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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相是误会的鼻祖
我被冷枫按跪在教室里扇耳光的消息,在大学这个既传播知识又传播八卦新闻的摇篮里,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很快扩散至每一个角落。
顷刻之间我成了名人,只不过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而是铛啷啷的废物。
无论在教室还是在食堂或者在公寓楼里面,我走在哪里都是大家当面谈论的笑料。
大一扛旗人成为活靶子被人狂怼,不笑出几个精神病来都对不起这则新闻的产生性。
如果说被孤立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那么现在则是我最凄惨无助的时候。没有朋友,没人同情,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谁都可以欺负我。即便这样,我也咬牙隐忍着,再也没有产生过轻生念头。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自己做错的事,就要忍受为错事埋单该付出的代价。
只是我出了这件事之后,钟葵并没有搬出去而是又留在了寝室里,依旧住在我的下铺。我以为他有了回心转意的想法,试图接近他,可每次都被他无情的话语怼出二里地。还说我不要有任何幻想,他之所以搬回来是因为同意和他换寝的那个人临时改变主意,不想睡在我这个废品下铺,钟葵也是被逼无奈。
原本燃起的希望,被钟葵这句不近人情的话语又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我这段时间彻底沉沦了,每天都把耳朵用棉花塞住,以便听不到诋毁我的各种言论。走路从来不抬头,看见人特别是熟悉我的人都绕道躲开。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把自己深埋在独立世界的虚无缥缈中,尽量不被外界的各种因素影响到。
在我爸去世之后那个不问世事的我,在这一刻又回到我身上,我变了,性格变得孤僻,格外低调不敢张扬。由于我刻意躲避,这之后一直没有再遇到冷枫,就连那个矮个子我都躲着他。
曾经的“站神”,如今变成名副其实的“躲神”。
懦弱、悲凉、凄哀、自卑、无助,这几个词始终如一贯穿着我的生活轨迹,消弭着我的意志和自信心。我苟且偷生,没有灵魂如同行尸走肉的赖活着,身边掉根针都会把我吓一跳,那个嫉恶如仇、不屈不挠带有血性的乔阳,离我渐行渐远,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许久没有可可的消息了,她也没有主动找我。可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我看,但当我回转身时却看不到任何人。可能是我的幻想罢,亦或我是想念可可的缘故,细细一想,可可恨我入骨,即便她召唤我起死回生,也不过是想使劲折磨我,显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醉生梦死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我站在教室里往窗外望去,教学楼前的操场上,一大群学生正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堆雪人打雪仗,吵吵闹闹玩得不亦乐乎。
我也想参与其中,也想和大家同乐,可没人会带我玩。如果有的话,我担心他们会团雪球砸我,拿我当活靶子练习手感,以我取乐。
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像个傻子似的变成笑料,只能按耐住内心跃跃欲试的想法,可怜兮兮看着窗外的热闹以及白雪皑皑的雪景。
看着看着,一道靓丽身影猛然窜入我的视线里。那是一个女孩,上穿一件红色短款羽绒服,下穿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短皮靴,戴着白色护耳帽,正跟着女伴们开心丢着雪团。
虽然相隔很远,我又是从楼上往下看,角度问题也难掩女孩惊世骇俗的美貌和高挑撩人的身材。
但是她的眉眼,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却让我的心头陡然一紧,不顾一切冲出教室飞奔下楼,就连撞到人了都来不及说一声道歉,俨然成为一头发狂的野兽。
当我急匆匆跑到楼下操场上时,望着黑压压人群再找,女孩却如同蒸发在地的雪片一样,忽然没了踪影。
不是我精神错乱,更不是我贪婪女孩的美貌,实在是这女孩跟我有太多渊源,因为她就是那晚和我有一夜之情的陌生女孩。
想想真的好笑,我俩关系如此之近了,我连她的名字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好像是炮友,需要的时候上床滚床单,完事后拍拍屁股谁也不认识谁。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啪”的一下,一个雪团准确无误的砸在我的后脑勺上,雪团如此的厚实,里面还掺杂了一个小石块,即使我穿着陈旧的羽绒服,没戴帽子的脑袋瓜挨了这么一下,真是挺疼的。
我生气的回头四下寻找,除了嘻嘻哈哈的玩闹人群,看不出一点破绽,更找不到打我之人。我只好郁闷的掸了掸身上的雪,这个时候,“啪”的一声,不知从什么方向又飞来一个雪团,结实砸在我的后背上。
这一次没等我抬头仔细寻找,眼前从四面八方飞来一个又一个白色雪团,期间还伴随有刺耳的嘲笑声:“打他,打这个废物!”
“对,打他的脸,反正那张脸已经让枫少抽了无数个嘴巴子,早就没脸了,打毁容了也没事。”
“使劲打,看他还装逼不!”
啪啪啪,无数个雪团砸过来,我想躲却已然来不及,头上、身上、腿上到处都被雪团结结实实砸中。
被雪团打也疼不到哪里去,可我的心很疼。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们喊打的对象,取笑的工具。纷纷而至的雪团很快把我打得浑身上下都是雪,完全成了一个活雪人。
我想到了逃离,这个地方不属于我,或者说这里的人不需要我的出现。我低头缩脑,在众人哄笑中以及不断慰问来的雪团里,我狼狈不堪四下逃窜,眼泪忍不住呼啸而下。
雪水伴随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张张嘲笑我的脸只能看到大致轮廓,但是那刺耳声音却像是钢针扎入我的心底,隐隐作痛。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欺负一个老实人!”
我刚跑了没多远,一道红色身影刹那间出现在我眼前,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竟然是我千找万找的那个红衣女孩。
万万想不到,在我危难之时,女孩竟会为我挺身而出。或许由于女孩迷人的美貌,她的厉声迅速制止了幸灾乐祸的人群,喝退了攻击我的家伙,我才幸免没被打成落荒狗。
我的眼睛再一次潮湿了,强忍着没让泪水不争气的滚落出来,我擦了擦眼角,对女孩真诚的说了声:“谢谢你!”
“没什么!”女孩淡淡回我,柳眉却微微皱起的说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软弱啊,他们朝你扔雪团你就不会也扔他们,干嘛就这么干挺着挨打,你又不欠他们的。”
我咧嘴苦笑,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我若是反击,又会有无数的雪团砸我,这么默默任由他们发泄,打累了也打腻了,自然会停手的。
女孩见我不说话,索性也劝不我了,一扬手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就要转身离去。
“你等等!”我一把拽住女孩的胳膊,她马上用警惕的眼睛瞅着我,并眼神示意在我抓她胳膊的手上面。
吓得我赶紧松开了手,此地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跟女孩商量可否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我有话跟她说。
女孩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我,看样子她没有认出我来,也是,这事相隔都一个多月了,我又长得那么普通,不像她,到哪都是焦点都众人瞩目,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好吧。”女孩也许看到我真诚的脸没有恶意,答应了我的要求,和我一前一后来到学校人工湖畔的一座凉亭里。
入冬的人工湖面已经结上厚厚的一层冰,由于下着雪,湖面上没有人滑冰,四周也只有极少几个男女躲在僻静处谈情说爱,相对很安静,是个说话的理想去处。
女孩往前走几步,手插在羽绒服的衣兜里,并没有回转身,而是眺望远方淡然问我:“说吧,有什么事?”
我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并用早已组织好的语言对女孩讲道:“这是你那晚留给我的钱,我原封未动还给你。”
这一千多块钱我一直揣在兜里,期盼着哪天遇见女孩给她,尽管我觉得机会渺茫,可我从没放弃过。
“我给你的钱?”女孩这才回身看着我还有我手里红红的钞票,一脸的狐疑相。
我之所以把她叫到很肃静的地方,就是想着提起那晚女孩太过尴尬,这里就我们两个了,我也不会有所顾忌,有话可以直说。
于是我就把那晚遇见女孩还有之后发生的种种,一点没有掺杂的全都叙述了一遍。
“噢,你说的是那事啊。”女孩终于想起来,却不以为然的笑说:“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咱俩什么也没发生,我给你留钱只是感谢你陪我喝酒,那张纸条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
“什么?”我为之一愣,一个小玩笑?
“是啊,你也不想想,真要是有什么的话,你能一点印象没有吗?那晚我看你失恋了,就胡诌我也失恋的谎话,我当时就是想喝酒,想找人陪我喝酒,说我失恋你才不会防备我的。”
女孩顿了顿,又说:“结果你酒量不济喝趴下了,还吐了自己一身,我就让人把你弄到宾馆,让服务生把你脏衣服脱下洗了,而我当晚就回家住了,何来咱俩有什么肌肤之亲的说法。”
闻听到女孩的说辞,我脑袋嗡嗡直响,惊诧不已。
女孩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倒要向你道个歉,当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一开始我没接,后来总是打,你又睡得那么沉怎么叫都不醒,我就替你接了,对方一听到我的声音直接挂了。哎,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没什么影响?影响还小啊,我今天面临的所有困境还不是拜你所赐!
但是女孩给我的词汇量却是正面的,我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所谓的一夜之情,我当时兴奋早就大于对女孩的责难,就抓着女孩的胳膊要去找可可当面澄清,也卸掉压在我心头上的负罪感。
女孩不解,等明白我的想法后,委婉拒绝了我,说她还有事,如果我需要她作证,她可以给我留下联系方式,保证随叫随到。
互留下手机号码,我知道女孩名叫秋艺涵,也是大一新生,不过跟我不是一个系。我说怎么这么久才见到她,毕竟我们大学几万学生,园区又那么大,也是情理之中。
和秋艺涵分手,打听到可可正在出租屋,我一刻不停狂奔到地方,都来不及喘一口气,抬手正要敲门,忽听到里面传来可可紧张的声音:“你、你要干嘛?不行,你在这样我可要叫了,啊!不,呜呜……”
我心头顿时揪紧起来,可可遇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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