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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孩子才离家出走
“可就算这样还是不解恨,于是,他们又挖掉了他的眼睛,拔出另外他的舌头,搅碎了他的脑子,碾碎了他的骨头,还把白银熬化了,灌进他的血管里,并呜呜呜呜……”
洛麟君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粉色的丝带,将时悠悠的嘴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缠了起来,系紧了之后,微笑着摸摸头,“乖~”
我乖你大爷!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果断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时悠悠暗自生了一会闷气,做下了决定之后,就开始用爪子扒拉嘴上的布条。
等把布条弄下来,嘴边的毛都快被自己拔秃了。
她气哼哼的去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飞过院墙,结果,在墙头遇到了守夜的穆水城,被一把抓住。
“肉肉?你去哪儿?三更半夜外边野猫多,不安全,你想要什么?饿了?”
时悠悠,“……”
特么的,郡王府这么大,院墙这么多她为什么就非得往这边飞?
穆水城看时悠悠气呼呼的不理人,又问了一句,“你……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什么叫做离家出走,小孩子才离家出走,成年人都是直接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这么严重吗?
“就因为郡王不给那位留风公子伸冤?”
“哼!”
穆水城盘腿坐好,一副‘我来给你讲讲人生道理’的模样,“其实郡王不是没有同情心,他只是讨厌麻烦。”
时悠悠,“……”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而留风公子这件事,最麻烦的不在于他冤不冤,而在于钱府的管家是谁,怎么死的。”
“还留风公子一个清白不难,要弄死一个钱厚旺更容易,可是一旦郡王接手这个案子,就不得不将钱府管家的死查到低,谁知道后面会牵连些什么。”
时悠悠,“一个乡绅恶霸家的破管家,能牵连出来什么?说不定就是钱厚旺不想发工钱就杀人灭口了!”
穆水城神秘的笑了笑,“可能吧。”
“不管怎么说,都无法磨灭洛麟君又冷血又没有同情心的事实,我才不要这样的主人,我走了,再见!”
时悠悠说完就走了,穆水城倒是没拦她,只是有点可惜的自言自语道,“其实,真的很简单的。”
四处黑咕隆咚的,时悠悠又没地方去,在县衙上空盘旋了一阵之后,她觉得就算自己不能替留风公子伸冤,至少可以去替他传个话。
告诉他妻子,留风并没有典妻,留风还是爱她的,绝对没有想过要卖她!
她飞了好久才找到了钱府,又在那比之洛麟君的郡王府也不遑多让的豪华大宅子里转了好几圈才终于知道了关着清月的院子。
主要是这三更半夜的,这个院子里的人也忒不冷静了。
时悠悠蹲在窗沿下听了一会儿墙根,听得毛骨悚然,这钱厚旺怕不是个变态吧?
屋子里皮鞭声啪啪啪的响,一个男人愤怒而狠厉的生音在皮鞭的伴奏下骂骂咧咧,把那些骂人的话全部剔除之后,剩下的内容,对于清月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字字珠心。
“你个不识好歹的臭女表子,真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特么天生的贱骨头!”
“你不过是勾栏院里走出来的贱货,树特么哪门子的贞节牌坊,给谁看?还跟老子这儿起劲儿了?”
“宠你几天是拿你当个玩意儿逗个乐呵,你特么腆着张冷脸没完没了,是恶心谁呢?还想着你那情郎哥哥留风公子呢,我呸!”
“睁大你那双狗眼给我看清楚,识字吗?这写的什么?典妻契约看不看得懂?人家留风公子早就*够你了,你还在这里梗着脖子为他守身如玉?你守的住吗你?”
“这世间男人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恩客就是恩客,乖乖的分开双腿跪地谢恩就是了,你还梦想着白头偕老呢?”
“贱兮兮的样真特么倒尽了老子的胃口!”
……
时悠悠站在窗外,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个钱厚旺,毁掉了人家的家庭,蹂躏着别人的身子还要将人家的心剖出来千刀万剐!
这样的垃圾败类,为什么没有被雷劈!
屋子里的响声和咒骂持续了整整一夜,时悠悠试着去扒拉窗户去撞门,可惜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区区一只八哥,怎么可能撞得开。
天亮之后,钱厚旺终于消停了,屋子里的声响渐弱,时悠悠听到了脚步声,正在往门边走,还这么有力气,肯定是姓钱的那个死变态!
时悠悠飞在半空严阵以待,等钱厚旺一拉开门,她俯冲而下直扑钱厚旺面门。
一张尖嘴一下子就把钱厚旺给啄成了二郎神,之后一双利爪,在他脸上抓出十几条血印。
我挠死你个死变态,让你欺负女人,让你草菅人命,让你栽赃陷害,让你丧尽天良!
老天爷不管你,洛麟君不治你,姑奶奶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时悠悠空有满腔豪情,奈何身板太小,这是致命短板,无可奈何。
而且这个钱厚旺虽然变态无良,可他却并不是时悠悠所想的那般是个脑满肠肥色遇熏心的废物。
相反,他身子骨看起来无比的健壮,比洛麟君可魁梧多了,在屋里又吼又叫又武力全开的折腾了一整夜,竟然还生龙活虎的不见丝毫疲倦。
时悠悠一击得手,也就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宜,刚在钱厚旺两边脸上各挠了十几条血印子出来,就被钱厚旺一巴掌给她拍飞了。
钱厚旺刚一打开门,就被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扑一脸,顿时也吓着了,紧接着额间脸上一阵剧痛,等把那黑东西拍开,才发现是一只八哥。
钱厚旺那张血淋淋的脸,顿时就黑了,“小畜生,来你钱爷爷这儿找死来了?”
说着,钱厚旺纵身一跳,伸手就向时悠悠抓了过去。
时悠悠灵活的一个闪身,仓皇躲进屋里,一扇门都还没关住呢,钱厚旺已经一个轻功草上飞跟进来,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住了。
“自寻死路的畜生。”
时悠悠,“我是畜生,你就是禽shòu不如!”
钱厚旺又被时悠悠给吓了一回,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血迹,冷笑一声,“会说话?看来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儿,就是性子太野。”
“等本少爷抓到你,好好调教调教你什么是规矩。”
“呵呵!就你也配调教你姑奶奶我?你知道我是谁家的吗?”
时悠悠本来想扯着洛麟君的大旗来个鸟仗人势,但是回头一想,自己昨晚才离家出走……呸,是昨晚才跟他一刀两断,此时,绝对不要再靠着他了,所以又画风一转,卖了个关子。
钱厚旺一步步将时悠悠逼到墙角,一举一动再加上那个糊着一脸血的笑容,颇有几分邪魅的味道。
“让本少爷猜猜,是城东那个废物郡王家的?”
时悠悠,“你怎么知道?”
“呵,早就听说那个废物口味奇特,尽是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大摇大摆的带出来招摇过市丢人现眼。”
“你才丢人现眼,你全家丢人现眼,姑奶奶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善良正直举世罕有,你这个只知道欺男霸女的混账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钱厚旺此时更像抓住这只鸟了,本以为只是比普通八哥多会了两句人话,可是现在看来,郡王殿下家里跑出来的这只小鸟,不简单啊!
就是那张嘴太贱了点!
不过不要紧,既然跑到我家来,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以后慢慢调教就是!
钱厚旺抬头看着落在房梁上的时悠悠,脸上带着温和的面具,笑的跟一只大尾巴狼一样,“小东西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怎么样?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
“呸,你家里的饭都是民脂民膏,都是穷苦百姓的血和泪,吃了会做噩梦的!”
“呵,非逼着本少爷来硬的是不是,你再不滚下来,我就去拿火把过来,把你的毛给你烧光!”
时悠悠万分不屑的甩了他一个白眼,“说的好像你自己巨流弊,却一大清早不干正事堵在墙角跟一只八哥过不去。”
“怎么的,昨晚上折腾了一夜,还这么精神抖擞,你别是根本就雷声大雨点小,搞得动静全天下都知道其实不是阳~痿就是早~泄,根本就不行吧!”
时悠悠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听说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就特别容易演变成有虐待癖的死变态,眼前这个钱厚旺就是活例子啊!
说完,她微妙的看了钱厚旺胯下一眼,还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钱厚旺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他竟然被一只鸟给鄙视了?呵呵,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从这只死八哥就能看出来,那位舞郡王是个什么样的混账东西。
“真不愧是只鸟,嘴够硬,你等着。”
钱厚旺说完快速闪身出门,嘭的一下关上门,还从外边给锁死,怕她跑了。
时悠悠飞到里间,就看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床上的女人,顿时觉得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