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慕子诺觉得“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废话，可是到现在他明白，这样的废话也只配他这样的浑蛋说。

望着许言的身影一点点消失，望着楼上的一道亮光伴随着一点点亮起来的天色映入眼中，慕子诺不肯回头，更不愿离开的守在原地，却又不知道自己会等到什么。

“嗡嗡……”

刚到家进门就听见座机的电话铃声响起，许言连忙咽咽口水掩盖自己沙哑的嗓音接道：“喂？哥呀！”

“言言，你怎么老半天才接电话，你在家里没事吧？”

“没事哥，我……我刚才洗澡呢，没听见，哦……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这边没事了，一切都搞定了，等着股市一开我们的公司就可以上市了。”

“真的？那恭喜你喽！”

“嘿嘿……难道只恭喜我一个人吗？这里可是有个人跨越太平洋着等着你恭喜呢？”

“哥……”

正握着电话来到落地窗前的许言望着楼下尚未离开的慕子诺，丝毫没有听见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

“我把电话给莫然了，让他跟你说几句！”

“言言，你早上起来要是饿了的话就在冰箱里找一些吃的，先给自己垫垫，等我回去再给你做好吃的……”

那头的声音越老越吵，而许言的心思却是越法冷淡，尤其是望着慕子诺那到带着露水披着朝阳的背影消失在豪车里，消失在尽头后，才深思恍惚的挂掉电话。

“喂？言言？言言？”

“莫然快来！莫然！该到我们了！”

“哦！来了！”

握着电话，还在美国纽约交易所的莫然却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不对劲儿，只是不等他细想，嘈杂的声音已经埋没了一切。

“咔！”

在公寓里独身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被包裹起来的大衣，许言摸着上面的触感，一点点回忆……

“许小姐！许小姐！”

“你还要我签什么字吗？”

已经拦下出租车的许言搂着胳膊被外面的寒风冻得连嘴唇都发紫了，面对这追来的律师还要撑出一副硬气的样子。

“不是……是慕总要我把这件大衣和鞋子还有背包拿来，他说……家里的东西您可以随时回去取，呃……还有，让我送您回许家别墅吧？”

按照慕子诺的吩咐将许言拉上车，而站在车外披着这件大衣的她则是如同今天一样正仰头望着楼上的落地窗，尽管看不清那里面的人，和眼中的神色，但她知道……

但他也知道。

“慕子诺，我们还能回去吗？”

“叮叮叮……”

被打断思绪的许言随意的将大衣扔在床上，翻出手机后望着屏幕上闪亮的号码暗吐一口长气……

“喂？柏晴呀，你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什么事？言言你也太不把我朋友了吧，你辞职都不跟我说？害的我今天特意去你们公司找你呢！”

“啊？你去找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丢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大肆宣扬呀！”

“什么丢人！是你们老板眼瞎才对，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整他呀？保准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