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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梦难成 上

皇家的祭祀最多,每年春分这一天,会在朝日坛祭祀大明神,逢甲、丙、戊、庚、壬年份由皇帝亲祭,其余年岁则是官员代祭。

之前的代祭官员一直都是和硕理亲王弘皙,他不仅是同辈中爵位最高的,还在军机处任职。可是,雍正帝虽然表面厚待他,却从不委派重要事物,只让他主礼祭祀一类的活动,可见对他还是有所提防。

今年弘历和弘昼都被册封为亲王,朝日坛春分祭祀也就交由弘历代祭。

京城的早春天高气爽,和煦的晨风还带着几许沁心的寒凉,抚水柳条已吐出了翠绿的嫩芽。祭祀结束后,两位气度尊贵身材挺拔的男子,并肩行在九曲石桥上,欲往那已备下茶点的汀兰水榭小坐。

同样是深蓝色吉服,身前身后都有五爪正龙团,双肩处是五爪行龙,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不可一世的皇室贵胄,但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年长的这位双眸深不可测,眉宇间暗透着犀锐,但唇角却一直扬着微微的浅笑,为他刚毅的俊颜上添加了一丝矛盾的神秘。

他就是胤礽的嫡长子,理亲王弘皙。

“两日前,四弟受封亲王,乃是大喜之事,奈何为兄有要事在身,所以不能亲自前去恭贺,还望见谅。”弘皙态度谦逊的说。

“兄长多虑了,且兄长不是也遣人送了贺礼来。”说话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弘历,顾盼之间,神采奕奕。

“就是啊,这种小事哪敢劳驾理亲王费心啊。”弘昼从后面追了上来,刻意在称呼上与弘皙疏远,扯着嗓子语带嘲讽地说道:“不过我记得皇阿玛好像没有委派什么要事给理亲王,莫不过是在谋划什么私事,所以才忙得抽不开身啊。”

弘皙沉稳内敛的个性绝非一两日练就,面对弘昼的挑衅,仍然以和缓的语气说道:“咱们是至亲兄弟,说出来也不怕见笑,为兄府中妻妾不贤,因些小事吵得府中鸡犬不宁,乃是为了治家,才无法前去四弟和你府上道贺。

“是哦,我都忘了,理亲王的奏折上都是以‘皇阿玛’三个字抬头,不过说真的做皇阿玛的儿子得命硬过花岗岩,不然死的早。”弘昼已用最恶毒,最粗的话,在心中咒骂了弘皙百遍有多,全京城都知道他府中有两只河东狮,整日闹得沸反盈天,弘皙那所谓的借口不就是暗讽他吗。“你看看我和四哥,三天两头遭人暗算,都不知道是哪些不知死活的混蛋,要是被我逮到了,老子一定效仿商纣王,先炮烙了,再丢进菜盆喂蛇。”

“敢意图谋害皇子,确实不能轻饶。”弘皙知道这番话的所指,却仍是不介意的笑着,并关怀地问道:“五弟可有什么线索,需要为兄相助吗?”

“兄长别听五弟胡说,没有那样的事情。”睨了弘昼一眼,弘历又轻松笑道:“五弟在宫外惹事打架,又怕皇阿玛责怪,才编了没影的事,兄长可别揭穿它。”

“如今封了亲王,五弟,你也该收收性子了。”弘皙点了点头,笑着劝了这么一句,也不给弘昼回话的机会,就借口说自己还有事,率先离开了。

望着弘皙远去的背影,弘昼毫无仪态的将手臂搁在弘历肩上,嘴里嘟嘟囔囔骂了一长串市井脏话,又道:“你听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摆明在挤兑我家有恶妻。亏你还能面对他那张虚伪的脸,还问咱们需不需要帮忙,他少做些春秋大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没错,不仅是毓媞怀疑弘皙,就连弘历、弘昼也早就看出其异心。想来,弘皙只是碍于雍正帝的残忍手段,才会蛰伏待机,谨慎行事。

“坐下喝茶,用些点心,站了一早上也该饿了。”听了弘昼的一通抱怨,弘历只是淡淡笑道:“何必动气,他既然说家中妻妾不闲,自己治家乏术,那你就让人往他府上送一册皇阿玛所整理出的《庭训格言》,再按他府中女眷的人数,奴才也算上,各送一套《女四书》和《教女遗规》,一大车拉过去,想他府中就再也不会有恶妻刁妾,他也就能安安稳稳的享齐人之福。”

“哈、哈、哈!这个法子够绝,我怎么没想到呢。”闻言,弘昼立刻拍手叫好,忙唤来身后的跟班,命令道:“立刻按宝亲王刚才所说的去办,列清楚礼单,下面只用署本王的名。”

见小厮快步跑开,弘历啼笑皆非地望向弘昼,凉凉问道:“你还真打算送啊?”

“当然啦!”弘昼一脸兴奋,刚才被挤兑的郁闷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是满心暗爽。“我都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看到那一车书的表情,我就不信他还能保持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肯定会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

弘历幼时也有颗贪玩好闹的心,只是毓媞管教严格才让他看起来比较沉稳,却依旧做了许多不形于色的惹事生非,他出馊主意,弘昼这个炮灰去实施。

“他可不是你,不会轻易动气的,说不定会写致谢回帖给你。”弘历温和淡然的笑道。

“他写的字本王不认识,没闲工夫看。”弘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粗话,才又说道:“最好能憋出内伤,吐血而亡,你我都省事了。”

对于弘昼这种性子,弘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突然一挑眉,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今儿这件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看到时他就已经想问了,文武百官今日都穿着深蓝色吉服,唯有弘昼独树一帜,穿着青石色的吉服,虽然也在亲王的规制之内,但站于群臣之间显得突出,还好今天雍正帝没来,否则他这个随性的弟弟又要挨一通骂。

“不乐意和他穿一模一样的衣服,觉得恶心。”弘昼这答案倒是出奇的新颖。

他早上入宫前,躲在马车里迟迟不肯下去,然后指使奴才去看看弘皙穿什么样的吉服,自己就在马车上换了另外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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