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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複製 靈魂
誰知那隻手就像鉗子一樣,把我使勁一拖,竟從床上跌了下來。
我疼得齜牙咧嘴的,還沒反應過來,很快被拖到了床底。
“別出聲!若是你想活命的話。”
一個聲音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道,我愣住了,這,這不是江墨的聲音嗎?
“你,你是江墨?”
“那,她,她又是誰?”
天知道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說連貫,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著,我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詭異難辨,居然有兩個江墨?
“嗬嗬,你猜!”
“你,是本體,她是魂魄,所以她才會那麼費勁兒攀爬上黎翠翠的床……”
我忽然想到了這一點,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江墨確實是魂魄離體,隻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她的本體竟會藏在床底。
“呃,算是對了一半吧,其實江墨的魂魄有兩個,一個在她的本體裏,一個在外漂流著,隨時想回本體。”
“啥意思?三魂七魄分離開了嗎?”
“不是,江墨的魂魄是完整的,好好呆在本體呢,我是多出來的魂魄,相當於是複製的意思吧。”
我啊了一聲,腦海裏靈光一閃,“你,你是鏡子裏的影子嗎?”
“聰明!至陰之女果然不同凡響!”
我愣了愣,問她怎麼知道我的底細啊?
“對了,你是魂魄,怎麼能抓我的腳裸呢?”
我的話音剛落,忽然看見地下投影出微微紅光,嚇得我一個激靈往後退了退。
“別怕,傷害不了你的,若真是好奇的話,不妨探頭去看看。”
這話大大鼓舞了我,我小心翼翼撩起一點床單,往外張望著。
隻見江墨閉著眼睛,左右手心各點著一根蠟燭,正緩緩旋轉著。
我回頭朝床底看了一眼,這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一眼就看到貼著牆壁的一抹身影。
“她,她在幹什麼?”
“招本體!”
我猛地捂住了嘴,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趁她爬黎翠翠的床,占據了她的本體,現在要還她了吧。
那身影朝我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點頭。
天哪,怪不得她能用手抓我,原來她確實有實體的。
想了想我問她,是不是要出去?
她說是,點紅蠟燭是招本體術,馬上要物歸原主了。
“對了,你複製江墨的魂魄做什麼?為了幻化成人嗎?”
“當然!為人幾乎是所有生靈的頂級目標,這世上再沒有比人更高級的動物了。”
我點點頭,說那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歸還本體啊,你霸占著豈不相當於幻化成人了嗎?
“不行,那法術相當高明,紅蠟燭燃燒我的身體就開始發麻發痛了,魂魄馬上會擠出體外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她一個普通人怎麼還會這種邪術呢?”
“今晚午夜時分,柳家橋第十個橋墩處,我在那裏等你,你有膽來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的。”
說完還沒等我回應,那身影就徑直爬出了床底,此時燭光大盛,幾乎把整個寢室照的燈火通明。
我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直到傳來江墨的呼吸聲。
我小心翼翼爬出床底,瞟了一眼黎翠翠和江墨,兩人都睡得死沉死沉的。
天剛擦亮我就出去了,不知為什麼,呆在寢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感,隨著她們交替的呼吸聲越發顯得明顯。
等我急急忙忙趕到葉擎少住處時,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一絲回應,奇怪,這麼早這家夥去哪裏了?
我心裏鬱悶極了,走出來四處踢小石子,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點。
“呃,葉盈,怎麼早你來這裏幹什麼啊?”
好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抬眼一看,居然是李大年。
然後我看了看周遭的景物,這才發現自己胡亂走竟走到花圈一條街了。
我嗯了一聲,一點提不起和他說話的興趣,轉身想走時,他叫住了我。
“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呢?”
說著竟扼住我的手腕,就像中醫把脈一樣摩挲著,我心裏說不出的反感,不禁大吼出聲。
“你幹什麼啊?神經病!”
“別鬧!小命都快丟了,你還有閑心罵人啊。”
我愣了愣,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昨晚你經曆了什麼,你身上全是陰人氣息,幾乎把你整個人包裹住了。
我這下覺得後怕了,連忙把昨晚的經曆一股腦說了出來,李大年聽得連連搖頭,臉色越來越晦暗。
“江墨多出來的魂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是不是要害我啊?還約我去什麼橋墩赴會呢。”
“我陪你去!”
我怔了怔,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本來我是打算告訴葉擎少讓他拿主意,即使陪也是他陪著我。
“鏡靈你聽說過嗎?”
我一下反應過來,問床底那個就是鏡靈嗎?她在鏡子裏複製出了江墨的魂魄嗎?
李大年點點頭,蔣華是下蠱之人,他下的蠱就是鏡蠱,送鏡子讓對方日夜攬鏡自照,不出三日鏡靈就能複製出魂魄來。
我暗暗心驚,這一招真是太凶險了,照鏡子幾乎是每個女人的通病,誰曾想到鏡中的並不是自己呢。
“那,我們是不是要先消滅鏡靈才能破除鏡蠱?”
李大年搖搖頭說,先不急,聽聽鏡靈說些什麼,她能單獨約見你,說明她有想法,或許能把她變成我們的幫手。
啊,我大吃了一驚,連忙問他有把握嗎?
李大年沒有說話,轉身往前走,走到店鋪打開了門。
我連忙跟了上去,接著說道,對了,那個江墨怎麼還會招本體啊,這些邪術是誰教她的啊?
李大年攤攤手,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樣子,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總之她絕不是甘於受擺布的人,她的背後有很多秘密有待我們挖掘。
我皺皺眉頭,說了一大堆,就沒有有用的,全是廢話。
“對了,地獄深處群幾乎是靠這兩人撐起來的,隻要把這兩人攻破,基本可以滅群,滅蔣華了。”
這時李大年走到了裏屋案台邊,點起香嘀嘀咕咕起來,我豎起耳朵聽了聽一個字都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