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左腿腿.根，多两个刺目的印记。

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小K把高遇的话转告给了她——

“不纹，一分钱也别想拿。”

从会所回来的路上，陶子没再说话，看都没看高遇一眼。

她知道自己的沉默没有力量，然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维护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高遇安排的房子在御君阁，陶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也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小区。

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睡下时，高遇背对陶子侧躺。

望着他后脑勺发了好久呆，陶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高先生，那四百万能不能……”

“不能。”高遇斩钉截铁。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便宜好占，违约在先就该罚。

何况，跟她不清不楚的男人，是高瑞……

不知怎的，陶子脑海里忽然冒出以前母亲跟男人撒娇发嗲的样子。

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咽下那口无声的叹息，陶子纤瘦的胳膊轻轻搂住高遇的腰。

“高先生……”她学着母亲，嗲起来。

高遇身体微微一震，却没转身。

陶子摸索着取悦他，见他微微起了反应，胆子更大了。

这场又野又放肆的欢情，就像陶子自找的。

动作牵扯着刚纹过身的腿.根，钻心疼。

陶子紧闭着眼，不让泪掉出来。

完事后，陶子趴在高遇胸膛上缓着。

高遇的胸膛宽阔而坚实，她把耳朵贴在上面，清晰地听见了有力的心跳。

心明明在跳动，这男人却狠得像是没有心。

“这四百万，还有利息——”陶子没说完，话就给高遇截了去。

“这钱你换个法子赚。”高遇手指缠起了她一缕发，打着圈玩儿。

“什么法子？”陶子抬高头，发尾扫过高遇胸膛，弄得他一阵痒。

高遇嘴角扯出个痞笑，“不如我睡你一次，付你一万块，怎么样？”

僵了好一会，陶子也扯出个笑来，“好。”

她这笑本是含着泪的，但又把泪硬生生憋回去，尽量让自己看着无所谓。

卖都卖了，怎么个卖法，还有区别吗？

“高先生说话算话？”陶子八爪鱼似的又缠上去。

高遇闭着眼点头，硬朗的眉目在落地灯柔和的光线下，越发英俊。

早上起来开手机，陶子看见高瑞打过好几个电话来。

她没回电，发了条短信过去，“高总，裙子和鞋子的钱我会尽快还您。”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但高遇昨晚的话犹在耳边。

高遇让她三天之内办好辞职，晚一天，扣一万。

“办事麻利点，晚一天，就白被艹一次，不划算。”高遇说这话之前，正含着她的耳垂温存。

陶子记得，当时自己心是冷的，身子却烫得要命。

打车去公司交辞职信，果然没那么顺利，总裁不批。

其实部门主管已经同意了，陶子一个实习生，需要交接的工作不多，上周刚好又来了两个实习生，她马上走人完全不影响运作。

人事那边也谈好了，陶子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家人重病，不得不回去照顾。

只是消息不知怎么传到高瑞那里，陶子被叫去总裁办公室。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凯奇当什么？”高瑞脸色很黑。

父亲创造的凯奇百货，怎么说也是世界五百强。当初还是企划部主管欣赏她那份勤奋认真，才破格录取了她这个二流大学生。

“你跟高遇什么关系？”一想到昨晚她被高遇截走，高瑞气不打一处来。

陶子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实情。

“我跟他……”犹豫半晌，陶子咬咬牙，“就是您想得那种关系。”

昨晚饭局上的人都看得出，高遇带去的姑娘是正牌女友。

撇开代孕这笔交易，她其实也算是半个情.人吧。

陶子不想这个谎被高遇看破，索性自欺欺人。

“辞职这事儿没得商量，我不同意。”高瑞态度强硬。

陶子软磨硬泡，什么理由都搬出来了，就是得不到批准。

“高遇让你辞的吧？”

陶子不说话，算是默认。

“艹，他算个什么东西！”高瑞狠狠拍桌，脸黑成碳，“陶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高遇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以后还想过好日子，趁早离他远点。”

陶子不知道他俩什么仇什么怨，心里倒是挺认同他的话——高遇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想了又想，高瑞舒展眉心，黑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陶子，裙子的钱不用还。回去跟高遇说，凯奇要定你这个员工了。”

“可是——”

“走吧，我今天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