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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骷髅
此时的我已经被汗水湿透,苟老头回头看了看,然后,对我说去人多的地方,我晕,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人多的地方也不多了呀!
忽然,我看到对面行驶过来的大巴车,脑子里闪现出汽车站,这个点汽车站人应该多些,我赶紧调整车头,苟老头不时的往后看一眼,然后就在那里掐指一算。
我不敢去打扰他,直到我把车开进汽车站那昂贵的收费停车场里,苟老头还是那样坐着,我想抽烟,可是兜里没有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敢下车,只能熄火,等苟老头发话,苟老头算了很久,最后他从自己的那件破布包里拿出一个生锈的八卦,看到这东西我眼睛亮了。
因为这破八卦,瞎子也有一个,苟老头拿着八卦在那里研究了半天,然后,自言自语的说:
“青龙伏白虎,朱雀在东南,西南这地方有缺口,这里应该是玄武的位置,申位?猴年!”我静静的看着他,这老头可能找到对付那鬼的办法了,所以我不能打扰他。
谁知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问我在哪?我说,汽车站,这里人多。苟老头看看周围,说:
“还凑合,不过,后半夜这地方人也少了,阳气也就最薄弱,那东西还会现身。”
“什么?那东西一直跟着咱们?”
“是啊!你现在下车走一圈成熟不定还能遇到他。”
“我,哥,大爷,您老人家这是和我开玩笑吗?你可是道士啊,怎么会怕鬼?”
“是道士不假,可我的道行浅呀,你遇到的这鬼不是一般的鬼。”
“什么?不是一般的鬼?”
“嗯嗯,你看这罗盘上,这里有白虎,青龙,看到了吧?青龙要出头,这是逆天,还有西南位置少玄武,也就是说跟着咱的那鬼就是它。”
“玄武?”我蒙圈的说,苟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可以这么说,能让人称上玄武的,一般都是帝王将相。”我似懂非懂的听着苟老头瞎白活,现在我内心是煎熬的,听苟老头说这鬼还是帝王将相,尼,玛!这也太邪乎了。
我现在如坐在火盆上,心里管不了什么帝王将相了,直接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苟老头看看车窗外,然后拿出他祖师爷留下的那块破昆仑镜看了看,说:
“继续跑。”跑?我差点把肺气炸了。还要跑?难不成今晚我们被鬼追着到处跑吗?苟老头看我脸色不好,他说:
“没办法,如果我们不跑,今晚都得玩完。”
“那你说往哪里跑?”
“去你老家。”老家?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他说:
“只有看到我师兄留下的那破账本,才能知能驾驭这昆仑镜的口诀,有了口诀或许能和外面那位战一战。”
原来他是想让我开车回去拿口诀,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当时被鬼追急眼了,根本没问那鬼为什么追着我不放,既然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事不宜迟,赶紧发动车子。
等汽车行驶出停车场,耗子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这家伙等我们走后,睡了一觉,醒来跟正常人一样,这不听小惠说了经过。
第一时间向我问好来了,我可没闲心跟他扯淡,说了几句,直接告诉他,哥我正在被鬼追着满街跑。
耗子听了,差点又吓死过去,等我告诉他,身边还有一位道士,这小子才有点放心,不愧是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最后,耗子问我他能帮我什么。
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车窗外万家灯火的景象,心里突然想起了媳妇,我说:
“现在我和老道士回老家,可能过今天才能回来,你这几天多去我家里帮你嫂子干点活。”
“嗯,好的,华哥,你一路上注意安全。”挂了耗子的电话,本来想再给媳妇打一个,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不知道该怎么和媳妇说,苟老头好像睡着了。我一边开车,一边注意汽车后面,并没有异常,等行驶到了高速路口,我决定不走青兰高速,怕再遇到阴兵借道的鬼事。
走老济青高速,然后,我又继续往前开,当时没看时间,苟老头也没告诉我,午夜是鬼魂出没的时间。
等我快到老济青高速路口的时候,苟老头突然醒了,他忽然坐直身子,眼睛瞪的吓人,一只手拎着他那个布包,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门把手,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问他说:
“怎么了?”
“别说话,他来了。”
“谁来了?”
“呼,刺刺!拉拉!这里是青岛交通广播,现在您听到的是......刺!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刺刺啦啦...!”
突然,收音机发出刺耳的声波,我吓得大叫一声,脚下猛踩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一道深痕,还好我和苟老头都没被惯性撞到车玻璃。
我急系了安全带,苟老头抓着车把手,我惊恐未定的看着收音机,里面的广播已经听不懂是什么,只是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我说:
“他来了,他来了。我们这会死定了。”这种现象我不是没遇到过,在高速上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收音机,收音机自动打开,那是一种信号。
话音还没落下,周围的温度开始极速下降,又来,我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苟老头调整一下坐直,伸手从布包里拿出几张黄符,递给我说:
“省着点用,存货不多。”然后,他拿了一张,直接贴在了车门玻璃上,然后,他见我没动,直接从我手里拿了一张贴在了我这边的车玻璃上,刚做完这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忽然,我看到苟老头那边的车玻璃上有个人头,正贴着车玻璃,往里面看,那人头分明是个骷髅,没有嘴巴,鼻子,眼睛和鼻子,看着特别的瘆人。
这还不算完,骷髅头下面竟然还有两只手,不是手,是五根枯瘦如柴的骨头正挠车玻璃,我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叫起来,苟老头赶紧让我安静,这个时候,我要是能安静的坐着,那我也是鬼。
苟老头一边用手捂我的嘴,一边用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竖在嘴边,口里不停的念咒语,也就是下一秒的时间,我看到那鬼骷髅突然不见了。
但是周围的温度丝毫没有上升的意思,而且还越来越冷。我被苟老头捂的差点断气,赶紧用手拍打他的胳膊,苟老头这才松开我的嘴,还没等我喘气,就见前方车玻璃上爬这一个人。
应该不是人,他就是那位坐在战车上的那位将军,此刻他正像壁虎一样趴在挡风玻璃上,我再次吓得大声尖叫。
苟老头眼疾手快拿着黄符就往挡风玻璃上贴,一张,两张,三张...直到他手里的黄符全部贴完,那位鬼将军愣是没消失,而且人家还是安然无恙的趴着。
他的两双眼睛是有眼珠子的,只是脸色白的像白纸,五官看上去还是很协调的,苟老头不停的念咒语,可是没什么效果。
突然,那鬼将军举起手臂,他手里尽然拿着一把剑,他这把剑砸下来,我这车玻璃也就废了。
赶紧叫苟老头停下念咒语,苟老头看清前方局势,骂了一句脏话,手疾眼快的从布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特别黑,看不清是什么,难道他要拿这东西和玻璃外面的那位拼剑法?
只见苟老头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往前一递,外面那鬼突然停下了动作,我以为起效果了,赶紧停止叫唤,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谁知也就过了几秒钟,他又动了。
苟老头眼见手里的东西对那鬼不管用,赶紧招呼我开车,我慌乱的打着火,加速,汽车冲了出去,那鬼一个站立不稳,从车上掉了下去。
汽车就这样一下子冲出去好几百米,等我精神未定的缓过来,不知道已经到了那里,苟老头也是一样,一只手拿着那黑乎乎的东西,一只手抓着几张黄符,神经紧张的不时的东张西望。
我不敢停车,只能一直往前开,直到车内的温度开始上升,我才知道那鬼已经离开了,我把车停在路边,不敢开窗户,收音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关上了。
好像刚才根本没打开过,苟老头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瘫在座位上,我说:
“他走了?”
“不知道。”
我无语,手心里全是汗水,苟老头沉默不说话,我看看周围,好像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生活小区,这里应该还在青岛范围内,应该在近郊吧。
我这样想着,因为我也累了,想停下来休息,苟老头和我一样,累的不想说话,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黑东西,问他说:
“您老手里拿着的是啥?”
“黑驴蹄子。”
“额!黑驴蹄子,不就是驱鬼的吗?刚才怎么对那鬼不管用?”我很疑惑的问,苟老头摇头说:
“可能这驴蹄子不新鲜了。”
“什么?”
“这东西从我学道士的时候,师傅留给我的。”我听了差点吐血,这么说他手里拿着的黑驴蹄子是几十年的,想到这些,我胃里顿时感觉一顿翻涌,还好晚上吃的基本上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