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固定住仿佛要碎裂，她脑袋嗡嗡的，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何厌是好孩子，干净的。”

剩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小腹猛的挨了一脚，她蜷缩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咙有血腥味，她咬牙，“干净……的好人！”

何厌早就发现身后的小尾巴没了，他松了一口气，懒懒地踩着路沿在等红绿灯。

看着上面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减少，可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多。

五、四、三，马上就要路灯的时候，少年忽然闭着眼睛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快速朝着上坡骑去。

他骑的很快，心里莫名的心慌，他不知道，短短几段路，宋绵绵正在遭受怎样的屈辱。

校服的拉链被拉开，宋绵绵一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努力在反抗，刀疤脸看她都痛成那个鬼样子了，胆子大了点儿，手摸上她的脸，软软嫩嫩，刚要钻进领口，却被宋绵绵一口咬住。

嘴巴里咸咸的，是血，后背，小腿，被人猛踹，她就是不松口。

“特么的，敢咬老子！”

刀疤脸用力一扯，校服拉链断开，她里面只有一个短袖，死命护着领口，可力气悬殊，根本不是刀疤脸的对手，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他坐在她身上，压住她乱蹬的大腿。

“别碰我！滚啊！”

她拼命嘶吼，挣扎，她不想被拖入深渊，她还没有把何厌拉上岸呢！

身体一凉，校服落地，她绝望一般地闭上眼睛。

心在滴血，“好痛啊！何厌，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何厌听到动静的时候，车子一下被丢在地上，没人看到，他的那张万年厌世脸忽然有了感情，焦急掺杂着愤怒。

他跑的飞快，连唯一的家当自行车都弃之不顾。

当看到她被压在地上的时候，何厌忽然暴戾起来。

“别碰她！”

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他看着地上的人，满脸泪痕，心里的火更旺了一把，他捡起地上的棍子，冲进了混混堆里。

何厌打起架来不要命，可这次无论旁边的人怎么打他，他都不理，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刚从宋绵绵身上起来的男人。

棍子打在后脑，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拿着棍子猛挥过去，一路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他握紧拳头对着刀疤脸就是一拳，身后的混混扑过来，可何厌依旧坐在刀疤脸身上，对着他的脸一拳又一拳。

红色的血液溅出来，染红了他的手，可何厌还不停手，哪怕身后的混混对着他的后背打断了两根棍子。

他的眸子里充满了凉气，想要弄死眼前的人。

宋绵绵吓坏了，扑过去握着他的手，哭着求他，“停手何厌，我没事的，我们走，走啊！”

何厌这才机械的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

“何厌，我怕，我们走吧！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宋绵绵的哭腔让人心碎，何厌忽然起身，四周安静一片，拳头上的血滴落下来，他冰冷的眼神扫过身后的混混，让混混们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