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这里，光线幽暗。

苏舒染肌肤亮白胜雪，在这黑夜里格外耀眼，熠熠发光。

苏舒染双手本能的抵在沈筠曜胸口之处。

“沈少。”

沈筠曜举手抬起她的下巴，借着清凉月光打量。

一张俏脸没有如何化妆品，清水出芙蓉。

苏舒染头都要抬僵硬了，任由他的目光肆意游走，忽而听到他声音微凉。

“怎么不洗到明年？”

苏舒染眼眸微敛，浓密细长的睫毛忽上忽下扑闪扑闪，像是停歇在花朵上展翅欲飞的蝴蝶，莫名地动人心弦。

周遭宁静，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苏舒染吓得一动不动。

男人指腹撩起她的刘海儿，露出女人原本饱满干净的额头。

“就这张寡淡的脸还能勾搭上江常征，奇迹。”

沈筠曜看到她这双装作无辜的双眼，手指的力气不自觉加大，拽着她的刘海儿。

“丑。”

几乎要把她头发扯断，苏舒染面部被头皮带动着疼痛。

沈筠曜是嫌弃她的发型丑吗？

这个是秦姐专门找发型师给她设计的发型，说是很符合她的脸，剪完之后连秦夜莺都说好看，怎么他看了就说丑？

苏舒染想起书里的一句话。

他不喜欢你，就算你穿再好看的衣服化再好看的妆，落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好看。

此时，联系自己的处境，苏舒染心里蔓延着无穷无尽的难过与苦涩，沈筠曜的一个字就能让她为之心随所痛。

苏舒染眼眶微红，她偷偷眨了眨眼睛，挤回去眼里的泪水，被沈筠曜发现了她的异样，又不知会怎样讽刺挖苦她。

沈筠曜那双如黑曜石般的星眸，牢牢锁住她的面部，丝毫不放过她的半点儿情绪变化。

见她又是低垂着头，闷闷不乐。

沈筠曜掐住苏舒染不盈一握的细腰，半搂着她旋转一百八十度，随即两人的的位置互换。

苏舒染惊呼，别他突然间的动作弄得一惊一乍。

苏舒染背抵着栏杆，沈筠曜站在她本来站的位置，虽然位置换了，但依旧是他上她下，看向他的时候还要仰着头。

沈筠曜将自己的整个身躯倾斜向下，他的胸膛压在苏舒染的胸口，坚硬与柔软暗自相抗，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男人的脸愈来愈低，女人身姿柔软上半身随之微微后仰。

感觉到沈筠曜的气息就在耳边，苏舒染的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然而，沈筠曜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他先是置之不理，打电话的主人却是很有毅力不依不饶。

沈筠曜只得从苏舒染身上离开，看到来电显示，没有一秒犹豫，接通电话。

巨石离身，苏舒染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怅然若失。

沈筠曜稍稍后退两步，只是他的一只手仍旧霸道地放在苏舒染的侧腰，让她无法避开。

“喂，香凝。还没睡？”

沈筠曜低声开口，声音语气都是苏舒染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面，苏舒染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眉目舒缓同另一个女人温声细语。

而后，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沈筠曜的双眉微皱表情凝重，语气里有些急。

“好，等我过去。”

沈筠曜转瞬抽离放在她侧腰的手，大步流星回到房间，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看得出来对方对于他而言，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