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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说,求我
刺目的灯光从天花板直冲而下,凤卿卿蜷缩在冰冷的玻璃沙发桌上,双手被绳子捆住,背上大片的露白正在被一滴滴融化的蜡油灼烫着,伴随四周嘲讽而狂肆的笑声,她紧紧咬住双唇忍受屈辱、任泪水强退回去,眼眶忍得发痛。
这是D组织对她没能完成任务的惩罚,也是最轻、最屈辱的一种。这个惩罚打击人的毅志,扭曲人的心理,直到放弃自我,完全投入到D组织的任务中。
凤卿卿对这种惩罚已熟悉到烂至骨髓,但选择为D组织卖命的那一秒开始已失去她自己,她要活得像个木偶娃娃,任由D先生摆布。
四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yōu雅着举着酒杯,看着服务生拿着燃烧中的蜡烛站在玻璃桌边,烛火在烧,蜡油落下,将凝白细嫩的娇背灼出无数绯色的烫痕。
讥讽笑脸像一张张的恶魔面具,每当玻璃桌上的凤卿卿因被灼烫而发出微弱的闷哼时,那一张张恶魔面具会瞬间变化,变成更加令人恶心的笑容。
“记住,这就是你行动失败的惩罚!”
兴奋而急促的声音从房间某个角落里发出来,正是每次接受惩罚时如洗脑般魔音入心,击毁她想要抵抗的潜意识,逼迫她面对现实。
站在玻璃桌边的服务生变成一个噙着恶劣笑容的男人。他从服务生的手里拿来两根新蜡烛,用象征财富的古巴雪茄点然烛芯。
男人将雪茄递到她的唇前,貌似善意的施舍,“来抽一口吧,这可是从古巴美女大腿上搓出来的极品雪茄,全世界也没有多少根儿。”
“谢谢秦少,我……我不抽烟。”凤卿卿深喘几口气,继续咬住双唇等待更加痛楚的灼烫。
男人努努嘴,将雪茄塞回嘴里,拿着两根蜡烛的手缓缓倾斜,任无数颗蜡油如串了线的磨砂珠子般坠落,灼热蜡油毫无章法的落在凝白背上,强忍巨痛的小女人再也受不住,喉咙里终于发出围观者最满意的凄惨叫声。
“啊——!痛!啊——!”
“哈哈哈哈,秦少,再多些,再多些。”
“哈哈,真爽!”
“你,再去哪几根儿过来。两根蜡烛怎么够秦少尽兴呢。别愣着,快去!”
服务生默默的开门走出去,对于房间里凄惨的哭喊和恶魔们的笑声早已习惯。
包厢的门虚掩着,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从门缝里传出来,走廊里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扭头窥视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对面的门打开,一前一后走出两个男人,为首的男人在听到对面门缝里传出来的女人哭喊声之时双眉微蹙,低声问站在门口的服务生。
“谁在里面?”
服务生恭敬的回答:“今儿是秦少做东。”
“哦。”男人整整衣袖,回头问:“表哥,要不要我送你?”
“不必。”
低沉嗓音透着一丝冷意,男人绕过挡在前面的表弟,长腿欲转个方向之时,狭长眸子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门缝内,迈向前方的脚又收回来。
“啊——!痛!”
“哈哈哈哈……”
“啊!不要!”
“哈哈……叫啊,再大声……叫啊……叫啊……”
“啊——!痛!”
“哈哈哈……”
一滴滴蜡油重重叠叠落在凤卿卿的背上,一个个叠加的绯色伤痕从小小的圆点变成巴掌大的一片红肿。触目惊心的烫痕却成为魔鬼们畅怀大笑的乐子,在小小的包厢里回荡,直到……
“咣!”
门被外力推开,那个在她心里胜过魔鬼的男人出现了。走廊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来救赎她的圣者,带给她最后的希望。
“宁、天、爵。”
凤卿卿轻声念着,沉重的眼睑强力支撑着,她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然后在咫尺之距的地方停下。她缓缓伸出手,坚定的抓住他的西裤,经过熨烫后的布料微硬,可攥在手里又觉得柔软。
宁天爵的意外出现让畅怀大笑的男女们皆胆颤心惊的站起来,端酒杯的姿势也失去之前的优雅,颤抖的手臂暴露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秦晏是唯一无视宁天爵的人,他单手握着四根蜡烛,仍执意往凤卿卿的背上滴着灼烫的蜡油。将另一手随意插在裤兜里,他轻蔑的扬起下巴,斜睨站在玻璃桌旁的男人。
“宁爵爷。”
角落里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双手捧着酒杯恭恭敬敬的,“这是82年的拉斐,请爵爷赏脸。”
宁天爵冷瞥举着酒杯献媚的哈巴狗儿,垂眸看着抓住他西裤不放的小女人,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想活?”
凤卿卿强撑着点点头,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想!”
“求我。”
云淡风清的四个字仿若天籁之音,也是敲击在她心头的一声钟鸣。
简短的两个字让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结成霜,每个人的视线都移向趴在玻璃桌上的小女人,看她咬牙忍痛,紧紧攥住男人的西裤,又倔强的不肯哀求一个字。
宁天爵静静的垂眸,心中默念着秒数。他只等十秒,已是耐心极限。
八。
七。
六。
五。
四。
……
“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