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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4章 两种死法

看到这个嘴巴都已经裂到而后的人,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卫生间血池里边爬出来一个黑色人影,我东躲西藏,没成想直接撞到另外一个怪物怀中。

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年久失修的手机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剧烈摧残,闪烁几下过后,终于关机黑屏。

顿时屋子里边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我惴惴不安,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喊出来,蹬着腿慢慢向床外爬去。

藏在二楼床底下的这个人,见我想要爬出床外,一把攥住我的脚踝,湿润黏糊的手像一对铁箍一般,紧紧束缚住我的脚踝。

此时我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极度重压,也管不上那个已经走进二楼客厅的黑色人影,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救命!”

然而也就在此时,黑色人影终于找寻到卧室之中,虚掩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在我耳中如同听到了死亡的到来一样。

在这死亡的关头,我瞬间平静下来,我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去死,好歹我也是这一村之长,我要体体面面来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死亡。

惨笑一下,靠在床沿之上,闭上眼睛,伸出脖子:“来吧!”

屋子之内传出一句冰冷的声音:“你想怎么死?”

猩红的月光照射进二楼的卧室之中,在那阴暗的角落,我看到两个黑色人影静静的矗立在黑暗之中,一个是先前在血池之中爬上来的黑色人影,一个是早已藏在床底的无脸人。

哆哆嗦嗦从兜中掏出一根烟,一抹兜才发现打火机没有带,叼着香烟靠在床沿:“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说话呢。”将嘴中的香烟架到耳朵之上,:“我能怎么死,掐死,还是活活吓死?”

沉闷的声音在一次从阴暗的角落之中传了出来:“笑死,或者哭死。”

一股无名的寒意突然涌现到我的后背之上,笑和哭是人类最平常不过的情绪表现,但要是让一个人一直持续在某种状态之下,这绝对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我突然想起我那一肚子鬼怪故事的爷爷,他曾经说起的一个最平常不过吗,却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一个人孤身进入大山采集草药,以此换钱养家糊口,在那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之中,采药人遇到一股阴风,阴风说:“你想怎么死?”

采药人逃脱无果,满脸绝望的说:“有什么死法?”

阴风答曰:“吃死或者喝死。”

采药人权衡再三,选择了其中一条死法。

时隔不久,有一队采药人进入大山之中,意外的发现了这个早已死亡的采药人,只见那个采药人,口里满满的全是那枯黄的树叶和泥土。

原来他选择的是吃死,无数的枯叶泥土,进入采药人的嘴巴,起初是最先的腹胀感觉,到最后便是如蛆附骨一般的窒息,草药人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试图不想让一片树叶,一颗泥土进入嘴中,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当时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质问我那年岁已高的爷爷:既然采药人是孤身一人,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和死法?

爷爷将烟锅扣在鞋底,浑浊的眼睛望着那如残血一般的夕阳,心思不知道缥缈到何处而去,嘴里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

时光荏苒,而我今天也要面临和那采药人相同的境地:“是想笑死,还是哭死?”

干涸的嘴巴,张开之后,喃喃的说了一些连自己都没有听清的话,阴暗之中的那两个人,正定定的看着我:“爷爷,原来你当年说的都是真的。”

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丝求生的欲望,扬天长叹一口气:“我选择·di·····”

“闭嘴!”

一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中,那已经熄灭的求生欲望再一次熊熊燃烧,我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我看到了存活下去的希望。

一脚踢开卧室的房门,房门撞在墙壁之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屋子之内皎洁的月光投射进来,黑暗之中的那两个人,消失不见。

我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朝来人一拍肩膀:“辛亏你来的及时。”

来人正是那水娃子,他左右四顾一圈之后,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我:“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一把拉住水娃子:“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娃子一脸无辜:“我在魁爷庙看着那些材料,实在无聊就来你这转转,没想到你居然在二楼,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水娃子搀扶着满脸狐疑的我,走下二楼,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那轮血月已经消失不见,走到客厅,走进卫生间,视察一番,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钟表恢复正常、画像恢复正常,那满屏幕雪花的电视,也在此刻正在播出无聊的肥皂剧。

我一看表,现在才是凌晨12:15分,难道说之前那么多事情,煎熬了那么长的时间,全是我自己的幻觉?是我自己吓自己?

寻到自己的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咂一口,灵光一闪,看向被无脸人抓过的脚腕。果然脚腕之上模模糊糊的黑色手印。

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上,水娃子左右四顾:“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看着水娃子的背影:“你说我当时要是选择一种死法,结果会是怎么样?”

水娃子愣了一下,重新坐回沙发:“到时候,恐怕连魁爷都救不了你。”

捡起地上的烟头,强装镇定:“说说吧,怎么回事?”

水娃子叹了一口气:“你跟我来。”

重新返回二楼,打开卧室的灯光,水娃子掀开盖在床板上的被褥,指着那搭凑在一起的木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木板:“按理来说,朝上的木板一面应该很光滑才对,这样才不会弄脏,弄坏床褥。”

水娃子将被褥一把扔在地上,将整个木板反转过来,只见那朝下光滑的木板之上,全是血迹,血液渗入木板之中已经发黑,原来这才是床的正面,我当时藏在床底,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遇到无脸人,因为我和他正好面对面。

我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水娃子的腰间,恶狠狠的问:“这件事应该有的参与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水娃子叹了一口气:“当时上一任村长进山打猎,遇到了夺命恶鬼,他选择的是笑死,等人抬回来的时候,村长还在笑,嘴里的鲜血跟着胸腔的节奏,像喷泉一样全部落在了这床褥之上。”

我心中暗自点头,这也就能对的上,为何无脸人的嘴巴一直裂到了耳朵后边,然而手上的水果刀依旧不曾放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等我到小洋楼之中时,已经回天乏力,村长进气少出气多,最后一命呜呼。”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小伢子的父亲,他人呢?”

水娃子摇了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恰到好处的救了我一命,你家的座机是你媳妇儿接听的。”

水娃子一摆手:“我当时真的在看守那些建筑材料,不过时不时会注意一下你这里的动静,毕竟你已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了。”

“不是一次,是两次。”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不好意思,疑心重了一点。”

水娃子面露笑意:“其实我更关注的是你怎么平安无事的度过前两次的事情?”

我立马意识到,很有可能就是和尚在火车之上给我的那一枚玉坠观音,救了我两次性命。我冷着脸:“怎么度过不用你管。”

水娃子不以为意:“对任何事情都有防备,这是一件好事,这个村子远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深潭之上只是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你以为你已经看破一切,却不知道深潭底下有面目狰狞的恶兽正在摩拳擦掌,择人而噬。”

水娃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木板之上,意味深长的说到:“说不准以后有些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忙,或者加入我们的阵营之中。”

我看着被鲜血浸透的床板,心不在焉的说到:“这事以后再说。”

水娃子站起身来:“先别急的拒绝,也别先急着答应,很多时候我更希望你远离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我不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我突然爆发:“你以为我不害怕么?你以为我心里没有戒心么?你知道我每晚睡觉都不脱衣服么?”

“但是我走,我能去哪里?”我惨然一笑:“天大地大,我却没有安身立命之所,我的父母年事已高,我不能长时间出远门,万一我爸妈哪天去世了,得由我来为他们收尸下葬。都说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可外边的世界也很无奈,像我这种一没背景二没实力的人,一天天在公司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回家吃着泡面,领着那几千块钱,能干些什么?能不能给我买来一平米的房子?能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安定的保障?能让我的妻子儿女不为一次三餐而发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除了清水村,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突然想到那张纸条:“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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