺侍卫不妨想想,如此作恶多端,心肠歹毒之人,让她死得如此轻巧,岂不便宜了她。好歹要让她受尽死牢之中狱吏的酷刑折磨,让她的恶性昭然天下,也不枉大小姐死里逃生,苦心谋划要将她绳之以法。”

云锦略有些口干,她大饮了一口,又不敢耽搁的继续说到:“如今陛下是被她的伪善所蒙蔽,若贺侍卫让二小姐受重伤,主上应是会让邢狱司审问你,倒是再让狱吏去暗中查证二小姐的所作所为,陛下必当会大吸一口凉气,扼腕险些被一恶妇误国,而主上对贺侍卫也必是感激不尽,有所提携。”

云锦句句都让贺斯靳有些动心,但悦然之色却是稍纵即逝:“可是,之前我也曾在私对陛下提及过一二语,然他根本不信二小姐会是心狠手辣之人,胁迫我道,再敢言萧黎翦的一句不是,他便将我打发出长安。我怕,此次,主上只是下令查我,凡是有干不利于二小姐的证词,主上都会无视。与其这样,到还不如以我一命换二小姐的,好歹让恶人没法再行事。”

“贺侍卫,主上之所以会护着二小姐,不就是她从中挑唆,二人难见一面吗?二小姐若伤,大小姐便有理由留在她身侧照料,而主上,不可能对萧黎翦那恶人不闻不问,不说情分,就论二小姐是在宫中受的伤,陛下也当亲到府上,过问一二。若主上狠心因大小姐的缘故,不肯屈尊萧府,指不定一月之后,陛下也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贺斯靳微点头,他笃定陛下应是会去萧府一遭,一是探视萧黎翦,二嘛,萧黎琰虽说与主上多时不见了,可他瞧得出主上还是念此旧情的,否则,怎会一人独在书轩时,在外候着的他能偶尔听得其喃喃念叨大小姐之名。

云锦见贺斯靳已然应下,心中悬着的巨石也因而落下。贺斯靳示意,绝不将夺魂草的粉末涂于箭头,而是会换之不会取人性命,却会让人受些皮肉之苦的毒药。

她从贺侍卫手中取过一直箭,随即见天色大为不好,起身告退。归去萧府的途中,她只觉身轻如燕,少许飘落的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衫,却并不在意。

面含浅笑,低头欢愉,近至府门时,却迎面遇上了二小姐与邢夫人。

心底一阵发紧,她早早跪倒在地,邢夫人走于前头,侧目给予她的是冷笑与不屑。

而二小姐路过之时,却少了过往会有的趾高气扬之气,反而是盈盈作笑,示意其赶紧入门。

云锦想起了今日此时,邢夫人是与几位朝中大臣的夫人相约听戏小聚,梨园之中要献上的便是新出不久的状元还乡。

故事并无多少新意,她听大小姐说起过一二,一降世便被巫者判定克父克母的男儿,小时便被族人遗弃。幸得一户不知内情又仅有一女的乡绅将其养于家中。

几年之后,乡绅猝然去世,其生身父母听闻后,暗自庆幸当初将其逐出族门。

而与他兄妹相称的女子,知他学富五车,当为国效力,造福吏民才是,顾揽下了不少的累活粗活,只为助他上京师赶考。

十余年后,他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为邻近县衙的一方七品小官,迎娶了女子,也算是圆满了。而其生身父母,却是一夜之间家道中落,低声下气求请他宽仁大量。

幸得那女子豁达,规劝相公,以孝道说明,才终以一家相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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