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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跟她吵了一架
叶疏白走在外面,吸了吸鼻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有些后悔,她泼了顾誉清?!
而包厢里的霍淮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毕然宇瞪着姗白,“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姗白看着她,害怕,怯弱道:“我,我不在这里,要去哪儿?”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今天的钱不会给你少了一分。”毕然宇冷笑,这种货色,纯纯的白莲,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
姗白紧张,捏了捏顾誉清的衣角,男人不说话,滴着红酒的头发黑得发亮,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光芒。
“先生?”姗白在毕然宇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又出声询问了一声。
顾誉清摆了摆手,把姗白打发了出去。
毕然宇这才看着顾誉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叶疏白?”
一边的祁帛轻轻笑笑,“二嫂你不懂啊,清清没有生疏白的气,而是在气他自己。”
毕然宇不明白,皱眉。
“清清这是想清楚了,不,应该说,他一直都懂,不过一直是在逃避现实。”祁帛吸了一口烟,故作老成,“叶疏白被小天鹅伤害,叶疏白被流言蜚语困扰,叶疏白被针对,这都是他一手把她推进来的。”
祁帛顿了顿,“这些道理清清都知道,只是怎么办呢,他不想放手啊,但是又不想让叶疏白陷入这种境地。这两种思想,一种自私,一种放手,截然不同的思想互相碰撞,碰撞出来的火花是对叶疏白的愧疚,对自己的责怪。”
“所以,他才会让叶疏白泼他红酒,让叶疏白对他狠一点儿,他心里也会好受一点儿。”祁帛摇了摇头,“这种自虐的感情让我来说,还不如早断了好啊。”
毕然宇听了,环着胳膊,盯着顾誉清,“你是这样想的?”
顾誉清没有说话。
毕然宇呵呵笑了两声,“原来男人都是这种货色啊,顾誉清,你的狠心,一直都没有变!”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叶疏白。
毕然宇转身就走了出去,霍淮尔犹豫再三,还是拿着车钥匙跟着出了去。
——
而叶疏白,被周婶扶着往房间走,路上却被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碰到了。
叶疏白抬起头,水润的眸子看到了姗白,她在月光下的脸庞,散着娇羞,散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清纯与活力。
真好。
叶疏白想着,自己遇到顾誉清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吧。
“你好,我叫姗白。”姗白静静地看着叶疏白。
很巧,她跟叶疏白不仅模样长得像,连名字,都有一个白字。
叶疏白点头,“你好。”
两个人打完了招呼,好像就没有什么话聊了,但是姗白挡在叶疏白面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事吗?”叶疏白挑眉,盯着这个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要维持挺拔身姿的女人。
姗白,说:“叶小姐,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她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叶疏白大腿上的伤。
“什么问题,你说。”叶疏白不知道自己跟她一面之缘,能有什么好请教的问题。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边的座椅上坐坐吧。”姗白指了指草坪上面的座椅。
叶疏白跟着过去,坐下,看着她。
“叶小姐的腿伤,是因为做小/三被人打的吧?”
姗白的这一句露骨的话,令叶疏白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握了起来,她抓住衣服。
“别误会,我没有要来取笑你的意思。”
姗白急忙这样解释,因为她看到了叶疏白的脸,变得有些发黑。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跟你取取经,你是怎么得到顾誉清先生的心的?”
姗白这一句话说出来,叶疏白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得到他的心的?”
姗白以为是叶疏白不想教她,故意这样说话,就有些急切。
“怎么没有,你是他的情/人,但是他都把你宠上天了!”
叶疏白微愣。
而后,她一笑而过。
姗白换了语气,“叶小姐,我们都是一种人,你跟我说说吧!”
叶疏白转头看着她,凉风吹过她的衣服,叶疏白打了一个寒战。
她什么时候,跟姗白成了一种女人?
叶疏白站起来,冷漠地看着姗白:“你记住,我跟你,不是一种女人。”
姗白的瞳孔瞬间瞠大,楞楞地看着叶疏白离开的瘦小的背影。
许久,姗白脸上乖巧的模样变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去破坏别人的感情,上男人的床?”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叶疏白的心。
她狠咬着牙,转过身,“是呀,都是这样,你跟我的目标是同一个男人,你不觉得来问我怎么去取悦一个男人,很可笑吗?”
姗白不说话,她的目标,其实不是顾誉清。
不,应该说他本来的目标,是顾誉清,但是见了叶疏白跟一些事情之后她的目标已经转上了祁帛。
只不过,看着叶疏白这样,心里肯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所以,她是有机可乘的。
——
叶疏白跟姗白吵了一架。
当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躺在床上,因为刚刚跟姗白吵架,消耗了她一部分体力,就开始休息。
虽然身体开始休息,但是脑子并没有停下来思考。
咔哒。
门锁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她的房间是闭着灯的,因为门被打开,从外面涌进来一缕光亮。
她看过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男人是顾誉清。
他没换衣服,整个人仍旧是在包厢里被泼了酒的状态。
他是从包厢里,走回来的,身上裹着一层红酒与冷湿空气的味道。
顾誉清动了动,觉得一身黏腻。
“睡了?”他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方向。
叶疏白不想说话,但是又不想对他没有什么回应,于是朝里面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牵扯到受伤的大腿,疼得她一咧嘴。
顾誉清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摁开灯的开关,霎时,整个房间通亮。
他走过来,叶疏白急忙收敛起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
他按住她的腿儿,温热的大掌带了电流,让叶疏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腿既然伤了,就别乱动。”顾誉清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责怪。
叶疏白听着他关心自己的话,性子反而上来了,“我不用你管。”
她缩了缩腿儿。
顾誉清握住她的脚踝,揉了揉,“你跟我生气可以,跟我闹可以,但是为了惩罚别人伤害了自己,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我没有,你想多了。”叶疏白闭了闭眼睛,有凉凉的眼泪滑落,洇在枕头上落下水印。
顾誉清听出她的委屈,心里更加内疚。
他爬上床,手肘支撑在她的头顶,斜倚着身子。
黑眸盯着叶疏白白皙的侧脸,黑发柔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要给你道歉。”顾誉清说。
叶疏白听了,吸了吸鼻子,“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哪里错了吗?”
“不只是今天晚上,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顾誉清黑眸里隐晦。
叶疏白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奇怪,转过来头,黑黢黢的眼珠看着他。
顾誉清用手蒙上她清澈的眼睛。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去,我会办一个聚会,到时候穿得漂亮点儿。”
叶疏白心沉了沉。
她不说话,抓紧了被子。
——
祁帛的新家聚会,办的很不顺利。
当时聚会的人,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被赶走了。
因为闹出来这么一茬子事儿,祁帛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把他训了一顿,这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而顾誉清,更是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你这个位子的人,结交朋友的质量可很low。”
看看那天聚会来的人,抬眼看过去,都是纨绔子弟,要么就是富二代,不学无术的。
祁帛被好一顿教训,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交友圈。
他的大房子,有一个花园,采光位置非常好,还有一座假山,里面的窟窿里动不动钻出来一两只猴子来。
叶疏白坐在躺椅上,看着猴子红红的屁股,心情还可以。
晒着阳光,微醺的她渐渐有了睡意,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长睫毛微微动着。
“吃橘子?”
“不吃。”叶疏白看着祁帛手里的橘子,摇摇头。
“这个甜。”顾誉清提了一句。
叶疏白这才拿起来,放在嘴里。
一边的毕然宇,气儿还没消,霍淮尔在一边给她剥香蕉。
“不吃。”毕然宇推开了。
霍淮尔给她,“吃?”
“我说了我不吃!”毕然宇很冷漠,“我想起来了,那天的那个女人喜欢吃你的香蕉吧?你这么喜欢剥香蕉,去给她剥啊!”
这一句话,含了太多的信息,别人都只觉得霍淮尔整个人都冷掉了。
“这里有小孩子,别一言不合就开车行不行!”祁帛摆了摆手,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