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蝴蝶俱乐部。

江小鱼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红姐。

再迟一点，她可能会被红姐的怒火当场烧死。

“舍得回来了？”红姐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到她的脑袋上，“知道我快被那些女人烦死了么？”

江小鱼呵呵的干笑，拿下她的手，“我不是回来了么，立刻就去整理。”

“嗯。”

红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平时可惯着江小鱼了，好吃的总留给她，连客人送的礼物，她也毫不吝啬。

她是心疼江小鱼。

回到办公室，江小鱼在那堆单子里找到方雅，她两只眼睛跟熊猫眼一样黑。

“舍得回来了？”她的语气跟红姐一模一样。

习惯就好。

江小鱼也不废话，坐下就开始整理单子。

平时生活里毛毛躁躁的她，工作起来效率可是杠杠的，指尖在计算机上面移动，根本就不需要看，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戳中想戳的数字。

傍晚六点，江小鱼伸了个懒腰，把整理好的单子递给红姐，“喏，弄好了，我下班了。”

红姐看都没看，塞进包里，竖起大拇指，塞给她一个信封，那是她今天的酬劳。

“小姐姐是不是多了好几个？”江小鱼一边把信封放进包里一边问。

“这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啊，单子上面有签名的嘛，多了谁少了谁我都记得。”

红姐又竖起拇指，“厉害。的确是新来了几个。”

“她们的出场费可真高。”方雅哼哼唧唧的搭嘴。

红姐瞪了她一眼，“人家的学历更高，说句话都带着大西洋的味道，你可以吗？”

方雅直翻白眼，“不就是能说几句英文法文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娘还会说客家话呢。”

江小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姐继续怼方雅，“客家话？让你学好点普通话你都学不好，煲冬瓜你倒是很行，有机会学学人家小鱼，全能，才有人抢着请她干活。”

方雅撇嘴哼了声，“那又怎样，你以为小鱼跟你那些女儿一样，也会出去陪吃陪喝陪……”

说到一半，方雅突然住了嘴，盯着门口慌张的叫：“谁在外面？”

“红姐。”

有个男人推门而进，一脸的酒精色，猥琐的眼神在方雅跟江小鱼身上扫来扫去。

江小鱼认得他，别人都叫他联哥，之前闯进过办公室一次，还对她毛手毛脚，幸好红姐及时回来，才把他赶走。

再次看到，江小鱼打从心底感到害怕与厌恶，缩了缩身子，藏到方雅身后。

“你走错房间了。”方雅小心翼翼的说。

联哥肆无忌惮的往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老子还没醉，老子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看，给老娘滚蛋。”

红姐走过去，想赶他走。

联哥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一个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死八婆，吆喝什么，你以为老子是谁？老子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

刚说完，又是一个大嘴巴扔到红姐脸上。

江小鱼跟方雅吓呆了，两人一直退到了最后面，惊恐的看着红姐被扔出了门外，门板被嘭的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