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点点头：“那，告辞。”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由得又看了林咩咩一眼，后者也正直盯盯地看着他，目光说不清楚的纠结。凌肃两人看到林咩咩一再有这样奇怪的表现，疑惑地说：“认识吗？”

林咩咩颤抖地说：“殷总？是。。。殷华吗？”

荼永松吃惊地说：“还真的认识啊！是殷华！”

殷华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然后平静了下来，微笑道：“哦，咩咩，好久不见了，猛一下，不敢相认了。”他走过去，伸出了手想和她相握。

林咩咩不由得泪盈于睫，从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你还有脸和我相认！”

此言一出，都愣了，殷华尴尬地收回手，淡淡地说：“哦，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说完转身出去了。

凌肃在听到殷华的名字之后，立刻沉默下来，荼永松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林咩咩怔忡一会儿，摇头说：“算啦，不相干的事儿，我还是听荼永松先把欣欣的事情讲完。”

荼永松说：“也好，反正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那就一件一件地慢慢来。”

三人重新坐好，荼永松说：“说到哪儿了？哦，刚才被凌总揪住了，呵呵，说到我在咩咩家住了一晚上，凌总想多了，我在地上，她在床上，一夜相安无事。”

林咩咩突然问道：“那个。。。殷华，他怎么在这里？”

荼永松和凌肃相视而笑：看，自己熬不住了，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荼永松说：“殷华是从英国总部那里过来的，听说当初为了这个位置，不少出类拔萃的人争抢，不得已总部人事做了个综合考核，殷华是在综合考核中名列第一的。”

林咩咩点点，又问：“那殷华怎么在英国总部？”

荼永松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只是上回和他闲谈了几句，他居然是我在圣安德鲁斯的学弟，学得正好是生物科技，当然了我比他早好多届，而且不同系。毕业后没有立刻回国，就在英国BDH申请了个职位，小伙子做得不错，没几年就上升到营销经理的位置，不过从营销经理到亚洲大区CEO之间还差了好多个级别，综合考试的时候似乎他是资历最浅最没戏的一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是成绩最优秀的。所以喽，就破格提拔了。”

凌肃故意说：“那你呢，咩咩？你可要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看起来和殷华好像是旧相识啊！”

林咩咩低了头红了脸，嗫嚅半天，才讷讷地说：“那是我学长，比我高两届。”

荼永松说：“不错，殷华的确是济南的。”说着和凌肃又相视一笑，似乎在等着林咩咩自己把话圆完。

林咩咩看这两人如此反应，不由得一惊，赶忙心虚地掩饰：“太意外了而已，而且他好像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我。”

凌肃微笑道：“咩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殷华，就是当初给你写绝交信的男朋友吧。”

林咩咩啊了一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荼永松笑道：“凌总昨天给你讲了那么多，是怎么来的？一些是他自己经历的，一些是从我这里互相印证的，一些是欣欣留下了漏洞和线索查证出来的，还有一些，是他去了济南，寻访过了的。。。他连你的忌口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殷华。”

荼永松接着说：“欣欣把我赶出去的那晚，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她自己也知道我看出来她是在做戏。咩咩，至今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

林咩咩连忙说：“当然不知道，这段欣欣可是没有跟我讲，我好奇得不得了！告诉我吧！”

不料荼永松却摇头笑道：“她没有跟你讲，嘿嘿，那我也不能跟你讲，这是我们俩之间很甜蜜的一段往事，和那些间谍行为无关。”

啊？甜蜜？

荼永松说：“欣欣这个人，经常给你天外一笔，让人摸不着头脑。头天晚上闹成那样，第二天回去之后可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和甜蜜。”他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一时间又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