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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要本王暖床来着?
慕怀南抿了口茶,掸了下袖口,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慕大爷。”
当意识到自己竟然和自己男人在唱了半天的对台戏后,季萊之直接吓傻了,愣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怀南瞟了她一眼,复又抖了下下摆衣衫,继续说道:“王妃你来给本王说说,这几个月来在本王的王府都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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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温润如玉音,淡淡的,却又透着股酥麻感。
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季萊之无意识的浑身一颤,强颜欢笑道:“嘿,谢王爷关心,过得还不错。”
慕怀南抬起头,扫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肯定的点点头,应道:“恩,本王猜想,应该也是不错的。这前些日子,本王命人放了一枚玉面梅精在荷风亭的挂帘上,还有前几日东巷里的那棵吉珠珊瑚,全部都不翼而飞了。你说这些东西怎么就自个长腿了呢?王妃?”
“这个……”季萊之额头上的虚汗直冒,终于在慕怀南那看似戏谑实则恶毒如寰药的眼神下不打自招,毕竟金钱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您看我把赚来的钱全都上交,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她抓住慕怀南的衣炔,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慕怀南伸出手去轻轻拂掉她的手,一双薄目清明,紧紧盯着季萊之,缓声说道:“这个姑且不论,本王可记得上午的时候可是有一位姑娘要本王暖床来着。”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季萊之笑着摆手,直接否定了。
“是吗?王妃现在是在了质疑本王吗?”
“啊,想起来了,不过王爷您听错了,她说的是我暖床,我暖床。”
慕怀南眉上心间,难得笑的如此自在得乐,十分开怀,他朗声道:“那好,今夜就劳烦王妃为本王暖床了。”
“好好好,没问题。”
季萊之顺着话就答应了下来,看到慕怀南去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她瞬间反应了过来。
“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妃自己用膳吧。”慕怀南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门,留下大脑死机的季萊之独自在风中凌乱。
“暖床?”
季萊之缓了好半天才终于从这个晴天霹雳中缓过神来。
侯在门外的婢女见慕怀南已经离开,端着东海夜明珠进了房间。
“王妃,这是王爷吩咐给您的东海夜明珠。”浑圆的球体在托盘中溢出淡淡的光芒。
季萊之盯着婢女手中的东海夜明珠,一个计划逐渐在她脑中形成。
季萊之二话没说就将夜明珠放进了袖子,二步并一步地离开了荣园。
回到缇南小院,季萊之关上门就翻箱倒柜地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进了包袱里。
现在她得赶紧逃出这王府,开什么玩笑?!
叫她去陪一个见了还不到三次面的男人睡觉。
她怕自己到时候会忍不住让他断子绝孙的。
所以不管是对于她还是慕怀南来说,把这件事情掐死在摇篮里是绝对是双赢。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缇南小院位置偏僻,连巡夜的士兵都很难来一趟。
这正好方便了季萊之的逃跑计划。
季萊之背上金铢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角。她双手搭在墙上开的窗洞上。奈何背上的金铢有些过于沉重,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爬上去。
“要我帮你吗?”
这时,墙上递了一只手下来。
季萊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只手感激地说道:“谢谢。”
慕怀南手里的小手忽然僵住,季萊之猛地抬起头。
只见慕怀南正一脸轻松地站在墙沿上。
“慕怀南!你你……你怎么在这?”季萊之吓得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变成自由落体垂直下落了。
慕怀南握着季萊之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因为惯性季萊之还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在这里很奇怪吗。”清润的嗓音传进季萊之的耳膜,有些喑哑的沉声却又有些诱人的动听。
“不奇怪,不奇怪。”季萊之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将包袱藏在身后。慕怀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季萊之在他面前做的这些个小动作。
“那是什么?”慕怀南挑眉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个枕头。”
“枕头?王妃大半夜地抱个枕头来爬墙做什么?”
“月亮,今晚月圆啊!我上来赏月呢,你看我这月也赏完了,我有些困了,就先走了。再见。”季萊之正欲重新爬下围墙。
慕怀南慵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王妃难道忘了今晚答应本王的事了吗?”
“事?什么事?”季萊之装傻充愣地呵呵傻笑,脚下的动作一刻也不见放慢。
慕怀南跃步上前,直接阻击了季萊之的去路,他掠了女人一眼,耐着性子把话挑明,道:“暖床。”
“暖床?哦,原来是这事啊。王爷我已经差人给您送了两个暖宝,哦不,两个汤婆到您房间。足够暖和您的床了。我这个王妃当得可是很贴心的。”
慕怀南见季萊之依旧在装傻,于是弯下腰一把将快要着地的季萊之捞起。
眼看着就要成功逃脱,结果却是功败垂成。
季萊之欲哭无泪地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地面“喂喂喂,你做什么,放开,我喊非礼了。非礼啊!非礼啊!”
“季萊之你给本王闭嘴。”
“就不,非礼啊!”没想到这一喊还真把巡府士兵给招来了。
“什么人在哪?”士兵手里的火把照亮了站在墙上的两人。慕怀南转过头来,士兵一看是自家王爷,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火把跪在了地上。
“本王和王妃在此赏月,你们也要管吗?”
“臣不敢。臣等还有任务在身,先行告退。”本来加班就已经很悲催,没想到还要被自家王爷王妃肆无忌惮地月下喂狗粮。喂完还得含泪说一句真好吃。有谁知道他们的苦?
离去的侍卫留给二人的背影颇有些萧瑟。
“哎,别走啊!喂!”
“季萊之你再不给本王安分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此话一出果真让季萊之乖乖地闭上了嘴。
季萊之沉默地低着头,过了一会隐隐有抽噎的声音传了出来。
慕怀南听到她的哭声,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感到有些慌乱。
无计可施的慕怀南只好将平时打仗中对付部下的一套拿了出来。
“季萊之,把头给本王抬起来。”
“哇!你又凶我。”季萊之嗓子一嚎,哭得更撕心裂肺。
“本王,本王那有凶你?”
“有,就有。”季萊之耍赖似的不依不饶。
慕怀南拗不过他,只能满口答应“好好好,有,只要你不哭你说有就有。”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凶我。”
“好我不凶你。”
“你不可以再把刀架我脖子上。”
“好。”
“你不可以再叫我暖床”
“好。”
“你的钱都归我。”
“……”
季萊之抬起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破涕为笑,贱兮兮的笑道:“最后这一条你可以无视,不过前面那几条,君子既出驷马难追。我很懂兵器的,你这王府里那些刀枪棍棒,真的很容易走火要人命的。”
慕怀南笑了笑,一把搂过季萊之的纤腰两人在月下相视。
季萊之呆愣在了慕怀南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