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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户部失窃案8
“然后呢?你探听出什么来了?”
“我要是探听出来了什么,你看我能是现在这个表情吗?”
纪嫤知就知道,每到关键时刻,谢允之总是能掉链子。
以前倒还好点,现在他自己倒成了杀人犯。
纪嫤知思索着,问:“意思是说,当天晚上在忘归楼的时候,你们四个人的房间相隔不远喽?”
谢允之想了想,说:“当时我闭着眼睛,不过按照他们之间的习惯,我们所住的地方相隔不远,总之二楼这个地方,最好的房间也就那么几个,秦子峰住在我隔壁,礼部的王一楠、督查院御史李乾,在我房间的对面。”
“亏你谢大少爷能一边装着喝醉酒,一边看清楚他们三个住在什么地方。”
“那可不是,那都是我的狐朋狗友。”
纪嫤知问:“那尸体呢?你该不会没有看艳双的尸体吧?”
“尸体?怎么可能!我当时人都傻了,你还指望我去看艳双的尸体?”
“……”
谢允之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都觉得他实在是有点太失态了,他恨不得回到当时那个情况,然后处变不惊的查看艳双的尸体,还自己一个清白。
谢允之为他自己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不过还是因为我爹派的人来的太快,否则我一定能知道她确切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谢允之想到了什么,说:“不过当时我查看尸体的时候,她的腹部有血,应该是腹部被刺破了,脸色发白,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
纪嫤知有点苦恼,光知道这些也绝对不可能破案的:“那你觉得,这个案子和户部失窃的案子有没有关联?”
“我觉得你应该也想的差不多了,户部失窃,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国库防守严密,堪比死牢,绝对没有人能够将国库的钱偷走,这可是惊天大案,凶手只有可能是户部秦正保监守自盗。”
纪嫤知坐在软垫上,依旧觉得不舒坦,最后干脆拍拍屁股起来了:“不管是谁,后天晚上凶手都会去偷钱,到时候撒网去抓好了,我懒得管。”
“喂,你懒得管,你总得想想你兄弟我现在……我现在可是嫌疑犯!”
纪嫤知上下看了谢允之一眼,只见谢允之翩翩公子,即便是被谢丞安毒打了一顿,还能看出慵懒迷人之态,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担心自己成为嫌疑犯的焦虑少爷。
纪嫤知摸了摸下巴,说:“其实我觉得,贵公子做久了,当当阶下囚也是不错的体验,这对你谢允之谢大少爷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一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纪嫤知,以后要是长晏不要你了,你千万不要怀疑他是负心汉。”
“……”
“因为我觉得,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住你这么炮弹的摧残。”
“……”
纪嫤知舔了舔下嘴角,问:“你说完了?”
“说完了。”
“那我走了。”
谢允之看着纪嫤知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去,还不忘在后面喊道:“要是哪天长晏真的不要你了,你记得跟我说!我勉为其难的把你娶进门当个十八房小妾!”
“滚!”
谢允之看着纪嫤知挥着手说‘滚’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只可惜,当年娃娃亲的不是他和纪嫤知。
而是朱长晏。
想到这里,谢允之的眸子就暗了下来。
他默默地关上了祠堂,懒散的躺在软垫上,总之现在被当成是嫌疑犯的他,根本哪儿都去不了了,更别提插手户部的案子,他只能祈祷朱长晏和纪嫤知这两个青梅竹马,能够将案子破了,还他清白,然后让他能够早日离开祠堂这个鬼地方。
出了谢府,那两个守门的小厮依然装作看不见纪嫤知。
纪嫤知深知道谢家的规矩,心里庆幸当初娃娃亲的时候,她不是被指给谢允之,否则要她待在这谢府,倒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的要痛快得多。
刚到了门外,纪嫤知就已经看到了朱长晏的马车。
纪嫤知凑到马车外,朱长晏就已经伸手撩开了帘子,露出那张恍若谪仙的面孔:“进来。”
纪嫤知想都没想的翻身上了马车,说:“我刚看过谢允之,你不用去看他了,他好得很,就是被他爹打了几鞭子。”
“我知道。”
朱长晏对车夫说道:“回纪府。”
“是。”
朱长晏含笑的看着纪嫤知,递过去了一块桂花糕,说:“你最爱吃的那间店,刚才路过就顺手给买了。”
纪嫤知不好意思的接过,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可是对于桂花糕,她还是一样拒绝不了,尤其是那爽口的甘甜,一口吃下去能回味许久。
“我刚才已经去刑部查了,当天晚上在二楼的就只有户部秦正保的公子秦子峰,还有礼部公子王一楠,最后就是督查院左御史的公子李乾。”
纪嫤知喝了口茶,说:“说起这个督查院左御史的公子李乾,其实和晏哥哥你是一样的身份,伯父是督查院的右御史,不过看上去你们倒是甚少交集。”
朱长晏说道:“父亲说过,督查院左御史李元恕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懦弱,反而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并非与我同类,所以我也不会去主动结交。”
“哦……那天我看李乾倒还好,为人慢热,说起话来也……”
纪嫤知还没说完话,朱长晏就已经拿起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桂花糕渣滓。
明明和小时候一样,但是纪嫤知到现在还是没有习惯。
想到小的时候,朱长晏十四岁,就已经玉树临风,站起来的时候仿佛是一棵能够抵挡风雨的避风树,无论风雨,他都能挡下。
“晏哥哥,下次我自己来就好。”
纪嫤知接过他手上的帕子,随便擦了两下,说:“其实我觉得……恩……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朱长晏无奈一笑,说:“其实,能够盗取国库黄金的人,也不是没有。”
纪嫤知愣了愣:“晏哥哥,你没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