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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不介意你看
挂了电话,喻亦清难掩愉悦的心情,跟阮天真说:“刚刚张教授打电话过来,让我跟他一起做课题研究,接下来有半年时间我们不能见面。这样,我存一下你的电话……”
“不用了。”阮天真快速打断了喻亦清的话,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名片:“你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有了,如果有时间,我会主动联系你。”
喻亦清想了想,笑着说:“也好,我先送你回博物馆。”
“不急,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这里的沙发比较柔软,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阮天真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课题研究是大事,耽误不得。”
眼前的女孩漂亮温柔,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正如谢瑶所说,见上一面,就知适合不适合。的确,她很适合他。
临走之前,喻亦清再次与沈意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沈意这次并没有打算与他握手,面上笑意也少了几分,只单手拨弄手机。
从阮天真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发送信息,速度快的她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被沈意忽视,喻亦清丝毫没有半分尴尬之色,看向阮天真说:“阮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阮天真没有再说话,只是对他微微一笑。
喻亦清转身离开,出了咖啡馆,往停车场走去,同时给谢瑶发信息:阮天真很不错,可惜有了男朋友。
很快谢瑶就发了信息:我跟她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有男朋友,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看完短信,喻亦清得意地笑了。他就说沈意那样的江湖骗子,怎么可能入的了阮天真的眼,原来都是演戏。凭他的家世和自身条件,就没有他追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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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内,阮天真有气无力趴在桌上:“送走一个来一个,谢瑶到底有多少发小啊。”
这时沈意的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键:“我认为作为法律的执行者,为人应当谦逊温和,很显然喻亦清除了会记背法律条文,其余一切都不合格。”
听到喻亦清的名字,阮天真抬起了头。
沈意又说:“今天他能用所谓的优越感压我一头,明天就能用优越感压制整个社会法律。所以这个学生,我认为很有必要回炉重造。”
过了片刻,沈意强调:“不仅专业课要重修,思品教育也要同时进行。就先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还在说话,沈意就按了挂机键。
阮天真眨了眨眼,有几分好奇:“对方是谁?”
“你想知道?”沈意反问。
阮天真诚实的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
沈意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递给了阮天真。
调出来的通讯记录里,位列第一的来电显示上张老头三个字十分醒目。结合方才通话内容,阮天真隐约猜到对方是谁,可是又不能十分确定,指着张老头说:“是张文教授?”
沈意点了点头:“对。”
“他知道你备注的名字么?”阮天真忍住笑意。
“不知道,然而每次见面,我都这样叫他。”
正说着话,手机屏幕亮了。
是提示有短信进来。
沈教授,什么时候再一起喝酒啊,张老头我快寂寞死了o(╥﹏╥)o
阮天真呆住了。
没想到法律界叱咤风云的张教授,竟然会自称自己是张老头,还会用这种可爱的颜文字。
这与在电视媒体频频亮相的仪态大方迥然不同,因为太意外了,以至于她回过神来时,才十分愧疚地将手机还给沈意:“对不起,不小心看到了短信。”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看。”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笑着说:“距离你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如果你想休息的话,还来得及。”
想到晚上要熬夜,阮天真立刻歪在沙发里,闭眼开始休息。
最近谢瑶一直感冒发烧,修复文字的工程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加班到凌晨两点半已经成了常态。原本只是躺着休息一下,不想很快就浅浅入睡。
忽然清风袭来,吹动薄雾窗纱。
淡粉窗纱飘在阮天真的脸上,她眼眸微微动了动,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这时沈意站起身,关上窗户,隔绝外面的风。
那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沈意看着窗外,在这樱花盛开的季节,微风过处,花瓣漫天飞扬,蝴蝶盘旋来去,孩童追逐打闹。他去过太多地方,最终在此停留,只因他喜欢这充满朝气赋予生机的地方。
一点四十五分,沈意叫醒了阮天真。
看清时间后,阮天真的睡意一下去了大半,迟到不仅会被扣工资,还会被馆长通报批评,她可不想自己名字被挂在一楼大厅的大屏幕上。
用手匆匆梳了梳头发,她脚步匆匆往外走。
沈意在身后说:“不用着急,你能准时到单位。”
“还要算上等电梯,过十字路口……”
沈意嘴角一扬:“听我的,不会迟到。”
他目光清澈,眼底是淡淡笑意。却让阮天真没来由的点了点头:“好。”
沈意脸上笑意多了几分。
两人进电梯,出咖啡馆,过十字路口,回博物馆,上四十五楼,她在没有跑步的情况下回道了办公室,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分钟。
在这工作了一年半,阮天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时间把控的这样精准,她问:“怎么做到的?”
“以一秒两步、每步约在三十五到四十厘米的速度来算,从咖啡馆到博物馆的距离,算上必要的等待时间,正好十五分钟。”沈意简单回她。
阮天真回想起去咖啡馆时,沈意也是不急不缓说来得及,她当时以为不过是侥幸赶到,现在想来是他早就计算准确的结果,不禁感慨说:“受教了。”
“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你很有必要学会合理分配时间。”沈意又说。
阮天真已经习惯沈意时不时的说教,点点头:“沈教授说的有道理。”
“看在是同事的份上,这次不收学费。”沈意打着哈欠往休息区走去,从书架上随意捞起一本书,在沙发上歪歪斜斜躺了下来。
悬挂在墙上的钟表显示两点零五分,已经是上班时间,可沈意居然打算在这个时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