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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没有见面的必要
甚至,宁南絮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这期间,时怀瑾每天都来看宁南絮,宁南絮没拒绝,但是和时怀瑾却没多说什么,兄妹俩很安静的坐着。
时间到的时候,时怀瑾会离开,交代宁南絮:“再等等,事情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好。”宁南絮机械的应着。
时怀瑾有些不安心,但是也无能为力。
所有的外力因素,他都可以控制,但是唯独不可控制的是宁南絮自己的因素,这样的宁南絮让人看的觉得心慌不已。
好似下一秒,宁南絮就会彻底的从你面前消失不见了。
时怀瑾沉了沉,转身交代秘书:“这里不准出任何问题,让我们的人看着点,随时注意到小姐的情况。”
秘书应声。
而后,时怀瑾又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才带着秘书离开。
相较于时怀瑾的紧张,宁南絮倒是很淡定,在时怀瑾离开后,宁南絮就被人带回了关押室。
关押室内阴沉沉的,就只有一扇小窗户,有一丝阳光进来。
阳光射入的地方,灰尘都跟着浮了上来,光影落在了地上。
宁南絮看的出神。
很久都没了反应。
一直到有人开口叫着宁南絮,宁南絮才回过神,是之前通知自己去会面的狱警。宁南絮站起身,朝着狱警走去。
“有人要见你。”狱警说的直接,对宁南絮的态度还算客气。
宁南絮楞了下,下意识的觉得时怀瑾是不是有事回来了,她询问了声:“是时怀瑾先生吗?”
“不是。”狱警快速的否认了,“盛怀琛先生。”
狱警耐心的回答,但是忍不住还是打量了宁南絮几眼,这样的打量代表着什么,其实宁南絮很明白。
宁南絮听见盛怀琛的名字,安静了下来。盛怀琛并不是第一天来,他和时怀瑾一样,几乎每天都来,但是盛怀琛也总是在时怀瑾离开后才会出现在监狱里,而全程时怀瑾没提过这个人。
所以,他们是互相不知道的?也可能盛怀琛是刻意避开了时怀瑾。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都不会影响宁南絮的想法和决定。
她很安静也很礼貌的看着狱警:“抱歉,麻烦转告盛先生,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狱警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个答案,没在和宁南絮多说一句,快速的离开了,宁南絮深呼吸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内,一动不动。
盛怀琛为什么还来呢?
但是宁南絮知道,盛怀琛的骄傲和自尊,不可能再坚持多久,既然已经决定 了,就不要再给自己任何的希望。
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阳光光影下的宁南絮,穿着宽大的囚犯服,整个人更显得消瘦无比,好似被衣服都彻底的卷了进去。
关押室内,静谧的脸一根针都听得见。
……
同一时间,临时看守所外。
盛怀琛在办公室内安静的等着,监狱长亲自出来接待的盛怀琛,他从下属那得到宁南絮的答复时,并不惊讶。
宁南絮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安静了片刻,监狱长看向了盛怀琛,盛怀琛倒是淡定:“她拒绝了?”
“是。”监狱长应声。
盛怀琛轻笑,很是嘲讽,宁南絮的拒绝也在盛怀琛的预料之中,毕竟宁南絮就从来没同意过。甚至那是一种直觉,宁南絮一辈子在这里,也一辈子不会见自己。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划清了界线。
但是盛怀琛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一天还出现在这里。
他的骄傲和自尊其实兵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是莫名的,每天盛怀琛都和鬼差神使似的驱车来到了这样,一次次的碰壁,却一次次的出现。
大概是真的病了,还病的不清。
“她什么情况?”盛怀琛敛下思绪,淡淡开口问着。
监狱长沉了沉,才说着:“很安静,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任何事情也不会反抗,除去必要的活动外,她几乎都在房间内,完全不曾离开过。”
监狱长实话实说了宁南絮的情况:“吃的很少,送进去的东西是特别准备的,但是她只会吃一两口就放下了。身体比较虚弱。”
在这里多年,监狱长见过各种各样的囚犯,有绝望的,有挣扎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进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有悔过的意识,都会害怕,都会希望得到重生。
而宁南絮就是那个完全毫无反应的人,就好像那个关押室里关押的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并没什么感情起伏。
这样的答案,让盛怀琛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而后他看向监狱长:“如果我要保释呢?”
监狱长摇头:“三少,这个答案您知道的。我们做不到,也没办法做决定,这件事舆论闹的太厉害了,请您也不要为难我们。”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也意味着告诉盛怀琛,保释宁南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盛怀琛也没为难。
他仔细交代了一些事情,都是和宁南絮有关系的。
监狱长连声应着:“这点您放心,人在我这里,我会照看好的。就算三少不说,时家的人也交代过无数次,这点我们还是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好,那就辛苦了。”盛怀琛平静的开口。
而后盛怀琛站起身,也没再说什么,监狱长跟着站起身,一路送着盛怀琛朝着门口走去。
盛怀琛敛下眉眼,也藏起了心思。
这段时间来,时家和盛家都在周旋这件事,宁南絮拒绝了自己,但是宁南絮不会拒绝时怀瑾,时家在这方面的势力,盛怀琛并不怀疑,宁南絮早晚都会被保释出来,而且应该也快了,只会在这两三天内。
保外就医的名义。
只是在保外就医的时候要弄到万无一失,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这点,时怀瑾都会处理的很干净。
现在见不到宁南絮,那时候,他也会见到。
盛怀琛被监狱长亲自送了出来,他和监狱长颔首示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一片电网后的监狱,眸光越发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