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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0章 父女难言家外事

“喵嗷~”芥莘恢复了力气,张开嘴就向着戒嗔的手咬了过去。她原本就因失血过多变得虚弱,这样张嘴咬下去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戒嗔看着手里黑色的小猫“亲昵”的亲着他的手,但是没有任何妖气,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扬起的嘴角带着苦涩。

一旁匆匆赶来的唐子观看着芥莘趴在戒嗔怀里一动不动,吓得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和芥莘虽然并不熟,但芥莘是他出南海以来认识的唯一一只妖。这次又是他请芥莘出山,如果芥莘出了事,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芥……”莘字还没说出口,他便听到脑海里传来芥莘的声音。

“你若是敢暴露我身份,我与你没完。”恶狠狠的语气是芥莘一贯的脾气,绝对无他人可以模仿。

早在不久之前,戒嗔就发现有人在靠近,他以为是夜晚的更夫,便没有回头,谁知来人在身后站了许久,他才不得不回头。

回过头时,他眼底恢复了平静,已经察觉不到刚刚有的任何情感。此时,他便是白天那个为天下苍生可以牺牲自己的戒嗔大师。

“戒嗔大师……”唐子观连忙上前打了声招呼,然后看着他怀里的芥莘,说道:“多谢大师帮忙拦住我家小猫。”

“这是你的?”戒嗔抱着芥莘,眼皮不可察觉的跳了一下。

“正是,近日里芥……嗯,我家芥子脾气有点怪,也不知刚刚她看见了什么,突然窜了出去,让我好找。”唐子观不常说谎,这头一次说谎紧张得冷汗直冒。

“芥子?她的名字?”戒嗔突然问道,摸芥莘的手也停了下来,然后一直盯着唐子观,眉头紧皱。

“嗯!”唐子观哆嗦着应了声。

佛克妖,若不是为了芥莘,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接近戒嗔的。戒嗔身上佛光太盛,唐子观离了一丈之远都觉得格外压抑,若是靠近,不是会不会现形?唐子观担心芥莘,所以硬是咬着牙抗着不让自己变回原形。

“这个你带着。”戒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颗系着红绳的金刚菩提子扔给唐子观,“我知你是妖,能为了一只猫强忍这么久,实属不易。”

芥莘认识那佛珠,那是摆在灵虚寺受过三日佛光,享受过三日香火的金刚菩提,然后经过戒嗔七日的炼化,能保护妖不受佛光伤害。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菩提都如此,一般的菩提是妖的克星,妖是不敢轻易沾染,否则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芥莘是吃过这个亏的。唯有经过戒嗔炼化的菩提子以及檀木佛珠,才能护妖。

唐子观收了菩提子,身上针扎的感觉立刻消失。他发现手里的菩提子是冰凉的,很舒服,让他妖力恢复了不少。

“你是一个好主人,今后也希望你对它如此。”戒嗔把芥莘交给唐子观,而后说了声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去。

芥莘看着戒嗔离去的身影,发现戒嗔的身体已经撑不起飘逸的僧袍。风灌进他的衣袖又匆匆溜走,只剩下那躯骨干,苦苦支撑有些宽大的衣袍。

芥莘从来没有想过,戒嗔的背影也可以如此孤单苍凉。他一个人走在黑暗中,白衣胜雪,黑夜如墨,身影显得更加孤寂。

“我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唐子观抱着芥莘问。

“有什么误会?他要封印我喵!”芥莘不愿提起从前,不愿提起那日的恶梦。

“为何他今日没有动手?”唐子观又问。

“我是借命狸猫,猫形是没有妖气的,只有使用法术的时候才看得到。”芥莘不愿搭理唐子观,她现在相当虚弱,需要休息。

“芥莘,芥莘?芥莘?你怎么就睡了?”唐子观抱着芥莘喊了好一阵,见她没动静,便抱着她回了原先订好的客栈,虽然天已经快亮了,但这并不妨碍两妖休息。

今日忙活了一晚上,芥莘是累极了,她见到了戒嗔,虽然恨他但是不忍心下手,她不知戒嗔为何变得如此消瘦,不知那背影为何看得芥莘想哭,更不知戒嗔为何又一次出手救了她。

他们之间,消磨得太多了,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意。命运的红线纠缠在一起,难以分开,更难以解开,这是每一只借命狸猫的必然归宿。她们能续他人姻缘,斩断他人的孽缘,却永远解不开自己的缘。

一夜过去,多少人从噩梦中惊醒,又有多少人一夜未眠?

锦绣山庄里永远是那么繁荣忙碌,即使是疫病泛滥,这里依旧笑语晏晏。

食不言,寝不语。宋老爷和宋锦儿两父女保持着这个良好的习惯,饭桌上只有细小的咀嚼声,已经筷子磕到碗的清脆低吟。

“爹,我有事同你说。”宋锦儿搁了筷子,然后从一旁拿出专用的擦嘴的手帕擦嘴。

宋云江点头示意她说,手里的筷子没有停下。

“昨天,唐公子说的承诺到底是何事?”宋锦儿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云江。

宋云江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然后一脸蕴色的看着宋锦儿,冷声道:“你是不是听了谁乱嚼舌根了?”

“没……我只是在想,爹您从小就教我做人要以诚信为本,这许出的承诺也是要兑现的。”宋锦儿试着说服宋云江。

宋云江看着宋锦儿,气愤的放下筷子,冷声问道:“你这是质疑你爹吗?”

宋锦儿见爹生气,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宋云江身边,替他顺了顺气道:“我没有,我看宋公子他挺可怜的,您要是拿了人东西就还给他,反正我们家什么也不缺。”

“住口。”宋云江怒喝,手掌排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吓得伺候吃早饭的人跪倒在地。

“满嘴胡言乱语,爹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这唐家小子,看着一本正经,温文儒雅,谁知道他暗地里是不是狡诈小人?”宋云江道。

“不会的,昨日里我误会了他,他并没有刁难我,倒是你,明知外面闹疫病,你为何不留下他?”宋锦儿也气愤,自己第一次看到这样不通情达理的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放肆!”宋云江扬起手下去就是“啪”的一声响,在这空旷的屋里清脆响亮。

宋锦儿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倔强的仰着头看着冷漠的爹,道:“爹,你……你以前从来不打我的。”

宋云江负手看向一旁,并没有看宋锦儿,“还愣着干嘛,带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爹——”宋锦儿推开上去拉她的丫鬟,冲到宋云江面前,“你若是有何苦衷,你说啊,我是你的女儿,有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

宋云江依旧沉默。

“小姐……”一旁的丫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双手停在宋锦儿身旁不知怎么下手。

“就是因为你这样,娘才离开你,你太自私了。”宋锦儿了解自己的爹,一旦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是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主意,正因如此,娘才会早早不在人世。

宋云江气愤的指着宋锦儿吩咐喝道:“把小姐关起来,快去。”

宋锦儿一直瞪着宋云江,咬着唇不说话,任由丫鬟拉扯。

宋云江知晓宋锦儿的性子,他要逃跑没人能轻易拦住,于是又吩咐了几个人跟着小姐,不能让她出门。

出了客厅,宋锦儿依旧任由丫鬟拖着拽着走,两个人穿过花园,走过长廊,宋锦儿既不挣扎,也不逃跑,乖巧得有些不正常。

这样一直走到房前,宋锦儿突然拍晕丫鬟,把人拖着放到床上,关上门,确定没有人看到,然后在枕头底下取出一白色手帕包裹的东西。

打开帕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还有各种颜色的彩线连在银针的一头。她清点了一下,把这些分别装进旁边两个银白色护腕中,而后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带上装有银针的护腕,从窗口翻出。

因为还是大白天,穿黑色的衣服太过显眼,所以她换上的是颜色偏淡的青灰色的劲装,为了方便行动,她取下头上繁冗的首饰,直接用了一根蓝色编织流苏将长发束在头顶。

宋锦儿熟悉这锦绣山庄的路,所以能轻易避开下人走到围墙旁,就在她准备翻墙而出时,不知何人喊了一句“小姐在这”。然后迅速聚拢了了一大批下人。

宋锦儿慌张的借着一旁的水缸,运气提力上了围墙,看也不看就跳下去了。

“哎呦——”一声惨叫从宋锦儿身下传来。

宋锦儿心里喊着要糟糕,赶忙跳到一旁,低头查看被自己不小心压着的人。

她小心翼翼撩开那人垂下的发丝,看着那张布满沙土而显得十分滑稽的脸,很不客气的笑了,“糖罐子啊哈哈哈,你……哈哈哈……”

唐子观睁开眼睛,看着笑得十分没有形象的宋锦儿,麻利的爬了起来,然后小声嘟囔着:“不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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