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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也見過小喬夫人嗎?
我聽到這些話,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還有老頭兒三叔伯,他們瘋了嗎?因為這什麼破禁地,就要把人活生生燒死?!眼裏還有律法嗎?!
“她在禁地待一宿,小喬夫人都沒有取她性命,你們貿然想要燒死穆木,就不怕會意錯了小喬夫人的打算?”阿萱氣勢上沒有半分怯退,反而更有氣勢了,她冷蔑的瞥了那五大三粗的女人一眼,那女人便是後退了幾步,眼裏多了幾分忌憚,看上去是不敢和阿萱硬著來。
不過不敢硬著來並不代表他們不敢說理打壓阿萱。
隻聽見有一個扛著鐵鍬的村民嚷嚷道。“怎麼可能會錯!她可是禁地裏麵出來的!曲家丫頭你可別忘記了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阿萱的父母?也死了麼?也是因為這什麼鬼禁地?或者說那個小喬夫人?
“你們有見過在禁地待上一晚上安然無恙的人嗎?”阿萱並沒有直麵回答她父母的事情,而是說了這麼一個事實,讓當下本是吵吵嚷嚷的村名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噤若寒蟬,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阿萱和這些村民對峙了很久,最後是三叔伯這老頭兒做了決定,讓阿萱帶著我去他們曲家的祠堂。
這是我第一次進祠堂,以前在電視上見到就覺得祠堂是個十分陰森的地方。
阿萱帶著我往紅村村落的最裏麵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古樸灰白的四合院子,阿萱帶著我推開院子的門,領著我走進去,越往裏麵走便是越陰暗,我瞧著這空蕩蕩的大宅院,除了我和阿萱的呼吸聲以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了,這裏當真是嚇人的厲害。
我忍不住扯了扯阿萱的手腕,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阿萱,我們能不在這兒嗎?怪嚇人的這裏……”
話還沒有說完,阿萱便是直徑推開了這座宅子正中間的門,我一抬頭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就傻在了原地,整個人好像置身於寒冰之中,這間屋內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尤其是牌位的正中間還掛著一幅畫像,在我看來,那畫裏的眼睛,就好像死死的盯著我一般。
“啊!”我忍不住尖叫一聲,拔腿就準備跑,這幾天之類,經曆了這麼多科學完全沒法解釋的事情,我的心理防線終於是到了極限。
可阿萱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我,力氣大的不可思議,讓我根本沒法四處亂跑。
阿萱很關心我,捏著我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讓我冷靜,不要慌,不會有事的。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劇烈的心跳才平複下來,靠著祠堂正廳外高高的門檻坐下,呼出一口濁氣,自嘲的笑了一聲道。“阿萱,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都要纏著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萱在我麵前蹲下來,抿了抿嘴,說。“如果你問的是w市裏發生的事情,我隻能說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問的是紅村裏頭,小喬夫人的事情,我倒是清楚一些。”
小喬夫人?又是小喬夫人?
他們說的小喬夫人是我所想的那個小喬嗎?
“對,就是周瑜的夫人,小喬。”阿萱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心思,很鎮定的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得到這個事實以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萱,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就反駁道。“不可能!小喬可是自然死亡!葬在廬江西郊!”
因為玩王者榮耀的緣故,裏麵很多英雄我都百度過,其中小喬我的印象是最深刻的,周瑜死的時候她才三十三歲,為周瑜守墓十四年死去,葬在廬江西郊,與城東周瑜的墓碑遙遙相望,後來崇禎年戰亂的時候,小喬那平地起墳的目的被毀了。
小喬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山溝溝裏麵?!開什麼玩笑!
阿萱歎了口氣,在這露天院子裏麵,席地而坐,同我招了招手,讓我在她對麵坐下,看上去要跟我好生說道說道。
我對於這個祠堂是心有畏懼的,可我同樣也很清楚,自己如果一個人跑出去,肯定要被那群對我虎視眈眈的村民抓過去燒死。
如了阿萱的意,我在她對麵坐下,卻不想我剛坐下,阿萱竟是突然靠近我,一把扯開了外套的拉鏈。
這是之前在墳墓地外,阿萱讓我穿上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阿萱會突然拉開拉鏈,我莫名其妙的愣在那裏。
剛想問阿萱怎麼回事,阿萱表示盯著我左胸口,皺起了眉頭,猶豫了半響問我道。“你昨晚到底遇上了些什麼?”
我隨著阿萱的視線,看到我自己的左胸口,左肋處接近心髒的地方,竟然有兩個血孔,就像電視裏麵演的那種,僵屍咬了的樣子。
這是什麼時候有的!?
我看著那猙獰恐怖的血孔,膽戰心驚的摸到自己的傷處,原以為會摸到一手的鮮血,或者一個血窟窿,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看上去血紅色的,像僵屍咬出來的血窟窿,竟是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朱砂痣,隻不過這個朱砂痣不是一般的大。
我擦了半天,也沒有把這跟刺身一樣的朱色圓點擦掉。
現在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我胸口又無緣無故多出來這種東西,讓我慌張不已,死命的搓著,想要把它擦幹淨,隻可惜無能為力。
阿萱阻止了我的擦拭,抓著我的手腕,眼神頗為複雜,我不曉得她其中意味,隻聽見她說。“這是冥記,你當真不曉得這印記是怎麼來的?”
聽阿萱這麼一問,我也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甩掉那個小喬夫人以後,我滾下山坡,恍惚間好像有什麼人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麼……
對!吾名為征!將存於右眼黑珍珠中!
那時候,我胸口就好像被人咬了一口,有人吸食著我心髒裏的血液一樣,難不成胸口上阿萱說的什麼冥記就是那個人咬的?
我沒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因為見過小喬夫人,那群村民就想方設法的要燒死我了,指不定把這事說出來,阿萱都想要燒死我。
矢口否認說不記得了,阿萱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她就此揭過這事,隻說讓我好生回憶一下,這事很重要什麼的。
隨後準備同我說小喬夫人的事情時候,外麵突然有個中年婦女,背著個竹簍子,右手扯著一個小丫頭,一臉難色的現在祠堂院子外麵,小聲叫道。“曲當家……”
阿萱聽了便是起身走了過去,我不曉得他們在門口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
在他們談話結束以後,阿萱帶著那個小丫頭走到我身邊,同我說。“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這小孩叫二丫,她陪你說說話,我等會就回來,你千萬不能走出這間祠堂。”
我瞥了一眼那背著簍子的中年婦女,還有旁邊怯生生的二丫,雖然畏懼這間祠堂密密麻麻的牌位,但是外麵那群想要燒死我的村民也是很可怕的。
最終我點頭了,阿萱便是跟著那中年婦女離開了,留著我和二丫在祠堂正中間院子的地上坐著。
我本沒打算和二丫說話,畢竟她也是紅村的人,誰知道她是不是也和外麵村民一樣想要燒死我?
可誰曉得,這個二丫轉著圓嚕嚕的眼睛,湊到我跟前,小聲說道。“姐姐,你也見到小喬夫人了嗎?”
聽了二丫的話,我一驚,猛的抬頭盯著二丫的眼睛。
這丫頭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丫頭也見過那什麼小喬夫人?!
剛才在墳地外麵,那五大三粗的女人不是也說了,她兒子也是進了禁地,所以才被三叔伯做主,燒死了的。
二丫這語氣明顯的就是也見過,為什麼二丫卻沒有任何問題?
我抿了抿嘴,立馬是湊到二丫跟前,瞄了瞄旁邊,見沒什麼人,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小袋巧克力塞到二丫的嘴裏,討好的笑了兩聲,才小聲的問道。“二丫,你跟姐姐說說,你也知道小喬夫人的事情?”
二丫吃到巧克力是格外的高興,看來我用巧克力討好她的辦法用得不錯。
這小姑娘眯著眼睛,舔著巧克力的甜味,同我死勁的點了點頭,甚至眉眼間還帶著了幾分炫耀得意的模樣。
她湊到我的耳邊,說悄悄話,道。“我和狗兒一起去山裏見到的,周伯伯人可好了!”
周伯伯?狗兒?
我聽的實在是莫名其妙,又摸出幾顆糖,討好的問。“二丫啊,狗兒是誰?還有周伯伯,是誰啊?這麼好的人,我給了二丫你這麼多好吃的,你也不把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嗎?”
故作生氣的模樣,果然是讓二丫上當,她立馬湊到我跟前,討好我,搖著我的手臂,笑嘻嘻道。“姐姐,狗兒就是被三爺爺他們燒死了的狗兒啊,媽媽讓我不給別人說我見過小喬夫人,和周伯伯的,你可千萬別和三爺爺他們說我見過小喬夫人,三爺爺肯定會也燒死我的,我還做夢夢見過狗兒說他好疼的……”
原來狗兒就是那個被燒死的小男孩,我聽了二丫的話,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現在看來見到小喬夫人沒有死的人不僅僅有我,還有一個二丫。
不過我是因為太陽升起了,小喬夫人沒有殺到我才沒死,二丫可是這麼久真真切切的見到了小喬夫人而無礙。
如果要查清楚這裏頭的事情,二丫是重點,還有那個周伯伯也是重中之重。
我扯清楚這裏頭的事情以後,立馬是拉著二丫的手,笑咪咪的問道。“二丫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周伯伯在哪裏啊?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啊!”
本以為從二丫嘴裏套出話來是輕而易舉的,可誰曉得我剛問出這句話,本是豔陽高照的日頭,突然狂風大作。
而二丫的臉色就變得青白,她突然猛的捂住自己的嘴,衝我拚命的搖頭,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背後一寒,看著二丫的動作行為,免不住想入非非。
是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