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姣姣也只是“嗯”了一声，她不care。

自尊已经被反复践踏过的她，心脏是异常脆弱，情绪随时可能爆发，痛哭流涕，乃至跳车。

姜圣炎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识趣地不再说话。车内一下子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去白家别墅还是你租的公寓？”

“公寓就行。”

白姣姣头挨着窗户看着车窗外快速退后的肯德基、阿迪达斯和霓虹灯。

然后，一阵轻快的铃音划破了车内的寂静……

姜圣炎接起电话，慵懒地“喂”了一声。

电话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很低的女音，声音很是耳熟，白姣姣隐约可以听见电话里面的对话。

那边哭腔很重：“圣炎，你能原谅我吗？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而不是现在的不理不睬，我真的很爱你，很在乎你，你不要不理我。”

“开心就好。”姜圣炎说的云淡风轻。

“……圣炎，你爱过我吗？”那边的声音透着绝望

“没。”姜圣炎连思考都没有。

对面一阵沉默。

“父母安排我们订婚时，我就告诉过你，我可以对你好，但永远不可能爱你。”姜圣炎面不改色。

白姣姣在一旁暗叹道，这男人，果然够绝情。

车里又寂静下来，过了片刻，姜圣炎好像有些不耐烦：“不要哭了，你想让我讨厌你？”

那端的女人似乎被他的威胁吓到了。

于是连忙止住了哭声，连声说道：“好，我听你话，不哭了。”

白姣姣悄悄叹一口气，这女人怎么想的，怎么非要死皮赖脸往姜圣炎身上贴，他有什么好的。

姜圣炎完全就属于自带空调型的，而且开口从不留情面，很伤人自尊，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是被他冻死，就是自己羞死。

和姜圣炎的这一次交易结束后，她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子的女人可以hold住他这样的男人。

白姣姣不想再听他的电话，于是拿出手机开始听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她便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周围有很多飞舞的蒲公英，扰人地在她的周围飘荡，不时地触碰到她的脸庞、眸子、嘴唇。

等她再次醒来，车内都是熏人的雪茄味，她不满地打开窗子，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竟然凌晨五点了。

“你这车子是宾利吗？怎么比乌龟还慢，到我家竟然开了四个小时。”白姣姣小声埋怨。

姜圣炎随意撇她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的路上堵得厉害，你知道浪费我多少时间吗？不让你赔钱就算我很仁慈了。”

“半夜也会堵车？！”白姣姣感觉不可思议，这路是经常堵，可是通常是晚高峰才堵，现在是凌晨五年诶，难道大家都统一改上夜班了？

“你确定是人堵你，还是鬼堵你。”

“少罗嗦，快下车，我没那么多时间。”姜圣炎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白姣姣气鼓鼓瞪他一眼，打开门钻了出去。

她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进电梯时，在狭小的空间内似乎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