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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子竟然还留着你
男子说的主子必然是容玉恒。
昨日,沈萱听到了容玉恒和一个神秘男子的对话,如此机密的事情被她得知,确实不该留活口,她一时也想不透容玉恒为什么要留着她,还是说真的因为他对她感兴趣,所以才留下?
男子似乎没有打算动手,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身子:“主子让我好生照料你。”
“他人呢?”
“需去近江一日便回,你最好打消离开的念头,否则我的刀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这句话后,男子便离开了。
整个清幽居里,只剩下了沈萱一人。
坐在软塌上,沈萱愣了许久,近江……是南方边境,接壤着西域吾城。
沈萱生母是西域人,只是沈萱觉得母亲长得并没有西域风情,倒像极了中原人,后来被父亲看中,带回府做了小妾,凤凰令是母亲教的,并且叮嘱过她不准在外人面前弹。
母亲琴技高超,非常人所能比拟,她虽从小跟随母亲暗自学琴,却也只能学到一半精髓。
嫁入太子府,她以为和容玉恒已经融为一体,便弹奏了凤凰令。
但沈萱从来没有告诉过容玉恒,这首曲子究竟是什么,更别提说是什么西域禁曲。
那日,在河边,容玉恒提起了临清暗卫,说起西域的禁曲比她还熟稔,更清楚凤凰令的由来。
沈萱眸光一闪,顿时一股寒气慢慢从脚底散发到了全身。
这般细细想来,他能如此熟悉,怕是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说的通,那就是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她?所以他才会知道西域德亲皇后,更别说这个临清暗卫。
想到这,沈萱不由得一阵阵发冷。
那这会,他去近江做什么?不是要寻赵萱吗?
沈萱对容玉恒突然的离去感到十分古怪,想起这些事,她觉得一定不简单。
思虑了半晌,沈萱决定去近江,但自己又不懂得路……
走出屋外,阳光明媚,手上的伤口还隐隐发着疼,刚走出大门口,一把利剑便挡住了沈萱的去路。
沈萱冷冷的看着他:“走走不行吗?”
“主子说过,你哪里都不能去。”
男子大概是死士,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和感情,只有冰冷和杀意。
沈萱受了伤,不好和他打斗,否则以赵萱这个功力,还是能和他打上一局。
斟酌几番下来,沈萱还是不吭声的回头走进屋。
片刻后,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在说:“恒儿可在?”
话音落下,便再无人回应,紧跟着,沈萱便看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那男子眉清目秀,身着青衫,领口绣着淡淡竹文,镂空珠玉加冠,青丝便顺着垂下来,黑眸如玉,站在小院里,一眼便能看见坐在软塌上的沈萱。
长得……甚是好看,沈萱愣了愣,刚才听他叫‘恒儿’,莫不是认识容玉恒?
可这人气质亲和,与那墨竹颇有相似,和容玉恒的心机深沉实在不同。
秦舒站在院子里,一眼便看见了那少年,不禁心生惊艳。
他坐在软塌上,显得有些慵懒,眉眼如同山水画,轻轻蹙眉,就令人怜惜,他不拘小格,坐姿实在算不上好看,即便如此,却也令人移不开眼。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和恒儿容貌相比,只是这少年颇为柔弱,像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