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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凄迷的哭声
而且先皇病重,命在垂危,不过是恰在奄奄一息之时见到了我,又我又恰在皇上驾崩之前呆在他身边,又怎么是我惊吓了他呢。当然,先皇临死之前,指着我连说了两个“你”,的确是十分惊讶的样子,可是,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后来我又听说,皇太后对无名也是颇有微词的。
因为当日纪云琅是从登基大典上,匆匆赶来秋阑殿的。
其时典礼刚成,新皇加冕,文武百官正在朝拜新皇,纪云琅却撇下众人到了秋阑殿,先是直奔我的房间来,却没有管我,在隔壁的房间找到了无名,当下便传人救治了。
无名也就这样被太后知道了她的存在,并且太后也顺理成章地知道,在我被软禁在秋阑馆的时间里,居然还有一个无名能够自由进出的。
皇太后不意纪云琅这样重视我的一个陪嫁丫鬟,所以一并怪上了无名和我。
罢了,罢了。
有纪云琅这样的皇上,就有这样的皇太后,他们母子相承,都是一幅奇奇怪怪的心思,我早该知道了。
有意思的是,太后虽然知道了纪云琅对无名的青眼有加,特殊礼遇,却并未有任何阻止的举动。对于被软禁的我,也一任自生自灭。
秋阑殿的日子倒也清净,不能自由活动的日子,我会每天频繁地召唤白隼。
一起始白隼闻声必至,后来却渐渐地有些不听使唤了。
我便站到秋阑殿后院的空地上,呼呼地吹响我的金叶子。
秋阑殿的后院是个鲜有人去的地方,几个宫女看到我去,人人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徐阿姆悄悄告诉我,秋阑馆的后院在先皇刚登基时期死过一个宫女,所以秋阑馆后来便无人居住,渐渐成了一座冷宫殿。
我噗嗤一笑,徐阿姆到了郦国不久,就将郦国人的迷信学会了:“先皇死在承乾殿,如何纪云琅还是住了进去呢?”
徐阿姆无法辩驳我的话,也不敢辩驳我的话,知道劝我我也不会听,只有亲自陪着我。
这一日傍晚到了后院,吹了一会儿金叶子,看到白隼仍迟迟不至,我闷闷坐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忽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了过来,缥缈悠远,让人无法捉摸。
徐阿姆耳朵甚灵,忽然脸上就变了颜色,拉着我的衣袖说道:“公主,这里果然有古怪!”
这声音哀戚而惨淡,虽然悠远而轻忽,听之却仍令人心生凄然。
我的背上也感到一阵幽幽的凉意,拉着徐阿姆的手正要离开,忽然又停步说道:“先皇的葬仪办好了吗?”
“早就办好了,就在皇太子登基的前一天。”徐阿姆不解我的意思,只是战战兢兢。
“先皇的葬仪是在哪里办的?”
“听那几个宫女说,是在一所叫做奉先殿的地方。”
“奉先殿在什么位置?”
“听说是在承乾殿附近。”
别的地方我没有去过,承乾殿我却去过一次。承乾殿距离秋阑殿,可是有很远一段距离的。
我放开了徐阿姆的手站在那里,细细地听了一会儿说道;“这哭声我曾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