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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联手镇邪
男子从腰间掏出个蓝花瓷瓶,食指沾了些鲜红的液体在残喘着的“怪物”额头点了点,刚刚呲目的“怪物”立马没了气息。
没有哪个人会在被削了半块脑袋之后还大喘着气还想着要站起来吧,不用多说,这个“怪物”就是逗留在四周不幸被附身的可怜人罢了。
男子将剑快准狠的刺向“怪物”的心脏,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还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邪阵开启的时候。”那男子丝毫不在意的将剑拔出,用一条黄色的绸缎细细擦拭过染着血迹的剑。
他有些不屑的看向我:“我本想带个帮手,没成想带了个累赘过来。”
我蹲着身只顾捡着我自己的铜钱,将它们揣在口袋里跟在他的身后。
离学校并不远,男子抽了一张六丁辟邪符贴在自己的车上,夹着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朝阴气漫布的学校走去。
这个神秘强大的男子隐隐的令我不安,我倒是并不怕他话语中的冷嘲热讽,怕就怕有朝一日与他为敌。
当后来的我被正邪皆所不容时,我才明白,这时候的预感并不是空想。
当然,这是后话。
我小跑过去,在这种隐晦的地方,两个人之间还是不要有太大的间隙为好,这样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学校里的孩子还都没有放假,这时正是他们睡的最安稳的时候。而在这个学校猖狂来回游荡的灵体,却不约而同的朝跑步场的地方飘去。
借着校园里的路灯可以看见教学楼主体右边的部分以及消失了大半,只留着左边的废墟像是战乱后的一片狼藉。
今夜无星无月无风,有些东西连灵体都维持不住,围绕在我们身边留下密密麻麻的影子。
我忙着掏出来布袋里的罗盘,我看见罗盘天池竟然呈沉针来回摆动,此象表明这地方有阴气或者极怨的恶灵在此,总之凶险难平。
“看出什么来了吗?”男子语气有些淡薄,盯着那栋六层的高楼轻轻一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人就从肩上的包里扯出一块叠成四方的黄布,撑展平铺到水泥路上,从里面掏出两只盘子放置在布上,一边摆放上三个苹果。捧出一个并不大的青铜小香炉,最后拿出的是一个布包跟一把紫香。
我还在愕然,他这个包里为什么会放了这么多供奉的东西。
他将布包展开,里面包着香灰。他手脚麻利的倒进炉里,盘膝坐在布前,凝神闭着双眼,振振有词。
我听见“神将来此”这句时,才听得出他分明是在请神。
这对于我来说要命的办法,在他看来却是兵家常事。
他突然睁开双眼,眉头一锁,将紫香点燃插进炉中,直直跪起叩了三回首。
他从腰间拿出方才那瓷瓶,右手捏起在香上晃晃悠悠熏着,足足有十几圈才顿住。他用拇指叩开瓷瓶的小盖子,全部倒置在手心中,双手合十碾了一圈,猛地摁在黄布上。
做完这些,他身子一震,有点像发癫痫似的抽搐着。
我看着他,心里没了谱:“哎?你,你怎么了?”
这仪式前半截都是正常,后半截就有些不太像是正统的供奉了。
他没有理我,身体却更加的哆嗦。与此同时,我听见校园中回荡着的摇铃音,其中还夹杂着尖锐的口哨声。
邪修!他们来了!
男子的身体猛颤了几下,逐渐恢复于平静。那摇铃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手无寸铁,捏着一把黄符四周环望警惕着。
“不是,你怎么了?”我在这儿急得满头大汗,这个节骨眼上这男的犯什么病。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忿忿不平,那男子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执起一旁的剑。
在他站起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完全不同了。
他背对着我,抬起手剑指六楼:“第一枚。”
我瞬间直起了腰板,明白他说的第一枚是什么意思了。这个邪镇要拔五枚钉子,我现在要过来就是生怕刑浅浅拆墙将钉子错拔了,谁知道,这丫头还长点心吩咐工人没有去动。
而我也歪打正着的碰上邪阵真正起阵的时候,倘若我要是今天天亮之后再来,为时晚矣。
我转身就往教学楼跑去,一推开门进去后,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我直打哆嗦。
这里气温比白天来时更加的低了。
我的铜钱剑虽然已经散了架,但这并不妨碍我用符的威力。
我跑上五楼,看着缺了半块空荡的六楼,蓝色的门几乎已经拆完了,只剩钉着钉子的那一扇门,孤零零被水泥固定在原位。
堂中央的桃木剑穗里,七寸魂钉依旧安稳的在那里,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心中一喜,刚要去拔,却看见一双在黑暗中血红的眼睛。
难怪,难怪我跟男子翻墙进来时没有保安相拦,当时我只想夜深人静都去休息了,没成想却是被害了。
保安中了很深的邪,倒也不难解,只是解了后要大病一场。他浑身乱颤,口水顺着咧着的大嘴往下流着,歪着脑壳看着我。
事不宜迟,我从一沓符篆里抽了六甲驱邪符,叨念有词。这上面的符与随意在天桥给别人的不同,这些都是盖过大印的,威力比那些都厉害数倍。
那保安匍匐着朝我爬来,眼神中带着恐惧,顺着栏杆想要从我身侧溜走,我那肯放任过去,一个剑步冲上去贴到他的后背。保安惨叫一声,身体上冒着清晰可见的黑烟。
“赦!”
我右手掐着金光决,左手朝这那符贴着的地方狠狠拍下,保安噗的一声吐了口污血昏厥了过去。
我赶忙跑上去,死死的抓住钉子想要揪出来,奈何它镶嵌的太深。我慌乱着用力,突然瞄见不知道是那个工人丢弃到这里了一把小锤子,还是后面可以起钉子的那种,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天台拐角的地方,站着一个像极了人形的东西。
它的脚步声带着震慑力,好像整层楼都在跟着它的步伐微微的震动着,这种频率越来越大,传到耳边那粗喘着的气息告诉我,这并不是简单就可以处理的东西。
我先趁它还没过来,赶紧捡了锤子,想要赶紧将钉子起下来。我这一举动倒像是踩了那东西的死穴,它一声怒吼像是要将这左半边的楼都要震塌一般。
我一个慌张之下,一个用力,钉子啪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那东西发了怒,嘶吼着朝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