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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36章 、那个男人是谁

从成致晟与丽姐的对话我能听出,其实成致晟是给丽姐打了电话的,已经说明了我以后只负责接待他一个人。然而丽姐却在李建峰不知道什么条件的莠惑下,还是骗了我,让我去接待李建峰了。

而成致晟与周治安的话我也能猜出,成致晟不是像和我说的要包/养我,他觉得我与他相处得不错,把我当作了朋友。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恼火李建峰企图染指我,也正因为这个,他才会在意我竟然不相信他的话,自甘堕/落。

我难过,因为丽姐骗我,差点让我被李建峰糟蹋;我难过,因为成致晟在意我又抛弃我;我难过,生活总是在给我一点光明的时候再残酷的掐断!

我难道真的是命中带克,就是个扫把星,所有的好运都与我无关?

然而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最难过的是,成致晟在意我,我却失去了他!

我脑子里特别的乱,感觉蹲着喘不过气。我站起身,不知道身处何处,迷糊的迈腿向前。

在我身前,伴着尖利的车笛声,唰的冲过去一辆车。

我脚步略顿,刚刚车子疾行带起的寒风像是给了我启示,我突然感觉这么活着太累了,我这是为什么啊?

我再往前,闭上了眼,我的存在既然是自己和他人都痛苦,我为什么还活着?

吱——

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产生了刺耳的声音,一股疾风从我身边猛然吹来,一辆轿车在我腿边堪堪停下!

我停下了,只是两秒,又往前走。

同时,我听到了开关车门的声音,一个男人有力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我没事,你走吧!”

“走什么走?你这是想自杀吗?”

成致晟怒吼的声音几乎震穿了我的耳膜,我睁开眼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瞪着我:“我不回来你他妈的是不是就在这儿自寻死路了?等着哪个倒霉鬼一下撞上你,从此一切结束是吗?”

“那又如何?”我反问。

“你想得美!你是我成致晟看中的女人,我还没有玩够,你怎么可以死?你要死要活,只能由我说了算!走,跟我上车!”他强拉着我上车。

我也不反抗,行尸走肉一般任他摆布。

他把我按在副驾的位置,自己坐到驾驶位,一脚油门,车子离弦般窜了出去!

“成子!”

我扭头看去,周治安提着几瓶饮料跑过来,冲我们招手,但车子已经飞快的越过他。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周治安追了两步还是放弃了。

车行驶得飞快,我像木雕石塑一样不言不语。

红灯迫得他终于停下来,然后,他突然探身过来。

我猛的瞪大眼,以为他要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或者是要继续发泄怒气。结果,他只是拉过安全带,帮我系好,还顺手替我裹好些外套,不让我春/光外泄。

我不解的望着他。

他刚才还是一副恨不得活吃了我的样子,怎么才一会儿,他又变得这么暖心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大概感觉到我的注视,扭过头来。

我们的眼睛距离不过几十公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过了几秒,他扭回头去看路:“闭眼,休息,到地方我会叫你!”

我眨眨眼:“啊?”

“睡觉!”他提高声音命令道。

我再眨眼,过了两秒才靠到车座上,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我根本就睡不着,他就在我跟前,可是怎么这么失真?他刚刚那么大火气的离开,为什么又折返回来?他要带我去哪里?

车子一直向前,我刚才在外面冻得不轻,现在车内气温挺暖和,我渐渐的缓了过来,竟然真的萌生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真的睡着了。

我好像还是刚才在路上走着的样子,路好长,灯光昏暗,我不知道目标是在哪里,就是心底有个不得不继续往下走的理由支撑着,不能停止。

我应该已经走了好久,好久,我很累了,可是我像是穿上红舞鞋的女孩,脚步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了,我马下就要倒下去了,可是我的脚还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迈。

我特别希望有人能来扶住我,或者有人可以给我下个命令说我可以停下了,或者我就这样倒下,再也不需要起来。

可是没有,哪一条都没有出现,我还在走。

这时,我看到有人迎面走来,我心中顿时生出希望,脚下也有了力气一样往前快步走起来。

烟雾渐散,我看清了来人:“栓子?”

从样貌上,那人就是栓子不错,我相信即使是我们已经五年不见,我依然可以一眼认出是他。

然而他又不像是栓子,那一身合体的西装和整齐的发型,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装扮。

来人越走越近,我确定他就是栓子,就算是这陌生的装扮也无法欺骗了我。

我大声的叫他:“栓子,栓子!”

他站住了,像是在分辨这叫声是从何处而来。

我高举胳膊用力的晃着,希望可以吸引他的注意:“栓子,我在这儿!”

但是他左顾右盼的,几次他的眼光看向我,我欣喜的以为他看到我了,可是他的眼光又滑走了,仿佛没有认出我。

我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努力的向他靠近,继续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栓子,我在这儿!栓子!”

等我终于在他面前站定,他的眼光终于落到我身上,他的眼神却让我不解。

他像是在看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打量着我,他不认得我了吗?

“栓子?”我试探的抓住他的胳膊,他迅速的挣开我:“你干什么?”

我愣了:“你怎么了?”

他奇怪的望着我:“我不认识你,这位小姐。”

我耳朵里开始轰鸣:“栓子,我不是小姐,我是招弟。”

“你胡说什么呢?”栓子后退一步,回身叫道:“招弟,招弟!”

暗处缓步走出一个人,她穿着粗布的衣服,短发,脸黑黑的,质朴而腼腆。

栓子笑着伸手拉住那人,对我得意的炫耀:“这才是招弟呢!”

我看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泡在浴池中。水温舒适,我还闻到了花香。

“这是什么花的味道,真好闻!”我迷糊的问。

“薰衣草!”

我扭头,成致晟拿着浴巾站在那,刚洗过澡的样子,正在擦头发。

“这是哪儿?”我打量一下这浴室,之前没有来过。

“我家!”成致晟答道。

我一怔:他家?

他扭过头来说:“确切的说,这是我居所之一,平时我并不住这里。”

我当时脑子里跳出一个词:金屋藏娇。

“你自己可以洗吗?”他放下浴巾问道。

我点点头,把身子往水深处潜去。可惜,这水清澈见底,我根本也藏不住什么。

他出去后我迅速的洗澡。被李建峰摸了几把,我真的感觉身上挺脏。

洗好之后,我穿着浴袍出来,看到成致晟站在窗前吸烟。

他好像很喜欢站在窗口向外看,他还非常喜欢住在高层楼宇。就像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三十几层,反正我从上向下看有点眼晕。

“成先生!”我在几步外站住,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应该好好谈一谈。

只是我不知道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他谈。

他没有回身,吐了一口烟雾说:“饿吗?”

我摇摇头说:“不饿。”

他缓缓回身:“那和我聊聊吧!”说着坐到了跟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我上前一步,坐到了他对面位置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吞吐烟雾,并不急于开口。我不知道从何聊起,只有静默。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终于开口:“那个男人是谁?”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我问愣了:“谁?”

他盯着我,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初见时的冷漠与疏远仿佛重现,同时我感觉他这样子,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梦里都在叫的男人!”他冷冷地说。

我想了想问:“我说梦话了吗?”

他冷笑:“想起来了?”

梦里的情景片段在我眼前闪过,我轻叹一声说:“你问的是栓子吗?他是……我的哥哥!”

栓子比我大三岁,初见他时,他可着劲儿的欺负瘦小的我。后来我们关系缓和,他就让我叫他哥哥。因为他只有一个姐姐娟子,满心希望下边再有个小弟或小妹,这样他就能像姐姐一样管教别人。

可是我一直嘴硬,我倔强的性子那会儿尤其严重,就是不叫他。最后反倒是他妥协了,我们互相叫名字。

然而这些年,他在我心中早已是亦兄亦友的亲人。

“亲哥?”成致晟再问。

“邻居家的。从小就很照顾我,还为我受伤了,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大哥!”我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我们同村,也可以说邻居,其他的,就是实话了。

“你很想他?”他又问。

我怔了怔,这应该答“是”还是答“不是”?

“你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把你的底细查得非常彻底,但我现在想听你说!”他盯着我,把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我的心底莫名的开始慌乱,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几句话令我动摇。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只要他一个眼神,我编排了半天的谎话就会说不出口,而我已经说出来的也立即会被他看穿。

看穿之后,他却不一定揭穿,而是用“你不过如此”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成先生,栓子是村长的儿子,他因为我,身体残废了!”我咬了咬牙,把实情说出。

“啊?”他愣了,下一秒他发出一阵狂笑!

“你笑什么?”这回是我愣了。

他笑着说:“这回你编的故事实在太假了,假得我都忍不住笑了!”

我瞪大眼望着他的笑脸,突然感觉我和他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然后,我也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比成致晟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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