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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深藏不露清老二
我遇到的鬼打墙可以迷惑活人心智,强行改变一定区域内地理位置,而且这岔路口之中,窸窸窣窣传来的声音,不知道是何种生物所发,但明显不是什么善茬。
我、小伢子母亲有自己神志,但我口中的烟雾没有神志,它只是遵循最基本的大自然规律,气流的运动而随之远转。
《西游记》中孙悟空被投入八卦炉中,在那千变万化的八卦炉中找到了唯一的生门,这鬼打墙也是根据八卦阵图推演而来,共计八条通道,而其中一条就是生路。
现如今我已经深陷其中,而这烟雾缭绕,一直通向小巷的深处,这是否就是唯一的生路呢?
小伢子母亲现如今生死不知,时间继续这么拖下去,不仅是我,就连她都有可能凶多吉少。
咬紧牙关,一路跟随着烟雾的去向,左右转动,没曾想这烟雾居然飘进了一座民房的缝隙之中。
我左右四顾,没有找到大门的入口,眼看着那岔路口之中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索性将那道缝隙拿石头抛开一个一尺来宽的口子。
这民房修建以早,墙壁之中混合的居然是高粱杆子,在泥土之中已经粉化,拿手轻轻一波弄,散做齑粉落进尘土之中,
赶忙钻进这废弃的房屋之中,顺着墙壁窜到地上,抬头看向房顶,只觉得红光闪烁,拿手机一照,只看那房梁之上聚集了一大堆蝙蝠,双爪之中碰着一个硕大的老鼠,正吃得津津有味。
蝙蝠被手机光线刺激,一下子受了惊,抛开爪子之中的老鼠,扑棱棱全部飞了出去。
还有余温的老鼠,夹杂着蝙蝠的唾液直接掉进我的怀中。
我也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儿,居然下意识的将那个硕大的老鼠一下子接住,哪知这个老鼠还没死绝,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一身皮毛都被撕的干干净净。
没死绝的老鼠在我手中左右攒动,两只乌黑的小眼睛里边布满血丝,朝我的我手指狠狠咬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是蝙蝠,你咬干什么,难道我好欺负?
一把捏住老鼠脖子,就看那血液和肠肚从那破碎的伤口之中挤压了出来,一把攥住还剩半截的尾巴,使劲摔到地上,抬起脚掌,狠狠的蹂躏几下。
心满意足的说到:“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跳进来的这间房子应该是以前一个女性的闺房,屋子里边摆着一个简陋的梳妆台,梳妆台之上有一面铜镜,被尘土覆盖,看起东西模模糊糊。
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时手贱将铜镜之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好奇心使然,我朝着铜镜里边望去。
可铜镜之中的东西一下子让我站立不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与否。
因为在铜镜之中我并没有看到我自己,而是看到一个青年女性这在梳妆打扮,身边围了好几个要好的闺蜜,这在叽叽喳喳说着些俏皮话,看青年女性盘头的样子,貌似是要出嫁。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向四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边已经是一片狼藉,根本看不出有活人的迹象。
一阵阴风拂过,似一位女人柔嫩的手拂过这已经满目狼藉的蚊帐,蚊帐之上的蛛网在空气之中不停摆动,露出床上的衣角,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这床面干净异常,就如同有人住过一般。
这等情形何曾相似我那那鬼的小洋楼?
可人类的好奇心又是如此强烈,在明知这不是我那小洋楼的情况下,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趴到地面之上,屏住呼吸,朝床下边看去。
床下边一片灰尘,还有一些动物的毛发,估计是野猫野狗做窝时留下的东西。
心中长出一口气,正待要抬头之时,一双脚,一双穿着小巧绣花鞋的脚伸在了我的面前。
我几乎晕厥过去,这处废弃的小房屋之中,何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这么一个人?
手机跌落在地,闪烁几下失去光芒,在那一闪一烁之中,我看到那双脚缓缓的踩在了地上,朝我走来。
屋内一直黑猫,绷紧四肢,喉咙之间发出呼呼的响声,背上的皮毛如同弓箭一般,竖立起来,突然之间又放松开来。
绣花鞋直接踩到我的手背之上,径直穿过,感觉不到丝毫分量:“花花怎么了?”
绣花鞋走上前抱住受惊的黑猫,摸了摸脑袋:“花花乖,待会给你肉吃。”
我原本以为这黑猫看到了绣花鞋这个鬼魂才有此反应,没成想是看到了才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我一个活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活人,落在黑猫眼里连一个鬼魂都不如?
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这个黑猫和绣花鞋一样,都是死物。”
抬头缓缓看向绣花鞋,一条灰色的裤子,上身穿着蓝色中山装,两个辫子盘在脑后,衣服口袋之中夹着一本红色语录,这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装束啊。
绣花鞋背对着我,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怀中的黑猫舔舐了一下绣花鞋的手背,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花花乖,不使小性子了。”
绣花鞋走出门外,我亦跟随着出去,在这废弃,清冷的平房之中,木质楼梯很多处都已经断掉,可绣花鞋踩在上边没有丝毫影响,径直去到底下的地窖之中。
地窖之中,泛着阵阵阴风,绣花鞋没有丝毫影响,对着对着地窖的黑暗之处略带兴奋的说到:“爹,娘我今儿就出嫁了。”
阵阵阴风凄厉的回应着我,在我耳边嚎叫不已,夹杂起地上的灰尘蛛网,仿佛在那地窖的黑暗之中有有一个风口,正在朝里边使劲的灌风。
耳边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得到回复的绣花鞋,哭成一团说自己舍不得离开父母。
怀中的猫咪跳了下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尾巴一甩出了地窖。
我感觉黑猫似是有所暗示,随即也出了地窖。
此时月光已经照射进来,黑猫一半身体出现在月光之中,一半身体隐没在黑暗之中。
在月光照射的那一部分身体,皆是皑皑白骨,重新缩回到黑暗之中,一切又恢复正常。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木易救我!”
我猛一抬头,就看到小伢子母亲正孤立无助的站在房顶之上。
我大声朝上边喊去:“你怎么在上边?”一边喊,一边顺着墙壁爬到房顶之上。
刚刚爬上房顶,一阵猛烈的阴风向我吹拂而来,一下子居然将我掀翻在地。
然而既阻碍此时,小伢子母亲脚下的房顶突然开始倒塌,我趴在房顶之上,朝小伢子母亲大喊:“把手给我!”
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绣花鞋也从地窖之中告别了父母,走入我那看不见的迎亲队伍。
小伢子母亲趴在房顶,将手伸了过来,可就是差那么一小截距离,我够不到!
小伢子母亲脚下的房顶开始加速掉落,我朝小伢子母亲大声喊道:“你先别急,我想想办法。”
房顶之上有一捆木柴,我顺手抽出一根,没想到还挺结实,顾不得是否会出现质量问题,伸了过去:“抓住木棍,我拖你上来。”
小伢子母亲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我在上边一使劲:“一,二,三!”
小伢子母亲脚底踩空,一下子坠入黑暗之中。
我仍不放弃,因为还能感觉到木棒之上还有力量传来。
使劲想要将小伢子母亲拖上安全区域,就听见下方再喊:“有人抓住我的脚腕不松开!”
我也在上边急了:“你拿脚蹬啊!”
猛然一使劲,将小伢子母亲拖上来半个身体,就看那月光照射之处,小伢子母亲的脚腕上带着一个骷髅,骷髅半截隐没在黑暗之中,还能看见人身。
木棒发出咔擦一声,我心中一沉:“快,快蹬掉,不然你上不来!”
小伢子母亲也是急了,两只脚在空中胡乱踢动,那骷髅一下子吃疼不住,松开手掌,重新掉会黑暗之中。
我顺势将小伢子母亲拖了上来,一把抱在怀中。
感受着小伢子母亲胸口急促的心跳,一把将小伢子母亲的脑袋按在我的肩膀上边:“终于把你就回来了。”
小伢子母亲也是神色激动,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我的舌头堵住。
我环住小伢子母亲的腰肢:“我娶你怎么样?”
小伢子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呢。”
宠溺的捏了一下鼻子:“怎么会。”
就在此时,冷冷的声音传来:“救了一个人,就非得杀一个人么?”
我松开小伢子母亲,回头一看居然是清老二。
清老二朝下边一指:“你看。”
那根脱手而出的木棒正好打在绣花鞋的太阳穴上,喜事变丧事。
我一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这女人是你个未过门的嫂子,而是我失手打死了她?”
清老二不在多言,抽着手中的旱烟,旱烟洁白的烟雾传向四面八方。
一个个骷髅争先恐后的闻着这股烟味,意欲爬上房顶,一时之间整片区域,鬼哭狼嚎。
清老二面色阴沉:,一跺脚“聒噪!”
一瞬间,整片区域的孤魂野鬼全部颤颤巍巍萎缩在黑暗之中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传来清老二的声音:“告诉白老虎我是当年三件圣物共同滋养出来的器灵三足金蟾,他心里的小九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