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司寒一张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妖类神族都不比人类，人死之后还有三魂七魄，可以重生，可以轮回。我们死就是死了，魂飞魄散，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解释了半晌之后苏安夏才勉勉强强的听懂了，他所说的那些话综合起来就是：神创造了七界，但是呢，人类是最脆弱的，不管是论寿命还是力量都没有办法和其他六界相比。这要是万一哪天哪个不长眼的妖怪跑来人界大闹一番，脆弱的人类估计就只剩下嗝屁的命运了。

所以，神为人类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则，其余六界众生来往人界，若无人类作为宿主签订契约，便不能够在人界久待，否则法力会逐渐的消退，直至灭亡。

若有妖或神在人间滥用法力，霍乱人间则会……

降下天罚。

所以，人间与六界虽实力悬殊，但一直以来也能够和平共处。

“那你为什么会来人间？之前那个人叫你兄长，他是你弟弟吗？也是龙吗？还有他为什么要杀你啊？你们兄弟两个也太不像了吧？从长相身高到发色完全没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龙宫也流行隔壁老王？”好奇宝宝瞪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寒，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抛了出来，让他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司寒咬牙将声音硬生生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你真的好啰嗦！”

“人家第一次见到龙嘛，要不你变出真身给我看看？”苏安夏趴在床上，伸手拽了拽司寒的衣角，猛地像是响起了什么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奇的盯着司寒：“他说什么水灵珠什么的，水灵珠是什么？你偷的？”

司寒发脸瞬间沉了下来，黑着一张脸望向了床上坐着的人，牙齿快要将下唇咬出一行血来，周身寒气逼人：“我没偷！就算它水灵珠蕴含法力无边我也未必看的上，区区一颗珠子，犯不上本尊折了自尊。”转过头看着苏安夏脸色阴沉：“你不信我？”

“信，我信。”

没来由的，苏安夏就信了他的话，明明自己什么都不了解，连那水灵珠是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才认识这个男人不过两天，明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呢？苏安夏歪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想，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安夏摇了摇头将内心里的那些怪异的想法压了下去，轻声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不相信你？一直追着你要找水灵珠呢？”

“我怎么知道！”司寒冷冰冰的转过了头盯着窗户上精致的花纹发了呆。

“那……”

苏安夏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已经被他打断了，满脸的不耐烦：“你话怎么这么多？”站起来就想要离开。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苏安夏伸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嬉笑着问：“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