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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怒
江小魚再次醒來,是被曹淳佳叫醒的。
是邵安豐入殮的日子。
那天晚上,邵安豐見了母親高尹最後一麵,因傷重不治就撇下他最愛的人離世。
父子連心,沒過五分鍾,另一個病房的邵宗明也去世了。
高尹雙重打擊,當即便昏厥。但是她不想此生最重要的兩個男人走的冷清,仍然堅持來主持葬禮。
江小魚就像一個提線木偶,麵無表情,毫無生氣,任由曹淳佳安排。
她不敢相信邵安豐就這麼走了,他的手才剛剛摸過她的頭發,他寵溺的眼神還在看著她,身上還有他擁抱過的溫度。
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呢?
中午時分,吊唁的人漸漸少了。高尹走了過來:“小魚,我很愛的我兒子,我相信你也很愛他,他走時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你不要為他太難過。所希望你好起來,讓他走的安心”
他承受著切膚之痛,掛念的是她,他生命的最後時刻沒能和母親好好告別,仍然掛念著她。
想到這裏,江小魚的眼淚傾瀉而出,堵在嗓子的鉛石消失,她放聲的嚎啕大哭,一步步爬到邵安豐的遺像前。
嗚咽著說道,“安豐,你好好的走吧,別再掛念我。”
哭聲淒厲,在場的人不忍聞。
她感覺心裏有個洞,一個再也填補不了的洞。
池懷在角落裏,被她的哭聲絞的肝腸寸斷。
他一路飆車到沈青岩的公司,推開要來詢問的秘書,直接踹開了沈青岩辦公室的門。
沈青岩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挨了一拳,眼見池懷的第二拳要過來了,沈青岩及時擋住了,“小壞,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呢,你當初說不會出人命的,現在呢,死了三個了,你特麼的想怎麼收場?”池懷青筋暴突,白皙的臉龐因為暴怒咆哮兒發紅。
“這些人又不是我害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沈青岩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定的說道。
池懷一把拉住他衣領,“跟你無關?若不是你,他們怎麼會死”
沈青岩冷笑一聲,“跟我有關啊,可我隻是執行者,發號施令者是你啊?”
“你!”池懷還想說什麼,口袋裏手機響了。
曹淳佳電話來提醒他,邵安豐馬上就入殮了。
他憤怒的看向沈青岩,不情願的鬆開手,摔門而出。
雨一直未停,從出事的那天起,整整下了四天。
池懷走下大樓,雨更大了。
他驅車趕到墓地,卻隻是遠遠看著。無法相信自己害死了人,雖不是親手,卻是始作俑者.....
江小魚看著墓碑,心也就如這墓碑一樣冰冷,感覺很難再焐熱。
葬禮結束,池懷約了曹淳佳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原來那天小魚昏睡後,池懷不止一次的來看過小魚,曹淳佳雖然不開心,但還是以方便通知他小魚的情況為由,和池懷互相留了手機號。
“江上魚火這幾天就靠你了,你在裏麵做的久,所以江上魚火你得頂一下”
“你放心吧,真沒想到,他最後把江上魚火交給你,他真是什麼都為小魚考慮。”
曹淳佳的這些話猶如一根根針紮進池懷的心裏,說不出的痛。
“我希望你接手江上魚火後,讓我做總秘如何?”
“嗯,可以,這個好說”池懷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