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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首歌
洵城白家。
白寻刚起,管家申伯站在了门外。
“少爷,凌千少爷一早就来了,背着鸡毛掸子,说什么要负荆请罪。”
白寻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了看楼下虚张声势的某人,对申伯说:“鸡毛掸子太没诚意,让他换跟军棍来。”说完回了房间,把门关的响。
申伯吓了一跳,边往楼下走边说:“这大清早的,怎么回事?”
楼下的凌千见申伯走下来,忙问:“如何?这家伙是不是舍不得打我?就说嘛......”说完,把鸡毛掸子拿下来,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全然没了方才那悔过的样子。
申伯清了清嗓子,站正,理了理衣角,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沙发上的某人立即站了起来,瞅了瞅楼上,凑近申伯低声问道:“他真生气了?”
“嗯,少爷脾气向来不错,但今天,啧啧......”
凌千一脸心虚的样子,他只是出了张新专辑,只是别出心裁里面有首歌用了白寻曾经的故事,没料想……”
“凌千。”
此时,白寻走下楼来,面无表情道:“十点之前如果你没解决好,我会亲手解决你。”
接着,扭头便出了门。
凌千看着白寻的背影,欲哭无泪,看向申伯求救,申伯摇了摇头:“您呐,自求多福吧!”
与白寻相交多年,深知白寻的秉性,凌千只好认命翻出经纪人的电话,边走出白家边说:“把那首《寻》下架吧……”
意大利。
栩栩抓着手机,匆匆忙忙跑进容夕的房间,将睡熟的她从梦中摇醒,激动喊道:“我偶像出新歌了唉,好好听呢!”
容夕有气无力的坐起来,拿过床柜上的闹钟给栩栩,说:“姐姐,这都快12点了,您老是疯了吗?还让不让人睡了?”
栩栩并不理会,只将一个耳机给容夕戴上,自己爬上床,钻进容夕的被窝里,边弄着手机边说道:“反正你都醒了,来来来,看MV。”
容夕完全是被逼的,揉了揉睡眼,无精打采的陪栩栩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寻找的故事,是一个还在继续的故事。童年里的相遇让他们早早的懂得了何为分离,何为思念,何为执着。他在找她,或许她早已不记得他,就算这样,他仍要坚持。只因心底那无法抹去的情意。”
听闻,容夕顿时清醒了些许,是巧合吗?故事里的她,会是自己吗?那他呢?容夕越想越清醒,于是坐了起来,而童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一年她才五岁,第一次来中国兴奋极了。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很快身后的保镖便跟丢了自己。
其实,这是小叔的报复计划的开端。可当时小小的她,又怎能知晓?
因为生意的事,小叔恨爸爸,却奈何能力不足,无从下手。哥哥虽年纪小但智商高,不容易对付。为了报复爸爸,小叔趁这次来中国旅游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果然,她不够聪明,小叔说是要带她来买冰激凌,她便跟来。可等她发现身后没有了小叔时,她已经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四下都是陌生的脸,她不知该怎么办。
之后,她看几个叔叔抱着一个男孩,那男孩好像在向她挥手,她好奇跟了上去。另一个叔叔发现了她,她笑着走近,问:“这个哥哥好像找我呢,我可以跟他玩吗?”
那人看了看老大,相视一笑,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那人点了点头。她欢欢喜喜的跟着他们走了,没有看见被封住口的男孩翻的白眼。
谁叫她了,只不过想引她的注意,发现这群坏人而已。谁叫人群中也就她理他的招手了,可她怎么还自己跟着了呢?
后来他们被关进一间破屋,她才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凑近男孩,问:“他们是坏人吧?不然为什么绑着你,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当时男孩被用大衣包在怀里,直到他被放下,她才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绑着的。
男孩不愿理她,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想了想才说:“你也是坏人,不然为什么要叫我跟你来,坏人。”说完还推了男孩一把,离男孩远远的,小脸气的鼓鼓的。
男孩爬起瞪她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谁叫你跟着了?我只是让你发现外面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这么笨啊。”
“你怎么知道我笨的?”她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睁着大大的眼,脸上写满了骄傲,“我哥哥就说我生来就是笨蛋,这样的孩子好呢。所以呢,你不是笨蛋,因为你不好。”
这下男孩彻底不想理她了,但她很快又凑了过来,认真的说:“你不要难过,我妈妈说过错了就改,还是好孩子的。”
男孩看着她,她的双大眼里全是天真。看来,她还不知道他们面临着多大的危险呢。
捉他的这群人布置仔细,筹划周密,如果他没猜错,是打算利用他和他老爸谈条件。而能和他老爸谈条件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
不知是不是条件没谈成,晚上他们打开门倒东西,他闻得出来那是汽油的味道,他惊恐的站起来----这是要烧死他们!余光瞥见她盖着他的小外套睡得正熟,赶紧将她推醒,说:“快起来逃命,他们要烧死我们。”
火烧的很快,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哭成了泪人。他其实心里也还害怕,但逃命要紧,跑跑停停,火势越来越大,她嗓子都哭哑了。
忽然,梁上的一根木棍掉了下来,她先发现的,不知为何,就一把将他推开了。她跌倒,木棍砸在了她的手臂上,疼的她晕了过去。
男孩回身诧异的看,还燃着火苗的木棍,以及躺在地上无力的她。
若刚才他没被推开,木棍会砸在他的头上。
他赶紧过去查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干涩的叫着:“小笨蛋,小笨蛋,你……”
后来,他的老爸及时赶到救了他们,但她的手臂上仍留下了一道疤痕。知道她找不到亲人,男孩将她带回了自己家。再后来,男孩去了军区帮他老爸捉坏人 ,她和他的姑姑去游乐园,她的家人恰好找到了她,却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被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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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夕回过神来,不由得抚上了右臂上的疤。妈妈说女孩子留着疤总归是不好的,可她拒绝了。因为有这道疤,她才一直记得她的生命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甚至她还在想,有了这疤,他和她才会有相认的那天。
回家后,她不是没让爸爸去找过,她只记得他叫小白,其余的就都不知道了。从五岁遇到到今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十三年。
“呀?什么情况?怎么没有了呀?”栩栩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看向容夕,说:“我偶像居然把这首歌给下架了!”
容夕皱起了眉头,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也许是他在找她。她看向栩栩问:“你不觉得这首歌的MV讲的故事似曾相识吗?”
栩栩瞪瞪大了眼:“是有点像,这不就是你告诉我的那……”
容夕拿过栩栩的手机,下定了决心说:“我要找你偶像,找到这个故事的主人。”
“夕夕,你没事吧,这种事应该很常见吧。再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容夕双手搭在栩栩得肩膀上问:“你偶像似乎不是一个说谎作秀的人,他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所就算只有一丁点希望,我也要去看看。”
栩栩点点头,拿过手机看了看,觉得容夕似乎说的有道理。那如果容夕想要知道答案,就会去中国的,那么她就可以去见偶像了。
想到这,栩栩开心的搂住容夕:“夕夕,我不管,这次我要跟你去,我要见偶像。”
容夕看看了她道:“恐怕不行吧,你不是要跟我哥去美国吗?怎么,你难道能拒绝得了我哥呀!”
栩栩顿时垮了脸,摇了摇头。原以为成了容谦的女友会有好多特权呢,可结果呢?
容夕捏了捏栩栩的小脸,保证着:“我会要你偶像的亲笔签名的。”
栩栩这才笑了笑,抱住容夕:“还是你好,比你哥好多了。他就知道欺负我!”
“栩栩,聊的差不多了,赶紧回来睡觉。”此时,门外的容谦敲了敲门,不停催促着。
栩栩赶紧爬了起来,将手机塞给容夕嘟囔道:“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知道,大半夜我过来找你是为了我偶像,走了走了。”
容夕看着手中的手机,下定了决心。
“中国,我来了。”
白寻刚坐下,夏商便坐了过来,揶揄的问:“怎么,凌千没去请罪吗?”
白寻抬眸看了看他,眼光一暗:“这是你的主意。”
是肯定句,他早该想到的,虽然凌千是一根筋,做事不爱动脑子。但凌千如何也不敢拿他的事做文章,除非……
拿出本书来起身,白寻俯视着夏商,神情严肃着警告道:“别再有下次了。”
夏商挑了挑眉,悠哉悠哉着站起,一副“我不怕你啊”的样子:“那你的看我的心情喽!”
白寻忍了又忍,拿紧了手中的书,碍于修养才没把手中的书扔出去,只好看着夏商吹着口哨走出了教室。
因为他知道夏商的好意,可他无法接受。
凌千在白寻去图书馆的路上追上了他。将手机放在白寻眼前,讨好的说:“看看,没有了,我全删了呢!”
白寻还真认真的看了看,这举动让凌千颇为不爽道:“阿寻,你倒底还要找多久,已经十多年了,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谁能想得到。”
白寻脸色微变,眸光一寒,但很快恢复了神情,拨开眼前的手机,转身看着凌千。
白寻眸中的坚持与认真,让人无法不动容。
凌千叹了口气,只好举手投降:“得,当我什么都没说。”
其实白寻只想知道,这么多年记忆中的她过得好不好,还有就是当年为什么她会不见了。
仅此而已。可又真的仅此而已吗?
白寻倒底没去得了图书馆。看着眼前拦着自己路的女生,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双眼喷着火般瞪着自己。白寻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定没惹过她,于是开口询问:“有事?”
女生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张开双臂,一副要“吃了白寻的样子”,“事大了呢。我问你,为什不给我回信,你倒底是同不同意啊?”
凌千站在一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女生,他估计白寻连人家的信看都没看,可怜了。
“信?什么信?” 果然如凌千所料。
“我给你写的信啊,是夏商答应我的,他会给你的。”看着女生脸上多了几抹娇羞,这下白寻总明白了,信,告白信。
又是夏商,这家伙刚回国就惹出这些事来,暗自咬了咬牙,在心里早将夏商千刀万剐了。
“既然你给了夏商,就去问他,与我无关。”
白寻欲抬步离开,女生闭着眼,豁出去了,又往前走了两步说:“白寻,我喜、喜欢你,你可不……”
“可我不喜欢你。”白寻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白寻看了看屏幕,垂下眼帘,走到一边接起。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白寻的脸色有些难看:“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白寻看了看凌千,嘱咐道:“告诉阿商,晚上在跆拳道馆见。”
白寻说完就离开了,连一个眼神也没再给那个女生,不过,这倒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凌千耸了耸肩,有些期待这两人的打架。
一想到这,凌千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接收到了女生哀怨的目光,只好收起笑容,刚想开口劝一下,没想到女生“哇”的大哭了起来,吓得凌千赶紧闪人。
毕竟流泪的女生很麻烦的。
很少有人知道白寻的真实身份,就连凌千也只是知道他的父母常年在国外,根本就没见过几面。但实际上,白妈是独孤家唯一的女儿,白爸更是军界享有“军神”称谓的军人。
下了车,看着威严的建筑,白寻心里苦涩翻涌。
当年那群人没烧的死自己,反而留下蛛丝马迹让白爸毁了他们好几个基地。于是他们丧心病狂得反扑,杀了白妈,以此泄愤。
这些年,白爸与他从未放弃过,白寻也暗暗立誓,要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站在门外,白寻抬起敲门的手犹豫了。真凶终于浮出水面,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他自然想将恶人绳之以法,但又隐隐有几分不安。
门开了,白爸走了出来。白寻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倒底什么情况?”
白爸看了白寻一会,还是如实相告:“据可靠情报,那伙人已经潜入我城,详情呢不方便告诉你,这是军部机密。”
听到那伙人来了,白寻眸光闪过恨意,他看着白爸说:“会的,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
白寻转身离去,虽然他答应过白妈,不参军,但早已今非昔比。所以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便在外公的帮助下成了军中一员,不然白白可惜他超高的军事才能。
“小白。”
白寻脚步一滞,身体僵硬。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叫过自己“小白”。
午后阳光正好,不远处的树下留下一圈圈光影。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个温婉的身影,穿梭在厨房客厅忙碌。
泪湿了眼眶,白寻情难自禁。
直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白寻才回过神来,忙抬头仰望着天,不让眼泪流下来。
白寻告诫自己,他不能。他与白爸的亲近就是对白妈的背叛。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白妈拿到那一纸离婚协议时的慌张和震惊,无法忘记无数个夜晚白妈在角落了里掩面哭泣,无法忘记白妈如断翼的蝴蝶躺在那里没了呼吸。
“小白,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我自然会处理。”白爸的语气里有坚毅与决绝,还掺杂这几分无奈。
白寻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转身,一定会看到白爸伤情的模样,他也不是看不到白爸耳边多出的几丝白发。可他不能,白爸当年一句“不合适了”,便背叛了白妈,舍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拆散了他们的家。
“我自有分寸。”白寻快步离开,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他就会原谅白爸几分,他怕那个渴望父爱的白寻会出来。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白爸捂住了双眼,双手颤抖。自从白妈去世,白寻再也没叫一声“爸爸”。
苦,苦不堪言。可这是他的天职,他别无选择。
早餐时,容夕便告诉家人她要去中国的决定,容爸第一个投反对票:“在家里待的好好的,去什么中国?”
“找小白啊。我刚刚得知了一点小白的线索,怎么可以错过。”
小白是容家人都知道的存在,容家人也知道容夕这十三年来对“小白”的念念不忘。
可放任女儿独自一人去中国,容爸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不能去。”
容爸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当年容夕一丢就丢了十多天,急坏了整个容家人。直到他那丧失理智的弟弟承认是他弄丢了容夕,事情才有些眉目。
为此,容妈差点和他闹离婚,容奶奶急得住了院,容爸亲自动用容家的力量找她。那个时候,容家可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的事,断然不能再有第二次。
“爸爸,可我真的想找到小白啊。”容夕晃着容爸的胳膊,嘟着嘴,满满的期待。
可容爸不为所动,容夕赶紧坐到容妈身边,搂上容妈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小白,当年那样就离开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再者没有小白,哪有我今天这样的安安稳稳啊。”
容夕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同情,容妈果然“中计”,扭头看向容爸劝道:“让夕夕去吧。夕夕出事,爸不是在中国发展了容家的势力,跟那边嘱咐嘱咐。再有,我们容家向来低调,没多少人见过容家的千金。退一万步讲,夕夕不还有他哥哥嘛。”
容爸从来都听容妈的话,是标准的“以妻为天”,和容爷爷一样一样的。
容爸见妻子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不同意,于是看向儿子问:“阿谦觉得呢?”
容夕赶紧给栩栩递脸色,让她帮忙说说好话。
栩栩准确接到暗示,放下手中的面包看着容谦,一脸真挚,眼里都是认真,笑着说道:“谦,你……”
“明天还想下床吗?”
容谦面不改色,只是看了栩栩一眼。栩栩顿时羞红了脸,微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吃惊的何止栩栩,容夕眯着眼看着容谦,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说这些好吗?
可事实上容爸容妈一点也没受影响,容爸夹了一块肉放到容妈碗里:“这次肉丝炒的还真不错。”
容妈夹起吃进嘴里,扬起了嘴角,赞道:“嗯还真是不错呢!”
容夕瞬间想明白了,看容爸容妈见怪不怪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当年他们肯定没少做。
容谦倒了杯牛奶放在栩栩面前,然后擦了擦手,自然的将手臂搭在栩栩的椅子上,下巴抬了抬,说:“喝完。”
明明容谦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栩栩却感觉背后发凉。尤其是背后那只手,有意无意的抚着她的后背,着实让她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下不来床,容谦他还真敢做到。
栩栩只好端起牛奶,低头喝了起来。
看着栩栩被容谦吃的死死样子,容夕的小脸直接垮了下来。转身看向容爸,愤愤不平的问:“爸爸,哥哥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怎么不是?”容爸瞪了容夕一眼,容谦长的跟他有七分相似,说不是他的儿子都没人信。
“我看不像。你看爷爷多听奶奶的话,爸爸多听妈妈的话,可再看看哥哥和栩栩,简直了。”容夕碰了碰栩栩,直截了当的说:“栩栩,你就不能学学妈妈吗?有点出息行不行?”
栩栩抬头无辜的看着容夕,一双大眼无声诉说着她也并不想的。这是有没有出息的问题吗?她怎么会是容谦的对手啊?
“夕夕,不许欺负你嫂子。我媳妇就这样挺好。”容谦伸手扳过栩栩的脸,吻了吻她唇,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先去公司,你过会过来。”
容谦起身穿上佣人递过来的外套,然后对看了看容夕,说:“你的证件都在我这,出国,想都不要想。”
没有办法,容谦连爸爸妈妈的话都不听的,看着红着脸害羞的栩栩,容夕鼓着腮帮子,气的跺了跺脚,向容妈求助。
“没办法,你哥哥有自己的主意的。”容妈说的了容爸,但对于容谦,也是没办法应对的。
栩栩虽然不知道容谦为什么让她去公司,但反正她没事,还是去的好。临出门前,容夕拽住她,双手合十,小脸上写满了拜托,说:“栩栩,你帮帮我嘛,帮帮我。我真的想找到小白的。”
栩栩当然希望容夕如愿以偿的,但让她面对容谦。栩栩摇了摇头,说:“但我真不是你哥的对手啊。”
“正面我们不行,我们可以背地里来嘛。你待会不是要去公司找我哥嘛,据我所知,我的东西都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你肯定能知道,你帮我拿出来呗。”
栩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说:“你让我去偷啊。”
“那哪算偷啊,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好栩栩,你帮帮我嘛,啊,帮帮我。”
想到“小白”对容夕的重要性,以及她偶像的亲笔签名,栩栩点了点头,答应道:“我试试。”
容夕开心的跳起抱住栩栩,说:“加油,我看好你哦。”
栩栩感觉自己事大了,但答应好容夕的总归要试试的。正好Ken走了过来,栩栩拉住他,小声的问:“你们Boss在吗?”
Ken是公司认识栩栩的人之一,自然也清楚她的老板娘的身份,还以为栩栩想他们老板了呢,解释说:“Boss刚进会议室开会,估计要一个小时才结束,要不您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
“开会?”栩栩低头偷偷笑了,真是好机会呀!她要把握住。
Ken见栩栩不说话还以为她不愿意了呢,忙又开口说:“您若有急事我现在就进去跟Boss说一声?”
栩栩反应过来忙说:“他忙,就让他忙好了,我去办公室等他。”
一进办公室,栩栩长舒了一口气。又转身打开门看了看,觉得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了。栩栩挺直腰板,自我安慰道:“这是帮夕夕那回自己的东西,不心虚,不心虚。”
一步步迈近保险柜那,栩栩又回头看了看,走过去蹲下,开始解密。
会议室里,Ken走到容谦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言:“老板娘来了。”
容谦笑了笑:“在办公室吗?”
Ken站直身,点了点头。容谦想到了什么,手指扣了扣桌子,说:“会议由Chen来主持。”
容谦起身走了出去,嘴角不由上扬,他这时候去,正是好时机。
栩栩跟密码锁较上了劲,自言自语着:“怎么回事,不是谦的生日,不是我的,不是夕夕的,也不是爸爸妈妈的,到底是什么呀? ”
容谦走了进来,没发出一点声响,见栩栩受难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解不开吗?”
栩栩又试了遍容谦的生日,接话道:“是啊,开不了。”
过了一小会,栩栩反应了过来,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容谦,第一反应就是跑,赶紧跑。
怎奈容谦是大长腿,几步就将栩栩捉住,搂在怀里。容谦低头笑吟吟的看着像受惊了小白兔的栩栩,问:“跑什么?敢做不敢当啊?”
栩栩双手抵在容谦的胸前,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容谦见她这样子喜欢的不得了,手上微微用力,果然,腰上的痛感惹得栩栩抬头看着容谦,埋怨道:“疼。”
“呦,知道疼啊,”容谦抬起右手捏住栩栩的下巴,让她看向保险柜,“帮夕夕来偷我的东西,胆子不小呢。”
栩栩被抓包也很是无语,容谦不是在开会吗?难道是Ken跟他说了什么?“东西是夕夕的,我这不叫偷,顶多算拿。”
容谦放在她腰上的手又一用力,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说:“我家栩栩既然这么仗义,我怎么好拒绝呢。东西可以给,拿你自己来换。”
容谦话音刚落,便将栩栩横抱起,边往休息室走边说:“让我看看你是有多仗义。”
“谦,你要干嘛?这可在办公室呢,还是白天,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美人已经在怀,又乞有放开之理。容谦打开了门,几步就到了床边,将栩栩放下,欺身上去,手撑在栩栩头两侧,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栩栩还来不及思考,容谦便吻了下来,让栩栩无法招架。
事后,栩栩躺在床上哀怨的看着容谦,他一件件将衣服穿好,脸上的满足之意显然易见。栩栩念叨着:“阴谋,阴谋,你、你故意的。”
容谦倒也大方承认,穿戴好后坐在床边,摸了摸栩栩的脸,:“好了,你可以你想要的东西拿走了。为夫对你的表现很是满意。”
栩栩羞红了脸,脸埋在枕头里不愿理某人。容谦又坐近一些,扳正栩栩的脸,吻了吻她已经红肿得唇,说:“密码是你的三围。”
栩栩看着他,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个流氓”。容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压了压被角,亲了亲栩栩的额头,说:“乖,睡一会,睡醒了我送你回去。”
栩栩翻了个身,不再理他。他也知道她睡的少啊,可不全都拜他所赐吗?
直到容谦走出去,栩栩才回过身来,看着天花板,想着值了,如论如何替夕夕拿到护照了。如此一来心情美妙了不少,便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