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舒染明红而赤，不得其法。

不管嬷嬷怎么说，她就是死活不开窍。

最后，嬷嬷泄气，带着“笨到无可救药！”的眼神蔑视苏舒染。

“算了！理论不过是纸上谈兵，被男人多睡几次，就能慢慢觉悟掌握精髓了。这事儿呢，得自己实践，实践方能出真知。”

嬷嬷走之后，苏舒染立马坚持不住，虚脱般瘫软倒地，手边的深褐色模具，壮硕又丑陋。

胃里的恶心排山倒海随即袭来，苏舒染爬到马桶上，呕吐不止，连胃里的苦胆都吐了出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悲伤，便听到秦姐派过来的人说：“收拾一下，今晚开工。”

来人是个青涩年轻的小伙子，估计是和她一样苦命，被卖到这里做苦力。

“这是今晚你要穿的衣服。”

王梓站在苏舒染面前，青涩稚嫩的脸上是强装的深沉老练，手里拿着一套明黄色的超短套裙。

上衣是件紧身小吊带，下面的A字裙，目测堪堪遮住大腿根。

穿了也等于没穿。

苏舒染眉头微皱，拒绝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便叫他打断了。

“秦姐说，这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不能随意更换。”

这是一道死命令。

在这里秦姐是老大，所有的人必须对她唯命是从。

苏舒染不抱奢望了，商人总是唯利是图，秦姐怎么可能养着她吃闲饭不干活？

是夜，暮色降临。

“白金瀚海”里是一片灯火通明，和这座城市截然不同的是她在白天寂静无声，一到夜晚就原形毕露，各路妖魔鬼怪纷纷聚集于此作威作福。

一楼有着最廉价的脱衣舞女郎，她们卖力扭腰媚笑，被操着不同口音的男人肆意把玩，仿佛捏在他们手里的不是女性美妙尊贵的躯体，而是一块沾满油光的猪肉，腐烂发臭。

二楼是普通包厢，用于商务往来，有时候会叫上女孩们唱歌助兴喝酒陪聊，不过，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三楼则是上等人的专属包间，不是一般人够格进去的。所以，这里很神秘，也很传奇。

苏舒染跟在一众姐妹的最后面，上班第一天就被秦姐领到了装潢富丽堂皇的三楼。

脚下的恨天高和身上衣不蔽体的短裙让她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就算地面铺有金绒地毯，也未能抵消减少她的半点儿不适。

秦姐扭着水蛇腰走在前头，同时不停地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总之，一句话，里面的全是大爷，务必好生伺候。

苏舒染恹恹地听着，不像其他姐妹那样兴致勃勃，她想做的只是能把自己隐藏起来，躲一时是一时。

苏舒染心生浓厚的逃意，是在她突然看到身后的一间包厢里，被人抬出来一个发丝凌乱满身淤青的女人，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腿根流到脚踝。

如果没有猜错，她肯定是被肆意虐待过。

心底升出一股恶寒，苏舒染差点儿失声尖叫，她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生怕被人知道她看见了这一幕。

否则，她的性命不保。

“水仙！你还在磨蹭什么！”

秦姐转过身，怒斥她楞在原地，瞬间一个箭步就走到她的眼前，拽起她的胳膊往前走，秦姐手劲挺大，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拖。

水仙，是秦姐赐给苏舒染的艺名。

呵呵！多么高雅的花朵，却放在她身上，真是讽刺。

苏舒染是被秦姐用力推进包间的，在她进去之后，包间门立即被关闭上。

苏舒染双腿打颤，外加上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直接双膝弯曲跪在地上，双手肘不得已撑地，这才稳住身子。

小白的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男人最喜欢的模样。

而且，从侧面看还真挺风sao的。

用沈筠曜后来的话说，她那时的模样看起来，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