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让大家退后，他谨慎地站在木门口，朝下面喊话，“我是警察，里面有人吗？”

“有……呜呜。”有几个女孩儿的声音七嘴八舌地混在一起飘上来，还有人开始痛哭。

“几个人？都是女孩儿吗？”刑警非常警觉。

“四个，都是女孩儿。”有一个女孩反应还算敏捷，对答如流。

“能走路吗？”刑警继续问。

“能走，但是……我们的手……锁住了。”女孩儿似乎又挣扎了几下，传来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接着这个女孩也开始哭起来。

两个刑警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先一后下到了地下室中。接着又让上面再下来一个人，拿着撬棍。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个女孩儿被带了上来，另外一个是被背上来的，最后的这个浑身伤痕已经奄奄一息。所有人都衣衫不整，确切地说，衣不蔽体，几乎就是没穿衣服。

刑警安排他们在床上坐下，带着屋里的大老爷们儿来到屋外，安排几个在门口看热闹的农村妇女进去把屋里晾衣绳上的衣服，帮那几个姑娘穿上。

那些农村妇女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无一例外挂着泪痕。有一个一边抹眼泪一边嘴里还不住地骂着，“真是个畜生，伤天害理啊！”

刑警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一刻钟工夫，救护车呼啸而来，把这些长期被关在地窖里与世隔绝的女孩拉到县城医院去了。

何毕明家被刑警贴上了封条，后续需要进行详细侦察。人群也渐渐散了。

当天下午，县城、省城及各地的记者纷纷前来，进行各种现场报道和采访。第二天，电视、报纸、网络纷纷报道了这则消息，河村一时间天下闻名。

只是河村的村民却一个比一个沮丧，因为出这样的名简直是把河村人的脸都丢尽了。不出一星期，何老头被发现在家中死亡，死因是突发心脏病。

何毕明成了全国通缉的在逃犯，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的照片成了人们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不到半个月，在关城有人举报发现疑似逃犯报案，当天何毕明就被缉拿归案。

全国新闻上，女播音员用非常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播报道：

“经审讯，案犯何毕明招认先后诱拐、拘押、奸污、虐待过初中、高中女生七人，用残忍手段将其中三人杀害，先后历时长达七年时间。

“第一起案件受害人李馨茹生前也是关东县第一中学学生，七年前的暑假前夕，李于回家途中被案犯劫持，实施奸污过程中遭到剧烈反抗，案犯将李杀死，并就地掩埋。

“其尸骨近日被某国内著名画家发现，案发败露。除被害人李馨茹之外，经案犯指认，在何毕明的院子中，先后挖出两具被恶狗啃噬殆尽的尸骨，其他被害女生均来自关东县周边村落。日前，毕犯已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我的左眼不住地跳着，一幅一帧的画面不断涌现出来。

那个人只要是农闲就往县城跑，一辆大摩托突突突威风凛凛穿街过巷，那种时候，他觉得世界尽在掌握。

他经常是把摩托车停在中学校门口，观察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女生。

他喜欢她们那种刚开始发育但还不是特别成熟的身材。带着一点青涩的懵懂的感觉，更能勾起他心底深处那些邪恶的念头。

李馨茹是他的第一个猎物，那时他二十一岁，每天在欲望的煎熬里度日。他喜欢那种带点强迫色彩的肉tǐ感受。

第一次注意到李馨茹，是他看见她从村口的过路车上下来，路过自己家门前，以往没有注意过，这个女孩儿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

尤其是她展颜朝他一笑，又有点羞涩地低头过去的瞬间，何毕明心里的某个东西轰然倒塌了。

从那以后，几乎每星期一上学和每星期五放学的时间，他都会趴在自家门缝，偷偷朝外观看。

那个星期五，鬼使神差地，他大清早就骑车进了县城。等到天快黑时，他看见李馨茹跟郭村的同学打了招呼以后，两个人分开了。

李馨茹往集贸市场走，想从那里搭车回家。他心里怦怦狂跳着，觉得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特别不巧，大概是学生放暑假的原因，四村八寨的学生都涌到集贸市场搭车回家。河村没有通勤车，李馨茹等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车。天渐渐黑了下来，女孩儿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何毕明推着摩托，假装跟她邂逅，听她说要回河村，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这么巧，我刚刚办完事，正准备要回去，要不，搭我的车吧？

女孩儿毫无防备地笑笑，看了看他的摩托，说，“方便吗？不然我还是再等等吧。”

“方便，走吧。”他一脸无害地看着女孩儿。

“嗯，好吧。那谢谢啦！”

女孩儿坐在他身后，手没处放，犹豫了几次，还是搭在他两腰间。一路上何毕明都在盘算怎么办。

“院子里不行，屋子里也不行，万一有路过的村民，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儿，要是她喊怎么办？要是真被发现怎么办？”

摩托车的大灯在昏暗的夜色里划出两道光柱。他开得并不快，偶尔还会跟身后的女孩儿闲聊几句。

快进河村时，何毕明并没有从村道上进来，而是一路向西南，朝河边开去。

女孩儿发现不对劲儿时，他已经从村道下来，关了大灯，朝河那边的几字形河滩开去。

朦胧的夜色里，他看见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大感兴奋，那种猎物就在眼前、而他就要得手的兴奋和紧张感，让他口干舌燥。

女孩儿拼命踢打着，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撕扯他的衣服。河边青草茂密，他把女孩儿推倒在地时，觉得一下子被草吞没了，非常隐蔽。

女孩儿呜呜的哭声低低地传出来，他偶尔直起身体，四下里张望。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再度把女孩儿的两手抓到自己一只手里，向上猛力拉开，另一只手扯开她的校服，随后贪婪地伏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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