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呐，苗玉凤！”甄彷如朝苗玉凤面上呸了口口水，“可惜今日你俩女儿不在，否则打死她们，绝户的滋味应当要你偿！”

“娘亲请安心，苗玉凤生的那俩虚伪的贱货，欠咱多少，女儿铁定会百倍还给她们。”鱼玄姬安慰地道。

“就是！叫她们百倍奉还！”甄彷如受了十几年的窝囊气，心也开始变得狠了。

一直到打不动了，甄彷如与宝珠才停止，坐在边上乎乎的直喘粗气。

地下的人除却呻yín，已然疼到叫不出声了。

“娘亲，宝珠，你们有没解一点气？”玄姬轻问。

“真是太解气了！”甄彷如舒了口气，“娘亲活了这大半生，就数今日最爽快！”

“可以把仇人打个半死不活，婢女仅是个卑微的仆人，还有机会报仇，着实是又刺激，又泄愤！”

“如此便满意了？”

“满意，非常满意。”甄彷如与宝珠一致点头。

鱼玄姬摇首，“你们就是太善良了。要百倍奉还的，可不只是鱼墨娟与鱼青嬛。是整个敬国公府曾经欺负过我们母女的人。”

“女儿，咱只怕没那能耐……”甄彷如心中不笃定，却又莫明地相信自己女儿，“只须可以作到，娘亲都支持你。”

“小姐，婢女也支持你。”宝珠也猛点头。

小歇了片刻，宝珠抚着甄彷如站立起来，甄彷如瞟了眼地下那被打的血淋淋的几人，“他们……不晓得怎样了？”

鱼玄姬扫掠了一眼，便道，“死了个，其余几个还余一口气。”

“死尸了！”甄彷如心中咯噔一跳，神情开始发慌，“是谁死了？”

“死的是个府卫罢了。”鱼玄姬无所谓地说，“娘亲不用惊慌，谁死了有什么关系。死尸再也起不了什么风浪，活着的，倒是比死尸更麻烦些？”

“你说的没错。这一顿打下去，反正敬国公府的人亦不会放过我们母女，这几个贱货更为怀恨在心，不若把她们都杀了。”甄彷如悄声地建议。

“娘如果开心，那便都杀了好了。”

“我……我不敢……”

“婢女亦不敢……”宝珠也悄声嗫嚅着。

鱼玄姬一扬眉，“要吗，我来？”

“不……不要……”听见她们讲话的鱼紫娴发出微弱的声响，“我……我可是你姐……”

见自家女儿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好像杀个人比捏烂只虫子还简单，甄彷如深觉她不像是说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罢，怎吗着鱼紫娴与鱼红婀亦是你的胞姐，敬国公府中的人，也是你的亲人，杀掉她们，娘怕你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怕脏了你的手掌。”

作为特种兵，她从不在意什么骂名，只在意结果。她不是曾经的鱼玄姬，不在意敬国公府中这些个胞姐胞妹。乃至连甄彷如与宝珠，亦无非是由于占了这具身子，履行一点这具身体该负的责任。鱼玄姬没解释这些个，仅是凛然说道，“娘如此仁慈，我就使她们好生活着。由于……”

顿了一下，唇角浮起一缕残忍的笑，“就如此使她们死了，这样也太便宜她们啦，留着活的，缓慢折磨，这样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