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坐着，看着秦啸天，看他要纠结到什么时候才肯说。

此时的秦啸天内心波澜起伏。

他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种奇怪的心情，他自己也不懂。

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说症状吧。”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Vivian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说出来我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连我们无所不能的金刚战神秦总都解决不了啊。”

“就是吧……”秦啸天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低声道，“最近有个人让我觉得特别奇怪。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老是忍不住为难她，戏弄她。我应该是厌恶她的，可她不在的时候我又总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牵绊着……”

在秦啸天诉说的过程中，Vivian已经完全了然他所纠结的是什么了。

的确，这个人啊，做生意确实有一套，其他的嘛，真是不敢恭维。

Vivian啧啧叹道，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突然玩心大起，调笑道：“秦总您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少年郎啊？我去替你说媒，保证分分钟搞定啊。”

秦啸天强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哦。”

Vivian大笑起来，喝了一口咖啡，提上包就走了，也不去看秦啸天在身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等他冷静下来，仔细地回想了一遍Vivian的话。

她说有用的都告诉他了？她说了什么……

等等！

秦啸天一瞬间脑子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她说，看上。

她说看上？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有什么能被他看上的？真是可笑！

秦啸天狠狠地甩头，试图把脑海中这个奇怪的念头清除掉。可是Vivian的话就像是咒语一样，一直在他脑子里回响。

司机小吴在外面等着，只见Vivian却不见秦啸天出来，问Vivian她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什么也不说，挥挥手走了。

秦啸天出来的时候，小吴看见他只觉得寒从脚起。

从未见过秦总如此，以往面无表情是严肃了些，可今天……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我想杀人”的戾气。

小吴本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秦啸天这副样子，硬把所有的疑问都吞回了肚子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小命不保。

战战兢兢地替秦啸天关好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小心翼翼地问：“秦总，接下来去哪？”

“公司。”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像是万年玄冰所成的刀。

小吴打了个冷颤，默默专心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这超低压气场给秒得连渣都不剩。

“不是说不来了吗？”

看见秦啸天出现在公司，温言略微有些诧异。

“这不是怕你太辛苦吗。哈哈哈哈！”秦啸天笑了起来，似乎是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成功赶出脑子里了。

“你还好意思说。”温言揉了揉太阳穴，头痛道，“这两天公司事特别多，你倒好，天天躲懒，什么都丢给我。”

“辛苦您了我的温总监！”秦啸天打趣道，“晚上请你喝酒去！”

温言无奈，一拳捶在秦啸天肩上，佯怒道：“别以为一顿酒就能收买我了……”

大学那会儿，两人经常一起喝酒。

他们是在一场球赛中认识的，当时分属于两个队伍，一场球下来，便觉得志趣相投，成了好朋友。

后来毕业，秦啸天一心想让温言去秦氏集团帮他，可温言却铁了心不愿意，他也不好勉强，只得任由他。再后来两人就几乎没怎么再见过面，也有好几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想起来竟觉得有些惆怅。

“一顿不行就两顿，喝到您满意为止！”

温言看着这样的秦啸天，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而秦啸天的小纠结，也暂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