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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仗势耍赖2

“来人!打开珍华院的栅栏,带陈氏和她的孽种来。”

老夫人面上平静,根本也不看陈行舟什么神色,一个满腹诡计的文官酸相,看着恶心。

门口家丁应声出去了,陈行舟面上的笃定再也撑不住了,牙齿缝里蹦出来愤怒:“好你个连麻氏,你,她是我的掌心肉,你让她在栅栏里头待着。”

说着就把食指狠狠指向对座的连老夫人,连老夫人这才把脸挪端了看向他。

“陈大人,翠华在咱们连家,我就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她不能生养,按说犯了你们汉人的七出之罪,理应休她出门的。”

陈行舟向来以博学自负,西宁朝的儒学是他提出倡导的,女子七出之罪从连麻氏这样的番婆口中说出来,就是啪啪打上他的脸。

老夫人眸光扫向斜对过的连怀忠,凝住他说:“翠华十年前抱回来一个不足两岁的女娃,说是从牙行买来的,可这大通郡的百姓看见了都说,那孩子就酷似刘柱嘛。你说说,那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刘柱在连家打光棍打了二十年,会有这个可能吗?”

陈行舟身边一个师爷样的幕僚,见他们大人僵住了,该来的陈翠华还未到,起身作揖道:“连老夫人,没有证据证明就请勿打妄语啊,我们汉人是讲礼法的。”

连老夫人把槐木拐杖往地砖上磕了磕,眸光凛然:“这家丑都被我捂了个把月了,礼法,讲礼法我早把她这淫妇上火刑了,如今只想留给陈大人自行带走,老生够仁义吧?”

那幕僚没敢再说话,陈氏一到院子里就哭哭啼啼喊冤枉。

连如意没有察觉到奥雅有什么反应,这陈氏敢喊冤是谁给她撑腰?凭他父亲此刻也没有说出什么袒护她的话来。

“父亲,我在他们连家受尽了苦难啊!您可要为我作主啊!”陈氏几乎就是一步步哭着走上西客厅的石台阶。

满厅的连家人听得都愕然,她做下那样羞耻的事情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陈行舟手帕抹脸,起身扶住他女儿,父女抱头痛苦了片刻。

一旁心软的三夫人安氏竟然被感染了,也提起帕子轻轻揉了揉眼角。

连夫人冷笑,如意,连怀忠皆漠视这父女两个。

“你们连家,说我女儿与人私通,就把证据拿出来,即可滴血验亲!”

陈行舟回到自己座,陈氏站一旁眼泪已经抹干了,满腔怨怼都聚集在她一双下垂眼角的眸子中了。

连如意就不明白了,当初她这等姿色是如何被二叔相中眼的?忽地,记忆的碎片展开,记得老夫人说是他父亲看上的连家,托媒人说媒的。

“你是说那个孽种要验血吗?”老夫人呵斥声质问陈行舟。

巧珍似乎是准备好了的,神色不慌忙地上前来:“巧珍就是父亲的孩儿,当初,我娘说怕我是女儿,你们会不要我,加上我小时候体弱常生病,就假意对外说我是牙行买来得,可哪家牙行里有我这般聪明伶俐的孩子吗?我父亲就是连怀忠。”

连怀忠发懵了,他被老夫人凌厉的眸光紧盯住,他彻底没有了主意。

此时,陈氏也小脚跳将出来捶打连怀忠:“天杀的,我和你圆房过的,你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胆子小,又怕你母亲。”

这不可能!连如意欲要上前斥责这对母女的,想起来那晚的一碗血水,刘柱的颓然承认。

“二叔,你不要听她们的胡话,她的血早就和刘柱相容了,他们是父女。”

连如意拉了拉连怀忠,连怀忠这才从发懵中清醒。

“二伯,清者自清,只有再次查验,她们才会死心的。”奥雅也为连怀忠说话。

老夫人再次槐木拐杖磕了磕:“哼!丝毫无血缘的人验个什么?陈行舟,你带走你女儿便可。”

陈氏已经不顾颜面了,金莲摇晃如鸭子行走:“如今可是我汉人的天下,我们讲礼法,我陈翠华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公道。”

陈行舟有女儿在旁,是比先前还傲慢了些,他那金鱼眼扫上在座的安氏,安毓贞是他看着长大的,是应该说个话了。

安氏被他眸光盯的不自在,硬着头皮谄声说道:“老夫人,奥雅说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事实。”

老夫人不耐烦地冲门外仆人摆手,有人麻利地盘子当中盛了一碗清水上来门口,被奥雅起身接住了,她把碗从盘子里端到老夫人面前桌面上。

“滴血!”陈行舟催促着。

连怀忠只好用自身佩带的匕首割破了手指,巧珍也被割破了手指。

连老夫人双眼闭起,很厌烦看见人滴血两次,又没辙阻止。

“容了!容了!”

连如意被那一碗血水惊讶地心绪来回翻腾,这是为何?巧珍的血能够与刘柱的相容,竟然也与二叔连怀忠的血容了。

眸光扫过奥雅,她似乎没有做什么啊?

连如意走出厅外的廊檐下,喊来月儿悄声嘱咐:“去把郭大夫请来,速去!”

她只觉得此事有诈,大夫总会有办法的。

记得以前走访民间,有些传闻说,要想滴血相容加白矾,不亲也容。若要不容,加白清油,是亲也不容。

厅里面,陈氏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嚎啕大哭着抱住巧珍:“我们娘俩真命苦,人家不认咱们,听说还让外室进了门,这连家还说忠孝仁义呢?我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你啊!现在为娘的即便是去死也算是洗干净了冤屈。”

陈行舟拍了桌子,连老夫人根本就不相信这次的滴血,她正闭目养神思索。

陈行舟的幕僚起身说:“连老夫人,在下会将这件事情告知大通郡修志的知事,让他们记载入册还我们陈家小姐的清白。”

老夫人抬眸冷笑,干脆不理会任何人,转动翡翠佛珠。

“连怀忠,我此次来你连府,就是将内务府送与你们用以营葬的官银文书送来,你们不要不识抬举了,若不是本官在皇上面前句句陈述你们连家的忠烈,你以为你们能够得来这份官银吗?”

陈行舟说话声气嚣张到了极点,人矮,偏把脊梁板得直直的,伸手把官袍整了整。

“呵呵!老生我连圣驾都接了,陈大人啊,就算我把琥珀琴卖给我那安亲家,也是有银子葬了我那儿子和媳妇的。”

陈行舟身子一斜,长脸侧过来似是不相信:“亲家,你可是说过要卖给我的啊!”

老夫人这长期念佛,心思敏捷,她根本就没有亲口对他允诺过的,这不是父女暗中书信合谋的,还是什么?

老夫人眉心舒展:“真不巧,我那安亲家听说就把这琴卖给天山西麓的花子国了,也是物归原主啊,本来就是我母亲幼年时候,那花子国国主送给她父王的。”

陈行舟叹息声连连,颓然垂首,他肖想那琥珀琴时日已久,料定了连家中落,此次丧事开销大,必定会拿出来变卖,真是好恼恨那安衽明,人没死还便宜了他。

老夫人眼神好,远远就瞧见院子里走来小郭,起身立于门口:“郭大夫,来这里查验一番,这滴血的碗很蹊跷。”

陈氏就要把这桌上瓷碗打翻,连如意疾步一伸手玉指捧过血碗,那功夫叹为观止,碗中血水平静无波澜。

这么急着要毁灭这碗血水,与陈氏合谋者是谁?如意眸光搜寻奥雅,奥雅把头埋到安氏身后对安氏娇声道:“娘,你看,大姐她捧住了血水的碗。”

安氏把她往身后掖了掖悄声说:“别说话!”

小郭大夫打开出诊的药箱,里面取出来一个银碗,结果如意的这碗血水倒了半碗合上碗盖,一言不发地回去了。

连如意指使碧儿跟着去了。

陈行舟鱼泡眼眸疑虑沉沉,心生一计阴声说道:“花子国是前朝余党的藏匿我巢,衽明这是拿自己脑袋做生意呢。”

连老夫人给连怀忠一个制止的眸光,母子根本没有将姓陈的一句胡扯放在心上。 陈行舟以为连家母子有些害怕了,又接着说:“不如,亲家母设法把那琥珀琴给追回来,我这就启奏圣上为连家大老爷立碑修祠,让连家功德受世人传颂,这朝廷就不会再拿你们当前朝余孽看待了么。”

“陈知事,你进来我这大门牌坊可曾看见那描金御赐牌匾“世笃忠诚”?圣上亲自提笔,当下就请凉州府尹制成的。”

连老夫人有意将那“御赐”二字提高声气说。

那个幕僚惊恐地提醒陈行舟:“大人,圣上赏赐的我等必须参拜,否则就是藐视圣上真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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