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嫂子……”“疼人……”。瘦子的声音偶然有几个词飘进壮实哥的耳朵。

壮实哥心想，这瘦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还跟老郭媳妇儿在聊天吗？

邪恶的直觉和难以控制的好奇心驱使壮实哥悄悄下床，没穿鞋，踩着砖地，走到厢屋里外屋的门口，悄悄透过门玻璃朝外看去。

只见瘦子脑袋埋在老郭媳妇儿丰满的胸前，正像猪一样拱来拱去，随即发出了叭唧叭唧的吮吸声音。

接下去，瘦子直接把自己的裤子往下一褪，架起老郭媳妇儿的一条腿，向后一挤，老郭媳妇儿整个人靠在门框上，两个人的声音立时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壮实哥在门后偷窥，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间所有的睡意都烟消云散，整个人傻愣愣站在门口，看得呆了。

瘦子和老郭媳妇儿两个人正弄得火热，老郭媳妇微微侧头，正好看见了门里面的壮实哥。

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短暂地停了下来，推了推瘦子，瘦子侧头也看到了壮实哥，随即露出一口白牙，转头低低对老郭媳妇儿说了几句，两个人裤子都没提，瘦子直接拉着老郭媳妇儿进了里屋。

老郭媳妇儿正在兴头儿上，从壮实哥身边走过的时候，还不忘伸手在他两tuǐ之间摸一把，壮实哥那一瞬间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切恐惧都变成了对快乐的渴望。

瘦子和老郭媳妇儿到了炕边，继续刚才的活动，壮实哥在旁边听着瘦子气喘如牛一样的呼吸，借着微光，凑到近前，看着两具袒露的身体。

“你，你来……弄一会儿……”瘦子气喘吁吁让到一边，把壮实哥拉过来，帮他把秋裤褪到脚下，一只手抓着壮实哥，另一只手探到老郭媳妇儿那里……。

壮实哥这时就像顺从的孩子，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快。

高个子这时也醒了，趴在炕边，像是一只野猫一样，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春宫，一瞬也不想挪开目光。

老郭媳妇儿此时已渐渐进入状态，叫声一阵长一阵短，好像是一只爽到了的家猫。

瘦子此时在空地上歇气儿，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大叫，人整个往后倒过来，正好砸在了壮实哥身上，壮实哥猛然向前弯腰，被瘦子突然的一撞，就那样败下阵来。

他大喘着气，回过身来，只见瘦子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随着他的指向望出去，壮实哥也“啊”地低叫一声。

只见院子里的月光下，西厢房的窗子前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两只手扶着拐，静静地站着，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冷冷地朝屋里看着。

老郭媳妇儿从炕上坐起来，躲开高个子朝她胸口凑过来的嘴，腿一片，下了地，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窗前，朝着外面低声吼道：“看什么看，给我滚，你个疯婆子！听见没有？”

老太太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句话没有，好像也没有听见老郭媳妇儿的威胁。足足有一分钟，老郭媳妇儿见老太太不动，也不管她，转头回来，往炕上一躺，把高个子拉到身前，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抚来弄去。

高个子兴起，向前一伏身，把老郭媳妇儿压在身下。壮实哥低头慌乱地擦拭自己两tuǐ之间，再抬头的工夫，只见院子里一地月光，老太太像是幽灵一样，不知何时消失了。

炕上再度响起了两个吭吭哧哧的声音，瘦子也没闲着，走过去，伸手把老郭媳妇儿的脑袋扳过来。开始老郭媳妇儿还有些抗拒，但瘦子只说了几个字，“张开嘴……！”

那晚足足到后半夜，壮实哥撑到高个子结束，朦胧之中看见瘦子再次伏到老郭媳妇儿身上，就在无边的困意里睡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觉得事实真相在我面前豁然开朗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可以想象得出来，一个农家媳妇儿，跟投宿的三个大学生纠缠不清，而且期间的声音、画面，竟然被自己的婆婆撞个正着。

老郭媳妇儿一定是从那一晚开始对婆婆动了杀心。这种杀心支持着她最终在瘦子他们三个离开郭村后，找机会杀了郭老太太。

我甚至在想郭老太太真的是老年痴呆吗？一个连续几十年守寡，只身把儿子带大的女人，一个从媳妇儿入门开始就发现两个人很难正常相处的婆婆，一个自己儿子外出打工留下自己整天与儿媳妇儿四目相对的母亲，如果说突然老年痴呆，大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装的痴呆。通过装病，躲开有可能带来的伤害。

壮实哥说他看到窗外老太太那双眼睛的时候，吓得魂都快出窍了。而且他说，他觉得老太太肯定是清醒的，她当时的眼神当中射出来的冷冷的光，绝对不是一个痴呆的人所能有的。

那是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

壮实哥当时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和光着的身子简直是无地自容。他几乎是逃似的，避开老人尖锐的目光，低头擦拭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很脏。然后又一把抓来内衣，慌乱地套到身上，然后一个箭步，窜到炕里，坐到炕角，看着面前炕上发生的一切。

我从壮实哥的病房出来，老郭还在走廊里呆立着，直到医生喊家属的名字，老郭才走过去，医生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老郭的媳妇儿就这么死了，原因是失血过多。老郭冲进去的时候，看着床上的那个死人，觉得陌生难以接近，那是自己的老婆吗？

一个女人，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口子，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流着血水，虽然医生放了很多药棉在伤口上，但不经缝合几乎就没有用。

就是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妈？老郭没哭，只是像机械人一样，呆呆地看了几眼之后，连碰都没碰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退出病房，出去张罗能搬运尸体的车，静静安排媳妇儿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