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失望，故作轻松地问：“没有，没印章也没事。赵阿姨，你上回说……莫厉琛很残暴，为什么呀？”

“你一个小女孩，你问这些干啥？”赵阿姨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哪儿小了？你告诉我吧。”她扳住了碰青的右脚跟往眼前送。学舞蹈的女孩子，身段软得像柳枝，轻而易举地就把白细的小脚丫子送到了眼前。她揉了揉脚跟，顺道闻了一下脚上的气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有种橙子的香。

赵阿姨突然着急了，紧张地问道：“玲晚啊，他是不是找上你了？你可千万离他远一点啊。”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道。

“他……哎呀，他那个变态的。”赵阿姨的声音压低了，悉悉索索地起身，“你听话，千万不要和他有关系。”

“四个未婚妻？这么厉害？都死了吗？”童玲晚汗毛倒竖，这简直就是法国蓝胡子的故事啊！蓝胡子杀了六个老婆，莫厉琛是要向他致敬？昨晚来的那个，是他的第几任？

“没……咳……”赵阿姨吭哧了半天。

“啊？”童玲晚第一个反应就是莫厉琛特别冷漠，或者打老婆，或者让老婆干很多活。但她又不是真的不懂这些，几秒之后她想明白了，猛地坐起来。

“玲晚，你一个人在那边，千万注意安全。莫家如果不同意这事，那就算了。我和你哥能给你把学费凑起来的。至于公司的欠帐，咱还不上，那就不还。还真能把你抓去坐牢啊？又不是你借的钱。”

她后面的话，童玲晚全没听进去，她脑子里不可抑制地闪过莫厉琛冲澡时的样子。肌肉有力的鼓动着，他缓缓侧过脸来，黑眸幽暗，如藏暗渊，不见底不见情、不见一点波澜。

童玲晚的脸红透了，她匆匆挂掉了电话，双手在脑门上不停地拍。

“童玲晚把你的脑子快修好，你不能总是想一个变态……”

客厅里传来了走动声，她侧着耳朵听了会儿，飞快地跳起来，趴到门缝上看是他的第几任来了。

来的是两个男人，她前天都见过。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病情危重，所以点名让他去动手术。

他没像昨天一样，拽得二五八万一样直接拒绝。换了一套暗蓝色西装，走了。

童玲晚跑到客厅，趴到窗子上看。过了一会儿，他的车缓缓驶出来，融入月色之中。

她站了会儿，拿着手机搜索莫厉琛的资料。莫厉琛，29岁，本博连读的医学高材生，黑岩医院院长，郴城有两家，外地有六家。

莫厉琛真的很有本事！她忍不住拿出画笔，画了一副莫医生的漫画。

披着白大褂，短头发，棱色分明的脸庞，锐利冷漠的眼神，长指把玩着一把手术刀。衣服比她之前画的主角包得都严实，偏偏看起来就像行走中的荷尔蒙包，让人挪不开眼睛。

霸气！

她举高了纸，轻轻叹气。有钱就算了，还长得好，有好事业……

童玲晚要努力啊，要做到莫厉琛这样，能用冷漠的眼神俯视一切人。

——

他一夜未归，但童玲晚还是在七点半的时候准备好了早餐。

她说了要做个合格的小佣人，那就要说到做到。说不定他会回来，正好能吃上热的。

路边有早餐的流动小摊，她买了两只大包子，一边啃一边走。

她考虑了一晚上，去酒吧跳舞来钱快，但实在不安全。这里是郴城，没有芳姐那样的姐姐护着她，但凡有一次失误，她就死定了。她觉得可以去庆典公司试试，是个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