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换一桌。”姚漫橙俯身对面前的男人说，根本没有理会廉辰炎。

男人端起酒杯，准备和她一起换桌。

廉辰炎斜眤了男人一眼，从银牙里挤出一个字：“滚！”

男人被廉辰炎身上无形的压力一吓，端着酒杯的手不停发抖，他不得不向姚漫橙告辞。

“你想干什么？”姚漫橙扶额，“你为什像块狗皮膏药，一直黏着我？”

廉辰炎抬起姚漫橙的下颚，迫使她抬眼看他，“以前你也是这样黏着我的？你忘了？”

姚漫橙自嘲的勾起唇角，“我那时的确犯贱，现在想起来，我都替那个时候的我感到羞耻。”

姚漫橙笑着，眼睛里都笑出了泪花，“我替那时幼稚的我的幼稚行为向你道歉。就请廉总高抬贵手，不要再睚眦必报了。”

廉辰炎捏住姚漫橙下颚的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看着她娇嫩的脸逐渐变形，面上的形容痛苦起来。

“一句道歉就够了吗？要不是你当初像只哈巴狗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我会惹你这一身骚！你现在还是那副样子，遇见一个男人就缠上去，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不知道自己多脏吗？”

廉辰炎的一席话像夏日里的冰雹，一字一句砸在姚漫橙的身上，伤得她体无完肤。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不是她感受不到，而是她心里的疼痛比身体的疼痛猛烈多了。

在一起五年，他就是这样想她的！

姚漫橙用一只手掰开廉辰炎，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谢谢廉总提醒，我有自知之明。我这颗老鼠屎，还请廉总离远一点。”

她甩下这句话，转过身，朝酒吧门口走去。

廉辰炎长腿一迈，上前一把拉住她，他想对她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姚漫橙挣脱他，一双美目里盛满怒气和自嘲，“对了，还请廉总把车还给我，我的车也脏。”

姚漫橙说完，挺起胸，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酒吧。

出门左转，姚漫橙在也支撑不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她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蹲了下来。她抱紧自己不停打着哆嗦的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眼泪像决堤了般，汹涌而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漫橙抽噎着抬起头，她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泪水打湿，一缕缕贴在耳际，一张素净的脸上泪迹斑斑，像一个受伤的芭比娃娃，莫名的让人心疼

远处，廉辰炎蹲在在银白色的路虎旁抽着烟，地上满是烟蒂。

第二天，姚漫橙私自旷了工。她关了手机睡了一个上午，下午才慢悠悠去了公司。

一进去，黎叔就把她叫住，递给她一个纸袋，“这是廉总让我给你的，他把你的车停在了地下车库。”

“谢谢黎叔。”姚漫橙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黎叔小心地看了眼姚漫橙，“还有件事……”

黎叔支支吾吾。

“没关系，你说。”

“廉总要求公司换一个对接人，我擅自做主换了Jason去和他对接。”

黎叔不敢抬眼看她。

“谢谢你黎叔，Jason很不错。”姚漫橙会心一笑。

看到姚漫橙脸上展露出来的灿烂笑颜，黎叔有些纳闷，他想起上次电话里她的咆哮，疑惑开口，“姚小姐，你和廉总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这个嘛……”姚漫橙俏皮一笑，“黎叔最好还是去问廉总。”

黎叔面皮上抖了抖，问廉总，他也得有这个胆儿啊。

从那天后，廉辰炎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