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眸紧紧锁着，身侧的紧紧捏着衣服手攥了又松开。

“李总，我还以为你明白，上一次在金红酒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李德锦佯装从容的摆了摆手，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过去是过去，我相信你是很聪明的。按理来说我现在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安然，你说我今天救了你，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她在心里冷笑。

需要她说声谢谢么？难道对于她来说，李德锦不是比商恒更危险的存在？

看着李德锦那张充满了岁月痕迹的脸，看他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老实说，她心里惴惴不安。

她都还没想好用什么话去周旋他，李德锦就趁其不备靠近她，突然出现的人影一用力，她就被带到了床上。

她还未来得及挣扎，“刺啦”一声尖锐的响声，她低头，裙子裂了一个口，她整个身体都被李德锦牵制住，她看着在她上方的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放手！快放手！”

“闭嘴，乔安然，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浑浊阴险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她是真的怕了，又怒又怕，指尖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房间里得灯光明暗交错，她的心落得越来越低。

“你住手，快住手，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住的尖叫，声音也惹上了一丝哭腔，衣服被不断的褪去，她变得有些衣不蔽体。

一股屈辱感弥漫上心头。

“叫什么叫，我又不会白白睡你，装什么装。”李德锦明显的不耐烦了，钳制住了挣扎的乔安然，正在解开自己的西裤上的皮带。

一行清泪从乔安然脸上慢慢留下来，绝望，恐惧，崩溃，憎恨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她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能够够得到那边的台灯。

她眼睛一亮，伸手用力的把台灯举起，砸到了李德锦的头上。一刹那，李德锦的头顶开了花，鲜血直流，整个人往后倒去，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乔安然喘着气，瞪大了眼，看着李德锦的脸一动不动，脑袋一片空白。

下一刻，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萧暮几乎是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安然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碎碎，瞪大的眼睛空洞而无神，手里举着满是血的台灯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处。李德锦倒在床上，也满身是血。

…………

乔安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李美芳的生日宴，是怎么被送回去的。

等她意识清楚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眼前的萧暮看着她的眼中难掩关心和愧疚，昔日冰冷的脸也变得温和了很多。

“对不起，安然。”萧暮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乔安然思维有些停滞。

她回想起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屈辱漫上心头，她啪的一声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呵，让你看笑话了是不是。萧暮，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萧暮一愣，直接抱住了她，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对不起，对不起，安然。”

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后，她经历了很多的磨砺变得真正成熟稳重，生活安稳的时候，回想起来她依然记得，这一晚，萧暮说过的对不起比他那22年说过的加起来都多。

她想起李德锦对她做过的种种，心里一阵恶心，她不禁一阵干呕起来。

“安然，你没事吧？”萧暮轻抚她的背。

“你走吧，李美芳的父亲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你甩下她，她肯定应付不了接二连三的事情，你在这处理不了任何事，也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你走吧。”很笃定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