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想干什么，别装神弄鬼！”

“我就是鬼，用不着装！”电话那头呵呵干笑了两声，笑的我毛骨悚然。

“他在哪里，你看的见么？”古暮问我。

“看不见，好像根本不在咱们这个空间。”我回答。

“好聪明的小丫头！我虽然不在你们的空间，但我却能操纵你们的空间。”

“狂妄自大的家伙！”我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紧接着，门开了，无数只蝙蝠顺着门飞进来，啄在我们的血肉上。

阿夜和古暮对着满屋子的蝙蝠开枪，尽管百发百中，但还是很快就没子弹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么？我是无所不能的！”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

满屋子的蝙蝠盘旋在我们头顶，尖叫着，青面獠牙，越来越多，随时都有可能俯冲下来，吸干我们的血。

“你最好是答应我，否则你们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电话那头的放了狠话，而我们绝不怀疑他在吹牛。

“赌什么？”古暮问。

“就赌这件案子。如果你将元凶捉拿归案，算你赢，我保你们三条命，如果你输了，呵呵……”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输了怎样？”古暮依旧从容。

“我要带走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

“绝对不行！”古暮拒绝道。

“行不行由不得你，现在是我在制定游戏规则！”

“我不赌了！”古暮一手举着手枪，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渗出的冰凉的汗水。

“不赌？那我现在就让你死！”

话音刚落，古暮闷哼一声，整个身体飘在了空中，四肢像是被困住了，动弹不得。那些嗜血的蝙蝠猛冲过来，拍打着翅膀，将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住，只等主人一个命令，它们就可以大快朵颐。

“头儿，我们答应吧！”阿夜道。

“不许答应！我们不知道他什么底细，可能是个陷阱！”古暮的声音从蝙蝠群里传出来，像一声声闷雷，敲在我的耳膜上。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看来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成群的蝙蝠前赴后继的冲向古暮，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身体了，只能听见他强忍疼痛的闷哼声，可是再疼，他也会忍着，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脆弱。

这样的古暮，让我心痛，也让我平添了莫大的勇气。

“放了他，我答应你！”我对着电话大喊。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古暮发出一声痛苦的呻yín，

“你比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冥警懂事的多，不愧是那个家伙的好女儿！”

这话好像有弦外之音，可我没时间考虑那么多。

“还不快放了他！”我怒吼道。

“遵命，我的公主！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一点点飘远了，到最后只剩模糊的风声，好似吹在辽阔的旷野上。

古暮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到处都是被啄开的扣子，往外渗着鲜血，想堵都不知道堵哪儿。

“傻丫头，救我干嘛呀！你知不知道，你比谁都重要？”古暮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咧着嘴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突然就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横飞。

“古暮，你知道么，在我心中，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