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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咽刑
李梦茹的嘴巴突然又长大了几分,现在的她就好一个被卸了下巴的尸体一样!
可即便如此,李梦茹的下巴还在咯吧咯吧的直响,就好像是颌骨和肌肉不堪重负一样。
我这时候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消,消了气,一直不停的打着哆嗦。
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毫无畏惧的面对鬼怪了,可是现在一看,比鬼更可怕东西是未知!
随着李梦茹的嘴越张越大,我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感觉自己的喉咙痒痒的,就好像有毛发卡在里面一样。
我当时居然没有吐出了,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着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李梦茹的嘴不在张大,而他嘴里的“东西”,也慢慢爬出来了。
最初,在绿色的烛火下,我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然后不知道从哪出来了一阵微风,让蜡烛的火苗跳动了两下。
我看到在抖动的火光下,那个影子就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并且慢慢的变大,简直就像是李梦茹的嘴里长出了一朵莲花,一朵诡异的黑色莲花!
随着时间推移,那朵莲花缓缓的盛开,我突然打了个哆嗦,那东西其实是……几条拧在一起的黑蛇!
一条条细长,长着三角头颅,身无鳞片的诡异怪蛇!着些蛇一个个都长着猩红的眼睛,吐着紫黑色的舌头从李梦茹的嘴里缓缓爬出来。
它们每一条约莫手指粗细,就像是一个鬼爪一般,就那么顺着蛋清的痕迹,慢慢的往外伸展着,缓缓的抓向那个已经如同漏了气的皮球一般的蛋壳!
随着黑蛇不断地前进,我始终没有看到它们的尾巴在哪里,只看见它们不断的从李梦茹的嘴里出来,然后爬向鸡蛋壳,很难想象这么细的蛇,居然会有这么长的身躯!
绿色的烛火在跳动着,老猫的脸被照的阴晴不定,可是他却还是一动不动,屏气凝神,蓄势待。
我的额头一直冒着冷汗,这些汗很快就凝聚在了一起,缓缓的往下巴流淌着,可我毫不在意,只是频频的看向老猫。
就在第一滴汗水在下巴续集到了极致,脱落了我的下巴,向地上滴落的时候,那几条蛇就象手指一样轻轻的捏住了鸡蛋,随着几声噗嗤的响声,黑蛇轻易的戳破了鸡蛋软壳,一头扎在了鸡蛋里,一动不动……
老猫还是没动,我都记得快要跳起来了,他甚至还冲我摆了个鬼脸,我差点把手里的烟丢到他的老脸上!
就这样,我手里的糯米烟烧到了尽头,我不得不把它丢到地上,在我丢掉烟头的瞬间,老猫突然举起手里深红色的筷子。
准确的架住了一条从李梦茹嘴里爬出来的“黑蛇”,然后用力一拉!
只听见“撕拉”一声,那条“黑蛇”就从李梦茹嘴里轻易的被老猫用红筷子轻易地拉了出来。
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但是当老猫夹到最后一条的时候,那条黑蛇好像察觉了什么,猛然从蛋壳里缩回了脑袋,迅速的缩回了李梦茹的喉咙!
那条黑蛇速度之快,我只看到了一条黑色的残影,老猫也根本来不及反应,红筷子落空了,李梦茹的嘴再次闭上。
老猫的脸一下子黑了,他低喝一声:“不好,这畜生察觉了。”紧接着迅速的收回了筷子,拿起了床头的蜡烛,嘴里发出了一声类似猫叫春的叫声。
老猫看了我一眼说道:“拿着我的皮袋准备!”
吩咐完后,老猫迅速的把筷子放在蜡烛上点燃,又用力掰开了李梦茹的嘴,然后把碳化的筷子尖轻轻的点击在李梦茹的舌头呕吐区上。
只那轻轻一点!李梦茹如电击般全身颤抖了起来。
她挣扎的力气非常大,还不停的咳嗽和惨叫,固定她的病床都被她弄得左摇右晃,甚至有一根弹力绑带都被她挣脱了!
就在我在想要不要按住李梦茹的时候,她突然咳出了一口黑血,那血液从她的嘴里喷出后,还夹杂着一个细长的影子。
如果不是两根冒着绿火的蜡烛,我们肯定看不见,老猫眯着眼睛伸出了两根手指猛然一夹!
随后,他把最后一条黑蛇放在了皮袋里,扎紧了袋口。
就在他刚刚扎好袋口,两根蜡烛同时熄灭,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两根蜡烛又缓缓的燃起了两点昏黄的火光,逐渐驱散了屋里的黑暗。
李梦茹此时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深沉而均匀,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去开灯吧。”老猫说道。
我听到老猫的话后想要转身去开灯,但是刚一迈开脚步,就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原来刚才紧张的我的腿都软了,而且浑身都是汗。
老猫只好自己把灯打开,然后扶我坐在了椅子上,等我休息了一会,才接着把周洁和黄燕燕治好。
本来,我以为进入黄燕燕的病房会很麻烦,可是谁知道老猫的催眠术轻易地搞定了护士。
忙活了一通后,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了,老猫拎着一袋蛊蛇和我出了医院,老猫很确定黄燕燕她们已经没事了。
和老猫找了个早餐摊随便要了点东西后,我看老猫居然还拎着那个装满了蛊蛇的袋子,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问道:“还拎着这玩意干嘛?一把火烧了得了。”
“烧了?我忙活一晚上,您总得让我落点啥吧,这玩意可是大补!”老猫一下子就把皮袋受到了包里,末了还满意的拍了拍包。
我被老猫说的话恶心坏了,看着浇了卤的豆腐脑,怎么也吃不下去,嫌弃的推给了老猫后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猫笑眯眯的吃着豆腐脑油条,一边和我解释道:“这东西叫做舌蛊,舌头的舌,是巴巫的招数,属于云南十三蛊中的“人蛊”之一。”
老猫喝着豆腐脑慢悠悠的说道:“这种蛊的炼制方法非常歹毒,最初出自于巴蜀地区的一种刑罚——咽刑,这是一种残酷的惩决方法。”
“咽刑?”我好奇地问道,毕竟这种蛊毒太诡异恐怖了。
老猫慢悠悠的和我解释了这种蛊毒,执行这种残忍的咽刑前,犯人必须要饿七天左右,等人饿到忍受的极限时,刽子手会扔给死囚一颗煮熟的鹅蛋。
老猫说,人在饿急的时候,吃东西不会嚼的,而最忌讳吃的就是蛋类,因为饥饿会让人失去理智,往往会把食物连皮带肉的囫囵吞下,很容易被卡住。
这让我想起了黄燕燕的进食方式,可不是连肉带骨头的吞吗!
而咽刑最残酷的是那枚鹅蛋,鹅蛋大而且蛋白坚韧,我记得我小时候吃鹅蛋的时候,就感觉鹅蛋像半透明的胶质一样。
犯人因为饥饿,遇到了鹅蛋会迫不及待的吞下,那这么大的鹅蛋肯定会卡在人咽喉处,活生生把人“噎死”。而且,这种死亡的过程残酷而缓慢,在饥渴和憋闷中,死囚会本能的拼命抓挠自己的脖颈,企图让鹅蛋吞下去。
恰恰相反的是,抓挠会让脖子充血,反而会收紧喉咙,增加窒息的痛苦。
死囚在先是饥饿,然后是痛苦,窒息和绝望中死去,而中国一直有人活一口气的说法,人死也有一口气,这口气可以保住子孙后代福寿延绵。
而被这样折磨死的人,通常都会含有一口恶气,按照古代的说法就是,这口气会聚集在人死之后的喉咙处,一般来说,基本上都是卡住鹅蛋的地方。
如果有人想要这个人的尸体做“蛊”的话,就会把死人喉咙里的鹅蛋取出,以此为药引,施展巫术毒药,将这枚鹅蛋喂给一种生活在地底的无鳞毒蛇。
当毒蛇产下蛋之后,这些蛋不会被孵化,但是小蛇已经生活在其中了,而且由于小蛇无骨,混与蛋液之中,味道甘甜略腥,一般人根本尝不出来。
一旦着舌蛊进入人的体内,就很快会寄生在人的舌头上,把人死时的绝望和记忆与现实渐渐整合起来,诱导宿主去执行人死前最想做的事——吃!
不停地吃,最后迷失在欲望之中,被施蛊人控制,沦为欲望的奴隶!
……
我听了老猫的描述后,感觉不寒而栗,我以为古代的什么五马分尸,炮烙之刑已经够残酷的了,可是相比于这个咽刑,确是大巫见小巫了。
“还好,这件事总算结束了。”我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道。
谁知道老猫听了我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结束?还早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