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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秘的石壁画
地下很难知道时间,所以吃饭时间也是靠监工摇铃来叫大家吃饭。
午饭时分工人纷纷收工上去吃饭,齐占星上来的时候看到黑胖子叫几个人抬了一筐东西往外走,齐占星心想是不是金蘑菇就想溜去看看,黑胖子也不是个没头脑的傻子,一看到了齐占星溜过来就赶紧招呼了人把齐占星撵走,齐占星被撵走后一直想找机会打听出金蘑菇在哪,可矮个子他们精明得很,藏金蘑菇的地方除了他们自己人外根本没人知道。
众人吃饭是通通站墙角排队,打饭的师傅站在墙边一个接一个地分饭,大家打了饭就蹲到墙角去吃。齐占星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一点东西,早上又干了一早上的活,早就饿得快不行了,打饭的时候还跟师傅说好话要多加点饭,肥头大耳的师傅边乐呵呵地答应边从大桶里舀出一大勺饭,又从另一桶里舀出一勺冒着热气的黄色不明物体,啪地倒在饭上,还热情地跟齐占星说要趁热吃。
齐占星捧着饭盒看着饭上那一大摊跟刚拉肚子拉出来似的南瓜泥,倒极了胃口,但也不得不跟一帮人挤在角落里吃饭,齐占星刚吃下几口,南瓜泥还粘着喉咙没来得及咽下去,那死胖子就在外面死喊齐占星赶紧去给教授帮忙,齐占星本想装作没听到继续努力把喉咙里的南瓜泥咽下去,下一秒黑胖子就踹脚闯门进来了,齐占星只能丢下饭盒往教授的屋子跑去,奇怪的是教授却没在屋子里边,齐占星瞧了四处没人就摸上了屋里的石壁,刚一放上手齐占星就发觉了不对劲,这石壁的温度变了,变得冷了。齐占星以为是自己的缘故,被吓得赶紧又摸了摸石壁的四周,才发现石壁只有中间一部分是冷的,别的地方还是有温度的,齐占星心存疑虑,开始仔细地研究起石壁来。
这间屋子的采光很好,中午时分可以借外面的光亮清楚地看到石壁上的花纹,从花纹来看这应该是一整块记叙人物传记的石壁,上面根据主角的生命历程分了很多块板块,每个板块的界限划分得很清楚,齐占星靠近石壁用手边摸边看,这样不仅可以让条理更清晰,还可以随时感觉出石壁温度的变化。
第一块板块上刻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一个长着三只手的人站在乌云里,一只手拿着一块石头,两只手抱着一个婴儿,那个三只手的人把石头砸向婴儿的头,婴儿的头顶冒出了一缕烟,因为花纹有点浅所以看不清楚婴儿头上的东西,姑且认为是一缕烟,第二块说的是乌云里的人把婴儿从天上扔下来,地上一大批人在跪着捧着一个盆迎接那个婴儿,盆里面涂得红压压一片,也不知道表示的是什么东西,这两块板块描述的是一个神人的降生吗?
天降神人这种传说,古时候就有很多记载,比如《史记秦本纪》就曾记载: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皁游。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
这大概就是说有天一个叫女脩的女人在织布,织呀织呀就看到有只玄鸟下了个蛋,估计当时天挺热的这女人又刚好没带水,一时口渴就把鸟蛋敲了吃掉了,最后莫名其妙就怀孕了,生下了秦族的祖先秦大业,然后生生不息有了秦氏家族,因此秦氏都以鸟的后代自居,历史上也有提到赢孟戏和赢中衍嘴巴和脚都和鸟很像,开国皇帝秦始皇赢政也长着鸟喙之类的文献。
而《晋书卷》中则这样记载司马睿的出生:元皇帝讳睿,字景文,宣帝曾孙,琅邪恭王觐之子也。咸宁二年生于洛阳,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所藉藁如始刈。及长,白豪生于日角之左,隆准龙颜,目有精曜,顾眄炜如也。这里面描述的是一个生有异相的皇帝,虽然说这个司马睿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大,但写历史的总要给皇帝几分面子的,史书中描述司马睿出生的时候据说非常壮观,不仅有生来神光罩身还能把一室之内全部照亮,要是真的话这个皇帝可不得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发光体,这搁在古代得有多值钱啊,压根就不用费钱买蜡烛,把他搁那儿就是一个现成的几百瓦的电灯泡。
齐占星随着板块情节的推进慢慢把手往前移,画里的婴儿慢慢长大,开始骑马,射箭,打猎,最终成为一个精壮的少年郎。齐占星慢慢地摸着石壁前进,突然间手里的温度下降了,仔细一看板块里的内容,是在那个少年郎从天上打下一条蛇开始的。
从这块板块开始,画风开始全部转为红化,所有的人物都只用红色描绘,看得人心里很是不舒服。那个少年郎打下蛇之后,他们围着火堆彻夜欢呼跳舞,下一板块那些族人好像在一夜全部消失了,画面里只剩下了少年一人,少年郎骑着马来到了一座山,那座山上盘着一条蛇,古人总是喜欢把中心人物着重刻画,壁里的蛇竟然比山还要大得多,不仔细看还以为那座山是蛇拉出来的一坨不明物体,蛇张开嘴吐出一个拖着大尾巴的狼样的动物,壁上刻得不是很清楚,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可以确定的是犬科动物。那狼一口把少年郎连马一起吞了,少年郎在狼的肚子搭箭射穿了腹部,驾马跃了出来,这时的少年郎竟然变得和蛇一般大小,也不知道是人变大了还是蛇变小了,难道这些工匠其实是想表达一个人打了小怪后升级和大boss对抗的故事?
接下来蛇张口又吐出一大团东西,工匠把那团东西浓浓地抹上红色,应该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少年郎被红雾包围开始架着马乱跑,突然画风一转变成了两条蛇在一朵莲花里缠绕,旁边还有两个人分别面向左边和右边,仿佛是在害羞不敢看两条蛇交欢,而下一面则变成了一个肋下长了羽状物的人站在一个圆圈里,举手向天,脚下还有一个类似"AO"的造型,好像是个巫师在作法,再后来又变成了两个头上都长了刺状物的人张开手咧着嘴笑,奇怪的是他们的头上不只有刺状物而且在头的正中间还有一个直朝天的辫子。
齐占星看到后面完全傻了,后面的石壁开始乱涂乱画,就像是个神经病人的胡乱涂鸦而已。这石壁特别的地方就是不同区域温度是不同的,这种随着区域而改变温度的奇怪的现象不可能是后天的物理原因形成的,应该是刻这块石壁的匠人用一些古时的秘法做出来的,要知道制作这面花纹复杂又庞大的石壁在当时来说是很不容易的,用到的工匠肯定不止十几二十几个,他们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功夫在这个土城里留下这样的一块石壁,这块石壁跟土城外的花纹又有什么联系?教授说土城里埋藏着巨大的秘密,石匠是不是把这个秘密藏在了石壁里?
“怎么样,你有什么新发现吗?”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齐占星手一抖赶紧把手从石壁上撤下来,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教授。
“嗯,怎么说呢,这壁画画得挺不错,人物形象饱满有精神,事情发展够起伏,就是色彩单调了点,要是是彩色就更不错了,但是呢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挺不错的。”齐占星装模作样地瞎扯道。
“只是不错?这可是无上的艺术瑰宝,人类伟大的杰作。”教授痴迷地把脸贴在上面,用手抚摸着石壁,仿佛在抚摸着初恋情人的脸一般深情,齐占星站在旁边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就一块石壁站在这里,总不能称赞它柔嫩细腻有光泽吧。
教授深情摸了一阵,转过身道:“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你父亲以前的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跟齐四海相识在二十年前,那时我还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考古学家助手而已,一直在致力寻找一个失落的古国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后来我得到消息说青海发现了一个未曾被人发掘过的古城,样貌疑似我在古书中发现的那个古国,所以我就组织了科考队到了青海,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遇到你的父亲,他拿着一张花纹跟我资料中古国图腾一样的拓图找到了我,请求加入我的科考队,于是我们就一起发掘了青海的那个古城,却发现那个古城不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古国,他非常失望然后就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教授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